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某人的手有下移的趋势,李姑娘瞬间清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抓住:“你干嘛?”
“你不是那儿疼?”他看着她,极力使自己听起来理直气壮,“那里酸疼,光暖上面有什么用?”
对峙了约一炷香时间,李持盈心虚气短,率先别开眼神:“已经好多了,不用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他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希望落空,半晌:“那你靠着我点,我看你的手脚还是冰的。”
鲁迅先生说(他真的说过)中国人的本性爱调和,直说想开个窗户多半不会成功,但如果先主张拆掉屋顶,大家就会愿意开窗了。这话诚不我欺。如果晖哥儿一开始就提出要抱着她睡,杀了李持盈也不会答应,但此时他抛出这个建议,她就觉得嗯,好像可以接受。
他身上确实温暖,带着淡淡的肥皂香,没一会儿就烘得人困意又起。半梦半醒间李姑娘感觉到有个东西硌在腿根,翻身想躲又被紧追上来,背后的人误以为她不舒服,抓着她的手说:“好些没有,还疼得厉害?”
是还有一点儿,身体尤其是手脚暖和起来,小腹那股子不适就舒缓很多,但人在经期,难免娇气一点,她蹙着眉哼哼两声,含混不清地吐了几个字。朱持晖待要再问,她忽然浑身一缩,整个人像只虾子微微蜷起,两人的手因此落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方。
亵衣是宽宽松松的系带款式,下头的裤子自然也忖度着身高多放量几分,以求舒适自在,托她睡姿奇特的福,手掌得以直接接触到温滑细腻的皮肤,他才知道她说的不错,后背和手脚或许暖热,这一处仍有些凉凉的。
少女的小腹光洁平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不知是不是错觉,指尖似能感知到毛发……二爷活像被天雷劈中似的,浑身僵硬、遍体发热,好半天都不敢动弹一下。他知道那是什么,哪怕一开始不知道,这会儿也必定反应过来了。
“嗯……”睡梦中的李持盈直把他的手当作一只天然暖炉,或者一贴暖宝宝,方才小肚子忽然刺疼了一下,多亏这贴暖宝宝,仅剩的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怎么一眨眼都这个时辰了?”床头的自鸣钟指向四点,熏炉里点着的半块香饼几乎燃尽,门外传来婢女们的说话说:“不知道姑娘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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