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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的味道真他妈不好受,明明江予河只抽了一口就熄火,然而喉咙酸涩眼睛还难受,比洋葱熏进眼睛里还要辛辣鼻酸。
发明香烟的老祖宗其实早就有先见之明,喜欢这玩意儿的会一直喜欢,讨厌的跟喝酒一样滴酒不沾。
凡是拿到市场上卖的烟草,每个香烟盒子上都会写上一句,吸烟有害健康,人家生产烟草的厂家都这么努力提醒了,他这想抽烟的脑子跟撸管射精一样让他戒不掉。
如今一句掏心窝子的聪明就不会爱上你,让整间客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楼上公寓有租客在摁马桶抽水,水管稀里哗啦原地翻响外,整间客厅安静地让他心悸。
江予河努力的回想这些年他对何见错误的爱情观,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的,他已经忘记了,隐约记得在和她日渐偏离的的亲人相处中,出现了一种使人心跳加速的陌生情愫,爱情。
这东西使他上瘾,一旦沾上,整个人便如吸鸦片一样让他日渐沉迷,可情情爱爱这玩意儿,伤人伤心,还伤身体。
明明说过不抽烟的,明明说过要戒烟的,所有的一切,在遇到那个人之后,他所有为她而建立起来的防线轰然崩塌。
人有时就是这么可笑,爱情与亲人四个字分明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江予河却推翻了这两条警戒线,他嗑药一样爱上了自己的家人。
先不说普罗大众能不能同意他龌龊的爱情观,光是现在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就不至于强到能容忍乱伦两个字在普通家庭出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江予河没敢看何见的表情,手心紧张的出了一层湿汗,自圆其说道:“不仅是我爱你,咱老爸老妈也爱你,你这么善解人意,乖巧懂事,没有人会不爱你,我顶多算其中一位中间人。”
没头没脑说完这段话,他更紧张了,恶心自己到底是在夸赞还是在变相挖苦,心脏的跳动次数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激烈,打架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何见两侧的头发挡住了面部表情,沉默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江予河站起身,“你早点睡觉,我去洗个澡。”
“……行,洗完澡你快去睡吧,我还是打算回学校,现在时间才十点半,还来得及。”
何见站起身,脑子浑浑噩噩,江予河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无奈,“你一个人回去让我怎么放心?我送你回去。”
最终江予河决定和何见一起回学校,他跟楼下前台退了这座两室一厅的公寓楼,前台小姐搞不懂:“租了不住,帅哥你这不是花了冤枉钱吗?”
他道:“主要是住不习惯,嫌周围太吵了。”
前台小姐同意江予河的观点,窗户不隔音,很多租客确实反应过居住环境很吵闹的问题,好多人反应过,就是没解决。
她收起房卡和钥匙,可惜这位个高脸帅的帅哥就要从眼前走了,恋恋不舍的说:“帅哥,我这边给您解释一下,我们这和旅馆酒店是一样的规矩,租一晚不住也是没法儿退您钱的,只好委屈您和您女朋友了。”
何见脱口而出:“我不是他女朋友。”
江予河眼神望向她,嘴唇微抿。
何见说完就后悔了,还不如沉默是金呢!这周围租房环境哪个不是小情侣,如果直接给她说俩人姐弟,才是真的有问题吧?
幸亏前台小姐比较不那么八卦,给的台阶也比较好下,她趴在电脑前,一脸得意:“两位不是情侣应该也是处于暧昧期吧?提前祝贺小姐姐收获高颜值帅哥哥一枚呀!”
