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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一点都不认得我了吗?”
殿内灯火幽微,似有风急速吹过,烛光摇晃不定,床畔殷红的纱帘也被掀起几许。
楚何一手困住楚仁双腕,死死地压在楚仁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扯着楚仁的下裳,很快捉到了楚仁的腿。他虎口紧扣住楚仁的脚踝,向上一抬,两只膝盖先后一顶,便强硬地闯入了楚仁的两腿之间。
楚仁从未这样分着腿,私处被尚未尽褪的下裳毫无意义地半遮半挡着。他惊慌又迷茫,一时竟忘了还可以生气,他一边扭动着身子挣扎,一边又不敢动作太过激烈,生怕失了那点屏障。
他逃避般看向别处:“你……你若是阿何,便是我弟弟,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不愿意?”楚何的神色比他的声音还要沉,像狂风骤雨前的压城黑云,逐渐逼近,沉重地压迫着四周,令楚仁有些喘不过气。
楚何伸手钳住楚仁的下巴:“我陪了你那么久,你心里有我母亲,却没有我?”
楚仁的双手终于得了自由,他皱眉紧握住楚何的手,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得。
“你看看我!”楚何何曾见过楚仁对他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排斥,又何时被楚仁这样摆脱过,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气急败坏,无法自拔,“我和我母亲长得多像?她可以,我却不行?”
“你在胡说些什么……唔!”
楚仁立即睁大了双眼。
楚何整个人的重量都倾覆下去,压得楚仁双腿不得已分得更开。他紧密又用力地吻住楚仁,舔舐又啃咬,连一点呼吸的机会都不肯给,像是要把身下的哥哥拆吃入腹。欲念已然膨胀,顶在两人之间,不容动摇与后退,无论爱恨,都在肌肤相亲中,与耐心一并消耗。
下颌在楚何掌握之中,楚仁无法摇头闪躲,很快节节败退。他只能无力又徒劳地向上推着楚何的双肩,双手一次又一次在楚何的锦衣上滑脱,被绣着蛟龙的金线蹭破。
忽觉唇上一痛,一股腥味被楚何渡入口中,楚仁唇舌间溢出了一声痛吟:“阿何……”
楚何动作一顿,低喘着道:“你在唤谁?”
楚仁的头又痛了,大口呼吸的同时险些晕厥,不知今夕何夕,也忘了身在何处。他空茫地看着身上这人,嘴里呢喃着“阿何”,又分明不是在唤楚何。
楚何在楚仁耳畔的卧榻上狠捶了数下,抬手便将楚仁身上仅剩的那点遮挡撕得粉碎,自己身上的亲王华服也尽数扯下,随手掷于地上。见楚仁趁着暂时逃离了他的控制,妄想起身逃走,却只能翻身往卧榻深处爬,楚何立即擒住楚仁的两只脚腕,直直拖回身下。
他将哥哥的腰强制提起,硬挺着便往前,往哥哥的最深处去捅。
他是混蛋,他是白眼狼,他自私透顶!他只知索取,不知回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生来便性恶,又被哥哥宠坏了。
他要弄疼哥哥,占有哥哥,让哥哥里里外外都装着自己。哥哥认不出他没关系,只要心里还惦念他,嘴里仍叫着他的名字,他可以永生永世把哥哥关在这里,让自己成为哥哥仅剩的唯一,再与哥哥口中的“阿何”合二为一。
他的胸膛紧贴着哥哥的背,立即便感到哥哥全身绷紧,肌肤也渗出潮意。哥哥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缩在他怀里,喘了许久才泄出一点声音:“阿何……疼……”
听来绵软又脆弱,勾起了楚何无限回忆,他却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一点怜惜,反倒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猛撞,急切又匆忙,仿佛慢上一点,哥哥就不属于他了。
楚仁痛苦地闭上眼,咬紧下唇,手指嵌入楚何的手臂,身体随着楚何的操弄一上一下,飘摇得仿若一张颓败的战旗。
直到哥哥的穴口由极度的紧致变得松软,楚何才稍稍退出,扶着哥哥翻身,面向自己。他在自己的性器上看见了少许血迹,却再度毫不犹疑地顶入。他用双肩撑起哥哥的两腿,俯下身去,噬咬着哥哥的唇:“哥……我也疼,我也疼啊……”
听到这声“哥”,楚仁才确认了什么。他微微抬眸,定定地望了楚何一眼,缓缓抬手。
楚何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一时竟有些忐忑得忘了动作,只见那只苍白修长的手拾起了不远处一块雪白亵衣的碎布,将他额前的汗意轻轻拭去。
楚仁将难得呆愣的弟弟拥入怀中,轻拍着弟弟的背,强忍着身体被贯穿的痛,柔声哄着:“不疼了,阿何,你乖……没事了,很快就不疼了……”
楚何的心重重地颤了一下。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嗯……很快就不疼了。”
哥哥最终只能射出一点清液,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眼角挂着一抹斜红,经耳朵染至了后颈。楚何的精液在哥哥白皙的身上蹭得哪里都是,他不用凑近就能闻到,哥哥已浑身都是他的气息,他终于有些心满意足,初等帝位的兴奋也被安抚平息。
他想自己与哥哥不如就这样相守一辈子,做一对淫秽乱伦的疯子。
未尝不行。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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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看到楚仁蜷缩着身子侧躺在身边,楚何真觉得昨晚一切不过是梦。
他先从背后抱住哥哥,吻了吻哥哥微凉的耳垂,想了想又起身枕上哥哥的腿,牵过哥哥的手揽住自己,就像小时候那样,却发现哥哥已经没了脉搏。
他愣了愣,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思绪忽然飞转到很久以前,他跌跌撞撞地跑去抱哥哥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松手,直到哥哥同意陪自己玩一会儿。他记得哥哥的那些老师们焦急得不行,记得哥哥脸上的笑容温柔又无奈,记得哥哥蹲下身时与自己一般高,记得哥哥每次见他都会先摸摸他的头,再顺着胳膊拉他的手,眼神温柔,笑容和暖。
最后,哥哥总会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
他当时很不喜欢,却每每忍耐下来。而现在,他主动去刮了哥哥的鼻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重新枕上哥哥的腿。这一次,他握着哥哥的手,抚摸自己的脸,感受着冰凉一点点变得温热,就好像身边的人还活着。
梦醒之后,他仍是令人称颂的新君。
新君仁德,用人生中第一道圣旨赐死罪孽滔天的废帝之后,亲自为长兄入殓。
废帝不配葬入帝陵,新君便在距离帝陵很远的京郊选了处小山沟,草草建成了废帝之墓。
旁边不远就是良田,菜叶在一排排黑土之间,鲜翠欲滴,而墓旁的苍松却落尽了叶,只剩嶙峋枯槁,再不回春。
他得到过他。
他失去了他。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渴慕已久的皇位。
可是他再也没有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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