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雁声心软得一塌糊涂,她隔着车窗摸了摸他被风吹得冰凉的小脸,说:“回去吧,不要担心我,好好上学,不要浪费太多时间去做没必要的兼职,卡里的钱要用,知道吗?”
柏望果笑得眉眼弯弯:“知道了,我会自己均衡好时间的。”
车在黑夜中逐渐远行,柏望果一直看到车转了弯消失不见,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沉默着回到了顶楼,刚才还温情脉脉的卧室,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脱了衣服,钻进姐姐方才躺过的地方,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的呼吸。
被角上似乎沾了些她身上清浅的香气,被柏望果狠狠攥在手心里,靠着她遗留下的这一抹味道,他就可以做一个餍足的美梦。
柏雁声离开奥莱后就去了江砚池的住处,她没有提前同他说,自己指纹解锁进了门,客厅和卧室都没人,柏雁声最后在书房发现了他。
江砚池在写毕业论文,带着防辐射的平光镜,一脸严肃地敲字,太过聚精会神的后果就是直到柏雁声进了屋他才发现。
他霎时间浑身的气质都变了,整个人就像乍开的昙花,清俊的脸一瞬生动起来,江砚池刚想站起来去抱她,柏雁声却冲着他做了个坐下的手势,自己在靠窗的沙发吊椅上坐了下来,说:“你忙你的,我过来歇会儿。”
吊椅晃来晃去,柏雁声靠着它浑身放松下来,眼神轻轻的落在了江砚池身上,他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清隽标志,戴着眼镜的脸上有笔电屏幕的反光,更衬得出他的文雅之气,这气息相较旁人的要冰冷些,像是冬日雪后的松木香,虽然寒凉,但是叫人向往。
江砚池的手指搭在键盘上,心思却完全跑远了,柏雁声一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他想合上电脑,想抱着她说话,或者什么又不说,怎样都可以,可又怕她觉得自己粘人,在她的视线下辛苦忍耐着,等柏雁声靠着吊椅睡着了才松一口气。
他轻轻挪开椅子走了过去,呼吸都放得很轻,弯着腰用指尖隔着空气描摹她的脸,生怕吵醒了她。
就算这样,什么都不说的看着她睡觉,江砚池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过了一会儿,柏雁声在里边儿窝的不舒服呢,闭着眼不耐烦地动了两下,江砚池才拦腰把她抱了起来,用那种抱小孩儿的姿势,让她的侧脸靠在自己肩膀,柏雁声半梦半醒的挣了会儿眼,江砚池就哄她说:“没事儿,睡吧,我抱你去床上。”
他身上有柏雁声熟悉的味道,她安心的重新闭上眼睛入睡,江砚池抱着她并不费什么力气,走到卧室后却不想松手了,不想把她就这么放在床上,就想像这样,抱女儿似的哄着睡,他把长信总裁当成一定要站着抱起来才不会哭的小朋友,幻想着他们能够形影不离。
怎么抱都不够,又担心她这样不舒服,爱就是这样的,即便是捧在手心里,为她打造一个宝石堆砌的城堡,都担心那材质太硬会割伤她的脚尖。
江砚池小心翼翼地托着她,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她头发上有股刚刚清洗过的陌生洗发露的香味,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江砚池只是停顿几秒,然后在她额间亲了亲,把室内光线调低后去浴室洗澡。
一刻钟后他清爽地从浴室出来了,没开大灯,也没用吹风机,用毛巾随意擦了擦,上半身光裸着躺在柏雁声身边,他头发略潮,没进被窝里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隔着被子搂住柏雁声,轻轻地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真的是非常轻柔的一个吻,柏雁声却恰好在这时候半醒了,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迷糊着说:“怎么了,还不睡嘛”
江砚池抱她更紧了一点:“雁声,你洗过澡了吗?”
“唔。”柏雁声闭着眼睛发出一个懒懒地音调,下意识地答:“在果果那里。”
江砚池知道柏雁声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柏望果,但是他从来没出现在公众视野过,柏雁声把他保护的非常好,她口中的果果应当就是她的弟弟。
但为什么说,在他那里洗过澡了?
柏望果不住家里?
柏雁声她是从柏望果的住处过来他这边的?
第六感告诉江砚池,这事情有些奇怪,可作为一个sexpartner,他是没有任何权利去质问这些的,即便是从前做男朋友的时候,他也不会直截了当地去问。
算了,他想,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的柏雁声是躺在自己怀里的,这就够了。
对不起朋友们,果果还得素几章,我本人太喜欢捅破窗户纸前暧昧的那个阶段了,肉是一定要吃滴!各位野生姐姐再等等哈~谢谢大家每天给我投珍珠,非常非常感谢!好多朋友的id我已经非常非常眼熟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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