江予河摸了摸鼻子,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噗嗤一笑,心里想着,这是把我当哥哥了。
他用垂在身侧的手指挠了挠何见的衣袖,很幸运此时能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何见在心里翻白眼,我宁愿年上也不要和小我两岁的弟弟搞什么年下恋。
酒吧那条路离学校并不是特别远,周围酒店宾馆也人满为患,退了房后,回到寝室最多十五分钟,一路上很安静,冷风吹得何见鼻头脸颊疼。
“好冷。”
她身上的衣服放洗衣机里干洗过,穿在身上稍微有点儿潮湿,何见望着眼前熟悉的学子苑门前那些银杏树,打了个喷嚏。
深秋的天气不下雨还好,一下小雨冷的刺骨,那些银杏树光秃秃的,没了往日金黄的神采。
门卫大爷正躺在屋子躺椅里酣睡,偶尔传来几声不紧不慢的呼噜声,跟拉小提琴似的,挺有节奏感。
夜晚十一点半,不远处操场上还有学生在跑步,远方的山脉隐藏在深黑苍穹里,那些坐落在后方的高楼大厦,朝前方透露出来一抹稀稀疏疏的光亮,映照给山丘一个绵延模糊的黑影子。
何见满足的想着,其实大学校园生活也不错,本来枯燥乏味的大学生活,有了江予河,反而多了很多兴致。
“回去吧,都十一点多了,明天穿厚点,我刚才看天气预报说下小雨。”
她搓了搓冻得冒鸡皮疙瘩的手臂,转身
', ' ')('跟江予河说再见,刚一转身,江予河就压下来抱住她,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为她取暖。
他实在是很高,何见在她怀里小小的一只,她不穿高跟鞋,额头还不够挨着他宽阔的肩膀,一阵清爽好闻的衣服味儿扑面而来。
熟悉了跟江予河的相处,这个味道实在是让她非常留恋。
何见在心底叹一口气,今天晚上那些迷乱情欲,在此时,化作了很普通的宿舍楼告别,她不免有些恍惚,明明没过去多久,她身体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现在却正常到跟做梦一样。
他说他爱她,这个爱的含义真的如他解释那样,是亲人之间的吗?
江予河搂紧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被冷风吹得很冰凉的身体,他摸了摸何见后颈的头发,低下头,嘴唇轻触她耳侧凌乱的鬓角,轻柔的亲吻。
在略带细雨蒙蒙的冰冷风吹里,他听见自己叹息酸楚的声音,“我爱你。”
“今晚不是意外,我想和你在一起。”
人是不是只要头脑一发热就会做点意想不到的事情?可是江予河清晰的明白,他现在很清醒。
“……”
何见呆了一瞬,眼眶微微泛红,她该怎么给他回应?用哪种身份给他回应?如果她给他回应了,在家人和亲人之间,变故和代价又是什么呢?
跟今晚她把和他之间所有的情爱都化作意外一样,她终究没有勇气,接受他汹涌的爱意,她是个普通人,并没有抛弃父母对抗伦理道德的伟大胆量。
江予河自言自语:“我是这么想引起你注意的男人,我……难以心甘情愿把这所有的一切当意外,我知道有些话我说了你或许就再也不会理我,但我要是不说的话,我心里很难受。”
他满足的低笑,“叫你见见比叫你姐姐让我幸福多了。”
他抓住何见的手指,和她缓慢的十指相扣,忽然在她耳边哽咽道:“我这人很烂,没有什么远大理想,而你,是我年少的秘密,是我想要奔赴的人生追求。”
她是他的软肋,是他的挚爱珍宝,是他藏在心底无法向大众宣布的年少秘密。
何见鼻尖通红,她双手抚上江予河的后背,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他脸色苍白。
“我也爱你,予河,就像你说的,我对你的爱不止只有我一个人,爸爸妈妈也算其中两位,我作为你的姐姐,我们终究是一家人,我们有着割舍不掉的血缘,你觉得呢?”
一句你觉得四个字顿时阻断了所有的可能性,现在问题抛给了江予河,她清晰明了的拒绝了他。
江予河的手从何见后背滑落,他松开她,无助笑开:“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
他盯住她:“然后呢?”
何见尽量让自己声音冷淡:“我们血浓于水,我也和你说过,酒后使人乱性,什么情啊爱啊都没必要当真,全是假的。”
“冻死我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才十九岁,那么年轻一年纪,不好好谈你的恋爱,瞎想什么呀?”
江予河看着她进a1栋,悄然从外套里掏出一枚戒指,名字叫遇河,这枚戒指银白色,泛着冷光,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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