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梁护卫,去去就来。”
沈映月没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便带着梁护卫,径直出了门。
白燃和吴小刀见沈映月拿着鸡毛掸子走了,简直目瞪口呆。
冯妈妈担心他们在醉心楼闹起事来,连忙叫上两个龟奴,跟上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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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厢房中,满是酒气。
永安侯府二公子罗端,一手拥着美人,一手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嘴角挂着轻狂的笑,十分得意。
他怀中的美人,正是醉心楼的头牌,妙心姑娘。
她俏脸惨白,惊惶地看着他作画,眼中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将军府的莫衡公子。
莫衡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他满脸怒意地瞪着罗端,嘴唇干裂,额角和下巴上还有几块明显的淤青。
罗端画了一会儿,撇撇嘴:“莫衡啊莫衡,你这天天画来画去,有什么趣儿!?还不如和美人一起喝酒呢!”
说罢,他便扔了笔,色眯眯地看着妙心。
妙心连忙敛了敛神,避开他目光,伸手去拿酒。
趁她转身,罗端一把从背后抱住妙心。
妙心惊呼一声:“罗公子!奴家……奴家卖艺不卖身,还请您放手……”
罗端哈哈一笑:“笑话!到了这醉心楼,你还以为有人信你的清白么?妙心啊……你平日不是清高得很……”
妙心心中害怕,但面上强颜欢笑着:“罗公子说哪里的话,奴家怎敢怠慢公子……”
罗端哼了一声,道:“平日本公子要见你一面都难,今日抓了莫衡,你竟愿意来陪酒了,你莫不是为了他!?”
妙心挣不开他,仓惶道:“罗公子说笑了,在醉心楼,哪有姑娘挑客人的道理……”
罗端见她服软,笑道:“那便好……”说罢,便想一亲芳泽。
妙心吓得惊恐大叫:“罗公子,不要!”
莫衡怒吼一声:“放开她!罗端,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凭什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他已经两日没进食了,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浑身无力。
罗端不屑地看了莫衡一眼,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公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顿了顿,罗端又道:“你少打肿脸充胖子了!镇国将军府今非昔比,你可知道如今你家在做什么?在办丧事啊……哈哈哈哈……”
莫衡脸色由白转青,愤而道:“就算莫寒不在了又怎么样!你个废物!连给镇国将军府提鞋都不配!”
罗端面色一变。
“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废物!”
顿了顿,他一扬手:“给我打!”
他身后的四名家丁,立即一拥而上,对莫衡拳打脚踢起来。
莫衡被绑着,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硬生生挨打。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妙心泪水涟涟地看着莫衡,但她被罗端禁锢着,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得央求道:“罗公子,求求您,放了莫衡公子罢……呜呜……”
罗端伸手摸了摸妙心的脸蛋,妙心心中一阵恶寒。
罗端色心又起:“小美人,你若跟了我,我便放了他,如何?”
妙心一怔。
罗端见她犹豫,又大喝一声:“继续打!”
莫衡被打得嘴角渗血,艰难出声:“别答应他!你快走,快走!”
妙心吓得浑身发颤,她深深看了莫衡一眼,一咬牙,答应了罗端:“好……”
罗端大喜,肥头大耳就要往妙心面颊上凑。
“嘭”地一声,门忽然开了。
众人一顿,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立着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贵气,白纱遮面,眉宇开阔,神色冷淡。
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做护卫打扮,手提长剑,长眉微皱,英气逼人。
罗端打量两人一瞬,质问道:“你们是谁?”
沈映月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到了莫衡身上。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眶都肿了起来。
沈映月秀眉微皱,问梁护卫:“他是莫衡?”
梁护卫仔细看了看鼻青脸肿的莫衡,连忙出声:“是!是莫衡公子!”
莫衡听到声响,才吃力地抬起头来,他一见梁护卫,眼神一亮。
可看到沈映月,又呆住了。
莫衡努力睁大眼,疑惑出声:“你……你是沈、沈……”
沈映月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我不是婶婶,是二嫂。”
莫衡一愣,顿时噎住。
罗端听了,顿时笑出声来:“二嫂?我知道了……你便是莫寒那个短命鬼刚过门的夫人罢?”
说罢,他眯眼打量沈映月。
沈映月衣裙曳地,亭亭玉立,她面带白纱,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却高洁无比。
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她手中的鸡毛掸子。
罗端松开妙心,妙心连忙退了几步。
罗端轻佻地向沈映月走来,幽幽道:“早就听闻沈小姐才貌双全,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若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沈小姐还未与莫寒拜完堂罢?莫寒这般没福气,真是苦了沈小姐……你不若跟了我,从此我来疼你,如何?”
说罢,他便伸手过来,要抓沈映月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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