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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南京尼僧,视别省为尤盛,淫污之俗,视别省为尤剧。尼僧外假清修,内实淫恣,有暗宿奸僧,袈裟莫辨,诱招女妇入庵礼佛,恣肆奸淫者,有群诸恶少,窃伏庵院,诱妇女礼佛,潜通奸宿者。”
——《渭文集·卷四·正风俗疏》
“元圣星跑了?”青华与越鸟齐声问道。
“帝君啊,我且问你,你莫非是真的将那龙珠配给了元圣星吗?”孟章抓了青华的手便问。
“这……自然是真。”青华得了龙珠,吩咐人制了项圈。元圣星道破桃妖作祟有功,正好那项圈制得了,便一应赏给了元圣星。
“哎呀!这可惹下大祸了!”孟章直嘬牙花子。
龙珠是至宝,元圣星虽然是瑶池的仙根,有些造化,但是始终是仙畜。可若是真的佩戴了龙珠,须臾之间徒增道行,这才让它跑了。眼看这九重天遍寻不见,恐怕元圣星是已经下凡了。青华弄巧成拙,原本是他误会玉帝,故意顶撞,没成想竟然惹出灾祸来。
“此事事关重大,天庭神兽若是走失凡间,不闯祸则已,闯下祸便是大祸,不知这元圣星是何时走失的?”越鸟忙问。
“我到时,九灵慌乱,我已经让人关了妙严宫门。九灵回话,说这元圣星早起还在,午膳却未动,想必就是在早午之间走失的。”孟章解释道。
“糟了!”青华咬牙骂道,他昨日重赏元圣星,让它日间可以解了锁链几个时辰。原本以为它是神兽,自然懂得规矩,岂料这孽畜竟然跑了。
“帝君莫慌,且算算那元圣星现在何方,你我立刻去擒,切莫声张。”越鸟忙做计较。
青华帝君掐指一算,这元圣星正落在甘嘉神洲鹿安国境内,可这一算蹊跷,竟然算不出元圣星落于何处。
“帝君,我俩需得即刻动身,去了再寻不迟。”越鸟捉了帝君手腕便行。
二仙一通疾行,到了这鹿安国按落云头,青华吩咐道:
“本座竟然掐算不准元圣星所在,此间恐怕有异,越儿千万小心。”
这二仙按落云头之处,是个尼姑庵,越鸟冷眼旁观,见那些个尼姑神色有异,抬眼看了看帝君,随即说道。
“帝君,我看此庵古怪,帝君可愿与我探个虚实?”
“好,全听殿下安排。”青华应道。
越鸟随即化作一个僧侣,身披袈裟,脑袋顶上六根清净。青华看越鸟化得个俊俏的小和尚,心中生出顽皮,拿手直摩挲那光溜溜的头顶。
“殿下便是成了和尚,也是个俊和尚。”
“帝君还玩笑!帝君也做个化身吧,否则露了神迹怎生是好?”越鸟心里是无比的着急,哪顾得上和帝君逗趣。可青华帝君看了看那光头的和尚,心里实在是不肯,便一转身化成了一个道士。
“殿下觉得如何?”青华一番打量,觉得自己毫无破绽。
“这僧道同行,岂不怪异?”越鸟嘟囔道,帝君化得到是好,可他们一僧一道往尼姑庵里去,怕是是有些不妥。
“殿下岂不知释道一家,我看正好。”青华哪管这些?拉住越鸟的手便走。
这二仙到了庵前,只说是赶路口渴,讨些水喝。青华眼看这庵中众尼似有古怪,一时间却也想不明白,只等他们二人在庵中坐定,这才恍然大悟——
“殿下,本座不解佛事,不知这尼姑们,能装扮吗?”青华悄悄问道。
越鸟神色尴尬,暗暗摇头——帝君不知,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眼看这些个尼姑各个面生魅色,描眉画眼,唇红如脂,衣襟微敞。这半晌在庙中走动,俱是眼泛春水,胸前扬波,步履妖娆。心道不好,她二人只怕是入了假庵了。这青华帝君刚要近亲灵山,今日要是让他见了这个,岂不是要丢尽佛门的脸了?这脸面还是小事,只盼望她们收敛行藏,可千万不要真的冒犯了青华帝君才好。
需知,凡间有些个淫娃荡妇,不守妇道,被扫地出门,活不下去只能出家为尼。可这假尼姑如何守得住青灯古佛?平日面上吃斋念佛,暗地里行的是卖淫通奸之事,竟将那佛门庙宇,糟践成了勾栏妓馆。更有甚者,就是喜欢扮成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专门行那淫秽之事。此等艳闻,世人早有记载,今日却偏偏叫这二仙碰上。
可是此间尴尬,越鸟如何能与帝君细说?即便是她有意,这尼姑们各个紧盯着她二人不放,奉茶送斋,皆是面露轻佻,她哪有机会?
