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做1也可以做0，一切都靠当时的感觉，以及对面人的要求。只谈性，不谈爱，是他的准则。
他将这些事情都处理的很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一切事情，都在他遇见那个和尚之后就偏离了。他的心在疯狂地跳跃，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经陷下去了。
他会接他去旅馆，然后两人偷偷地在世人背后，用性/爱宣泄身体与感情的诉求，或许是害怕，与那个和尚做，他从来只做0。
其实大多数同志都是喜欢做0了，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现，做0总归比做1轻松许多，只需要躺着享受，随便哼两声就好了。
与凌风年在一起是愉快的，对方很单纯，也不会担心对方会发现他的秘密，只要他随便哄一哄他，对方就像只小狗一般相信他。
而且他们的身体一直很契合，他们两个几乎就是为了彼此量身定做的，他以往一直认为自己是适合当1的，毕竟他尝试过当0，却从未有过快感，但是对方却完全不同，让他几乎为之沉沦，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之前是不是都搞错了些什么本质上的东西。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很爱他的，虽然那种爱极其的肮脏。所以，他每次在做完之后，便会搂着对方，抚摸着对方身上的汗，然后在心底期盼对方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发现。
所以，那次的电话，瞬间戳破了他营造出来的虚假泡沫。
是半个月不曾与他联系的凌风年。
凌风年的心情似乎不错，第一句话就是。“我想你了。”
平日里，许冯予会回答一句。“那见面吧。”
这次，他也这么做了，不过却是在捂住传声筒，跟妻子说了一句抱歉，去了阳台之后。
凌风年这次却并没有很快就答应，反而有点扭捏地道：“那什么，我们见面就不能约会吗？这次不去旅馆吧，我们去一间饭店见个面吧。”
许冯予忍不住觉得奇怪，但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好。那就在晨风饭店，我会预先定位置，预定好了我便将地址发给你。”
他挂了电话，便去跟他的圈内朋友说了一声，对方立刻答应了，并且还调侃了两句，说他竟然会约会。
与对方说了好几句，他笑骂着挂了电话。靠在阳台边，他抽起了烟，随后，不知为什么，他就想起来那个和尚对他说的话。
他说抽烟不好，还是少抽点。
想着想着，许冯予就已经将手中的香烟给拧灭了。
他望着那已经灭了的烟头，忍不住想，就如同那位圈内朋友所说，他可能真的陷下去了吧，竟然答应了约会这种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