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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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如逝水,永不回头。

一眨眼沈哲彦回国已经一年多,在家族企业里干得有声有色,展现出在商业上的出色天分,被沈家往来世交称赞“真是沈家千里驹”。

他形貌出众,待人接物温文尔雅里带着刚硬要强,又不像其他富家子沉迷风月酒色,而是出名的洁身自好。这样一位好出身好人品好相貌的翩翩佳公子自然成为旁人眼中金龟婿的不二人选。

沈乐安闷闷端起服务生送来的香槟抿了一口,盯牢不远处与人寒暄的沈哲彦,唇抿得死紧。

这日是他十六岁生日。沈家请了不少亲朋世交,名义上是给沈小少爷过生日,实际上各家都心照不宣带了与沈哲彦年岁相当的小辈。

沈乐安原本兴高采烈等着哥哥为他过生日。他早就撒娇做痴从沈哲彦那套出只字片语,说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

可是……

沈乐安又狠狠抿了一口酒。他连话都没来得及跟沈哲彦好好说,沈哲彦就被拉走去和那帮人社交。那些女人的眼神有意无意往沈哲彦身上落,含羞带怯或是毫不遮掩,落在沈乐安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如同宣战。

这些人都是来抢他大哥的。

沈乐安在脑海里过了无数故事,越想越难过,眼圈都忍不住红了。有这么多人觊觎,没准沈哲彦很快就会有合心意的另一半,他们会非常恩爱,那个女人会为沈哲彦生儿育女,以后他沈乐安就不是沈哲彦最疼最亲的人了,会有更小的可爱宝宝占领沈哲彦的心。

到时候沈哲彦就不要他了。

他又是一个人了。他没有家了。

突然有人自背后拍他肩膀。沈乐安吸吸鼻子,努力把自己从难过中抽出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头去看来人。

是他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崔家的小儿子崔平。崔平的哥哥崔佑和沈哲彦是死党,因着这层关系,沈乐安和崔平也成了朋友。

崔平讶异的目光自沈乐安泛红眼角扫过,经过那因饮酒而晕红的白皙脸颊,最后落在向下耷拉的嘴角,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乐安,谁欺负你了?”

“滚蛋。”沈乐安跟他向来没好话,“你盼我点好成吗?”

崔平跟沈乐安平常顽笑惯了,并不以为意,憨笑道:“你看你,要哭不哭的,我以为哪来不长眼的东西在你们家的场子找你麻烦呢。”

他说得直白,沈乐安被他逗乐,不轻不重在他身上捶了下。

两人嬉笑惯了。旁人也知道他们俩关系好,看他俩站在一起说笑拌嘴不过笑笑说真是小孩子脾气。

唯有一个沈哲彦,刚从虚与委蛇中挣脱出来,心中记挂着自己跟沈乐安透露的惊喜,目光焦急逡巡寻找那抹熟悉身影,却看到沈乐安正和一个高半个头的少年亲亲密密说话,一时心里便跟打翻了油盐酱醋瓶似的不是味道。

那少年他认得,是崔佑的弟弟。想到崔佑就是个荤素不忌醉心风月的浪荡子,沈哲彦心中对崔佑这个弟弟自然也没什么好印象。再看沈乐安眉眼含情带笑的样子,沈哲彦心中便更加升起没来由的焦躁。

沈乐安年纪小,心性单纯,偏又生得美貌,别被这“家学渊源”的家伙给骗了。

沈哲彦越想越忧虑,连温柔和煦的笑都挂不住,大步朝沈乐安处走去。

崔平正手舞足蹈跟沈乐安说话,突然感觉背后凉浸浸的,没来由打个寒颤,转头却只看到沈哲彦向他们走来,气度温和,姿态优雅,仿佛那裹挟着凉意的淬毒目光只是崔平错觉。

崔平并没有多想,嬉皮笑脸跟沈哲彦打了个招呼便识趣走开。

只是他当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往回看时,却看到沈哲彦手臂箍住沈乐安腰身,沈乐安纤细的身影从背后看几乎与沈哲彦融为一体。过分亲昵的姿势令崔平悚然一惊,又立刻摇摇头装作视而不见。

沈哲彦眸中似有风暴将起,声音却温和,搂住沈乐安带进怀里,含笑问:“聊得很开心?”

沈乐安没有抬头,故而并没有注意到沈哲彦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压抑、满含占有欲的深沉目光,只是抿着嘴闷闷不乐道:“不开心。哥,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那些。”

他微微侧过头靠在沈哲彦肩膀上,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意。哥哥还是在乎他的。只有他能光明正大和哥哥亲昵依偎,只有他能光明正大亲吻哥哥,除了他不会再有任何人,不可以再有任何人。

沈哲彦却以为弟弟只是在和自己撒娇。沈乐安跟他向来亲密,向来不爱与外面的人社交,出席社交场合也总是黏在他身边。沈哲彦享受这样近似掌控的亲密。沈乐安是他的弟弟,在继承上和他有一争之力。他又怎么会看着沈乐安成长为足以跟他竞争的人?