“道爷好俊秀,出了家可不让天下女子心都碎了。”一个尼姑看青华俊朗,心生痕痒,竟不顾青天白日庙门大敞,直接趴在了青华怀里,抚面娇笑。
青华见这尼姑露出轻佻,心里好生诧异,想来这尼姑与和尚一样,也总要守清规戒律吧。可他也没见过尼姑,也不知道她们是何规何矩,只能指望越鸟解释。眼看越鸟面上红红白白,口里一言不发,青华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打他二人落座起,这一庵中的七个尼姑可各个都是蠢蠢欲动。她们是青春的年华,又不是自愿出家,这庙宇偏僻,平日里半个人都见不到。
', ' ')('今日见了这俊俏的一僧一道,哪能不动心。眼下正趴在门口观望,嘴里尽是娇笑,眼中暗送秋波。有两个大胆的,看那道士不避讳,连忙跟着缠了上来,只听那一尼娇嗔道:
“师姐好大的胃口,竟也不与我们分分,这道爷好造化,师姐也不怕一人消受,坏了你那朼。”
青华再不懂事,听得这话,也知道这些并非尼姑,而是淫妇。他心里大惊,这佛门本是清净地,如何有此污秽之事?青华看越鸟还是闭口不言,伸手就要去捉她,可那手刚伸出去就被一个尼姑抓住,只往她那胸脯子上蹭。叁尼此刻将青华围在中间,叁双乳儿隔着僧袍全怼在帝君面前。青华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竟然生出慌忙来。回过神来正要使个定身诀,一仰头却偏偏叫他看清楚了一个尼姑的面目。瞬间是张目结舌,瘫坐在椅中,满脑子全是往事,一时失神。
那叁个尼姑见青华呆坐,只以为这道爷是被她们勾了魂魄,此刻更生孟浪。嘴里没遮没拦,什么话都敢说。越鸟听得那轻薄言语,探头一看——那尼姑好生淫邪,其中一个手已经按在了帝君那尴尬地方。越鸟大惊失色,正要与帝君解围,却未及起身就被人按住了。原来越鸟只顾着担心帝君,竟没发觉殿里又进来了四个尼姑。四尼看那道爷已经是被团团围住,自然就过来扑那俊俏的小和尚。
“哥哥如此俊俏,为何出家啊?”一个尼姑兀自坐在了越鸟怀中,抚着越鸟的肩膀娇笑。
“阿弥陀佛,既是佛门弟子,尔等如何不守清规?”
越鸟是什么都会,什么都能来,可这一屋子的淫尼要如何教化她实在不知。若是她们不愿出家,今日便由越鸟做主,让她们还俗算了。
“不入佛门,哪得见哥哥这样的俏和尚呢?”一个尼姑胸贴在越鸟臂上,啪叽一口亲在了越鸟的头顶上。
“阿弥陀佛,各位既然不愿意守清规戒律,为何不还俗?”越鸟看这些个年轻女子如此轻薄自贱,真是痛心疾首。
“只要哥哥留下,这在家出家,有什么分别?”
越鸟本是合掌闭眼,却被一个尼姑捉了一手按在那高耸的乳上直揉搓。越鸟有心推她一把,可她是肉体凡胎,若是吃了越鸟一推,这女子哪能得活?反正越鸟也是女身,算不得冒犯了这尼姑,便由了她去,只管问话。
“各位这是何苦?若有冤屈情由,不妨直言。”
越鸟明白,凡人出家并非全都是为了修道,有些实属无奈之举。这年轻女子,不愿出家何苦强做尼姑?只怕其中是有些缘故。
原来这七个女子从前就是青楼女子,五年前鹿安国新帝登基,颁了新旨,民间再不许设青楼妓院。于是这国中的青楼女子便自寻出路,走的走,散的散。能唱曲的去唱曲,能弹琴的去弹琴,便是那能做些吃食的,也还可以支个摊子卖口点心,全当糊口。唯独这七个,可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受人糟践混口饭吃,哪有什么谋生的手段?她们在青楼久了,生出些淫性,虽然是青春貌美,可是没人敢娶。没了办法,她七个就聚在一起商议,找了个临街的小店,面上卖些零碎,铺里照样干这青楼的营生。这些青楼女子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道理——新法施行,正是紧抓严查的时候,她们被官府抓住,收了她们的淫资铺面,打发她们在此为尼。她们触犯国法,让她们落发出家已经算是宽厚,但她们要是敢跑,可就是难逃一死。
越鸟明白她们的处境,也心疼她们沦落风尘,她两历千世劫,也做过青楼女子,知道那是最不堪最可怜的境遇。可越鸟想来想去,此事难办,她可以去向那国王求个恩旨,让她们还俗。但这些女子没有谋生的手段,只怕一个不慎又要走回老路上去,叫越鸟如何忍心?
越鸟正在苦思,那淫尼可等不得了,她们见这个小和尚很是温柔慈悲,心里更是喜欢了。
“哥哥心疼我们,便借哥哥一根棍与我们姐妹耍耍,可比什么都强。”
越鸟听这尼姑说话,回过神来,只觉得手心热热黏黏,转头一望——她那手被一个尼姑捉住,竟正按在了那女子门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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