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校区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千真万确。”贺伟打包票道,“所以,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跟不跟我们合作?”
杨森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贺伟说的这番话已经让她动摇了。
和余深猜想的一样,杨森媛她虽然按照梁卿书的指示偷换旧校区的牌,但她也很清楚,在梁卿书的眼里,自己可能连一个街边的石子都不如,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人。
虽然并不敢埋怨梁卿书,但是……她是想赢的。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一次是交双倍筹码进门的,如果能保持这个状况,出去以后她就能白白获得5个筹码。
5个筹码,那就是5万。
用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赚5万,对一般家庭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到底行不行啊?你非要考虑这么久吗?”贺伟对杨森媛磨磨唧唧感到不满,“给个痛快话,休息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
“……我愿意。”杨森媛动了动嗓子说,“如果可以让我不去小黑屋,我做什么都行。”
第五轮休息时间彻底结束,所有人都回到了大厅里。
到了大厅,梁卿书依然是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余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收回视线。
其实如果想从这游戏安然脱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他跟尤三形成二人组,然后两个人都领一样的卡牌就行了。
但一想到就用这么普通的方式退出游戏,余深心里竟莫名泛起些可惜。
余深想起来,在joker的房间里时,梁卿书说过,他对学生战争最失望的一点就是大家都看看重筹码,从而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切本应只是游戏而已。
而梁卿书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大张旗鼓地给余深下了封挑战书,然后挑衅地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一样,把一切只当成游戏来看待。
“游戏吗……”余深低下头,他现在就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边,楼梯修得很是华丽高调,徐徐向上延伸着,像是一个无形的邀请。
而此时的梁卿书就站在上面,傲视睥睨、高高在上看着大厅众人百态。
余深轻触了一下楼梯的扶手,忽然觉得,就这么把对方拉到地面上来,似乎也很不错。
第六轮开始后,余深用自己的名牌领了一份卡牌和补卡,又用高涵的名牌随便领了一套随机的牌。
他把补卡给了尤三,两人在场内迅速地消完卡以后,又管裁判要了一副新手套。
之后,余深带着尤三去了楼下。
这酒店外面装潢庄雅华美,但里面却由于太大,很多地方并不好找。
尤三跟在余深后面,都不知道这一层竟然能有这么多曲曲折折的地方。
两人的脚步声被柔软的地毯吸收,眼看着越来越远离有人的地方,尤三有点紧张,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余深不答,径直带着他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房间。
正在尤三想说“你没有房卡进不了门”的时候,余深干脆地拿出房卡,刷了进门。
“……”尤三只好随着他进去,嘴上狐疑道,“你在这儿开了个房间要干……”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震惊地瞪大了眼,一脸惊恐地看向余深。
在他的面前,是嘴里塞了卷起来的毛巾,被窗帘五花大绑在卫生间里的高涵。
高涵瘫坐在马桶边上,他似乎昏了过去,脑袋垂着,看起来没什么生气。
“有人入住的房间,酒店会负责保护隐私,也不会有人来查看。”在他身后,余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喀嚓”一声关了房间门。
尤三简直想夺路而逃,他之前一直在疑惑余深究竟对高涵做了什么,现在可算是一清二楚了。
余深走到了高涵面前,不知对高涵哪个部位施了力,很快高涵便醒了起来。
刚醒起来的高涵还有点懵逼,但在一看清了余深的那一秒,像炸|弹爆了一样开始破口大骂。
“余深我艹你……”
还没来得及骂完,余深便把毛巾重新塞进他的嘴里。
高涵“呜呜呜”了一会只能安静下来,愤恨地看着俯视他的余深。
余深把他的毛巾又一次取了下来。
嘴上得了自由的高涵,又开始满口骂娘。
白毛巾上面沾了些高涵的口水,又被咬得皱皱巴巴的,尤三看着都有点不舒服,余深却目不斜视,并不看毛巾,只是一次又一次把它塞进高涵的嘴里,硬生生地把高涵磨得没了脾气。
余深带着手套,最后一次把毛巾扯下来扔进浴缸,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平静地像是无事发生:“还骂吗?”
高涵的嘴角都快被毛巾擦出血丝来,口腔被撕裂的感觉简直历历在目,疼得他只敢怒目而视,不敢说话。
“别这么瞪着我,没什么好处……”余深慢慢蹲了下去,漠然地看着高涵,“我找你来,是来谈合作的。”
高涵用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这场游戏里,很想赢筹码。”
余深说完,从口袋里拿出高涵的筹码、名牌,以及这一轮的卡牌,扔在了旁边的马桶盖上。
“所以你的东西,我一个也没碰。并且这一轮我打算放你出去。”
高涵的目光在余深在筹码之间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