他对沈乐安好,把沈乐安宠上天精心教导,要沈乐安依赖他、崇敬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他乐得做所有人眼中的好哥哥。只要沈乐安不与他相争,他就是一辈子的好哥哥。

“哥……”沈乐安故意拖长声音撒娇,“哥……你说过要给我惊喜的。你是不是忘了。”

沈哲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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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甜又软的声音逗得失笑,爱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安仔的事,哥哥什么时候忘过?乖,现在人太多了,晚上送给你。”

余下的流程沈乐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他满脑子都是沈哲彦那句“晚上送给你”,心里小鹿乱撞怀着十二万分期待和惴惴不安,连怎么回房间的都不知道。

沈哲彦推开卧室门时就看到沈乐安呆呆坐在床上,看到他进门时双眸陡然放光如同星辰闪烁,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浮现喜悦笑意。

“哥,你来啦。”沈乐安跳下床跑过来挽住他手臂,软绵绵撒娇道,“礼物呢?”

“真是个急性子。”沈哲彦含笑逗他,让他放开自己,沈乐安这才注意到哥哥背上硕大的琴盒。

他讶异盯着沈哲彦卸下琴盒,从里面取出一把吉他,略带生疏地拨了几下弦,才抬头看向他。

“乐安,这就是哥哥给你的惊喜。”

琴声淙淙如流水倾泻而出,沈哲彦低沉柔和的歌声如层层丝缎将沈乐安重重包裹,拖着他向地狱坠落。

沈乐安呆呆盯着沈哲彦手指翻飞如蝶,拍在吉他琴身上时声音清脆,仿佛那巴掌不是落在吉他上,而是落在他沈乐安身上、腰上、臀上。恍惚间他觉得那只手不是拨动吉他琴弦,而是像梦遗那夜般覆上他的性器,给他带来无法忘记的灭顶的美妙回忆。

沈乐安可耻地发现自己硬了。

他对着精心培养他的哥哥硬了。他想要那双手落在自己身上,疼痛也好伤痕也好淤青也好,他想要那双手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如同兽类的标记,那会让他感到被拥有的快乐。

“很久没弹了。专门练的,你可别笑话哥。”

一曲完结,沈哲彦略带赧色抬头望向沈乐安,迎接他的是沈乐安的拥抱。

少年迫不及待朝沈哲彦扑过来,几乎把坐在沙发上的沈哲彦撞了个趔趄,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团进沈哲彦怀里,声音哽咽语无伦次:“哥,哥,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惊喜。我好爱你啊哥。”

他热烈亲吻沈哲彦脸颊。沈哲彦顺手把人搂紧,任由他小狗似的在自己脸颊撒野,半晌才含笑道:“这就满意了?哥哥还有礼物呢。”

镶嵌高级珠宝的黑色丝带chocker被沈哲彦温柔地戴在沈乐安颈上。修长手指抚过沈乐安细伶伶锁骨,眸中满是赞赏:“看到它第一眼我就想,戴在我弟弟身上一定很好看。”

镜子里映出沈乐安现在的样子,黑色丝带chocker映衬得皮肤更加雪白,闪耀的珠宝如同星辰落在白嫩身躯上,平添了几分诱人。

都说chocker像狗链,沈乐安怔怔盯着镜子,觉得这比喻落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心甘情愿被沈哲彦驯养,向沈哲彦臣服,一颗心完完整整遗落在沈哲彦身上。可如果这样能得到沈哲彦毫无保留的完整偏爱,做一条被驯服的狗有什么不好?

那天晚上沈乐安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他被沈哲彦掐住腰按在床上,男人灼热气息喷薄在他脖颈间令他面红耳赤,修长手指熟稔地在他身上游走点起层层火焰。沈乐安难耐呻吟出声,伸出纤细手臂努力攀沈哲彦肩膀试图亲吻,却总被沈哲彦躲过。

就在他焦急得几乎要哀求出声的时候,他醒了,身下一片粘腻。

沈乐安自暴自弃瘫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崔平发了条微信: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对我也有感情,怎么才能跟他在一起?”

崔平回得很快:

“他?”

“谁啊?你哥知道吗?你不怕被你哥打死?”

“实在不行就下药呗。生米煮成熟饭。对面一个男的又不可能把这种事往外说。再说能跟你上床,他赚大发了。”

沈乐安眨眨眼,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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