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慌又迷茫。
眼下想萧承璟的话害怕,想她那日逃了就更害怕。
魏临初把她放到了桌上,接着,那大手便摁在了几案之上,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小姑娘小心地往后缩缩,泪汪汪地被他看得想哭。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命休已!小命休已!
这时想着想着便真的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妾身不喜欢他,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妾身只,只喜欢殿下!”
此时还是保命要紧,她想着还是赶紧先解释魏临初误会之事,那还了得,接着求生欲更强,她当即便把自己要跑的原因说了出来。
“妾身走是因为殿下来日要破吕国,那妾身的父母……妾身心中难受,故只想逃避。”
魏临初听得她前头的那句,尤其是“只喜欢他”的那句,本正心中舒服,但接着听得她这后面的话,又不解了。
他剑眉缓缓蹙起,“孤什么时候说要破吕国了?”
“便是,便是……妾身是……”
昭昭泪汪汪的,于是便把那日偷听到的只言片语说了。
魏临初明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
那是萧承璟故意离间,故意说给她听的。
“听着!”
魏临初又深沉了下去,盯住了那小人儿。
“孤不会吞并吕国,记住了么?”
“唔?!”
昭昭意外,当然意外。
“什么?”
“你听错了,理解错了,忘了吧。”
“嗯?”
小姑娘梨花带雨,呆呆地瞧他,脑中无论如何也反映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转念,她便又想起了那递毒酒的事儿。
昨晚一宿没睡好,今日本来都快忘了,哪知又被魏临初拎了回来,又看见了他,这叫她怎么忘。
想着,她都想跪下去请罪了。
事实上跪倒没跪,但罪是真请了。
“那,那前世,前世的事儿,妾身什么也不知道呀!妾身也不是故意要害殿下的,妾身现在也想不起来,妾身昨晚一宿都没睡,妾身……”
她语无伦次,但见魏临初剑眉微微蹙起。
“害朕?萧承璟和你说的。”
昭昭含泪点头。
“他怎么说?”
“说,说妾身给殿下递了毒酒。”
她战战兢兢地便就说了这一句,魏临初没多问下去。
他大概已经了然,眸光深邃,瞧着那颤巍巍地小人儿,便只说了一句话。
“没有。”
“什么?”
昭昭蒙了,“什么没有?”
“你说是什么。”
“唔?”
“便是没有毒酒之事。”
“啊!”
昭昭震惊,也更糊涂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俩人说的还不一样?
“真,真的么?”
魏临初仿佛有一搭无一搭地,“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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