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
席星洲又去收拾那些碗筷,说道:“等会儿我就回家了,周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没有。”
陆周月回答的很快。
席星洲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什么都可以的。”
“我真的没有。”
席星洲又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小狐狸跟小玫瑰的故事并没有带给陆周月困扰,陆周月也不想有这些无聊的困扰。
她在自己的框架里运行着属于她的程序。
止痛片已经生效了。
席星洲回来的时候就看陆周月蜷缩在被子里面,小小的一个,紧闭着眼睛。
他凑过去亲了亲陆周月的额头,见她迷迷糊糊的看。
席星洲问她:“你要跟我说再见吗?”
陆周月又别过头。
为什么要说再见,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我跟你说,我们明天见周月。”
席星洲固执的把这些没用的仪式感说出去让陆周月适应。
这或许是个没用且漫长的过程。
席星洲想,会的,总有一天陆周月会明白的。
止痛药也是没用的。
陆周月在凌晨三点被密匝匝的痛疼醒,她撑着床头柜暴躁的很。
之前她也有这种经历。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样不行。
她抽着手去摔床头的台灯,而后跌跌撞撞往外走。
郑姨没在家,她爸爸也没在家。
整个别墅空空荡荡,她的脚步声在亮起灯光的走廊上还有回声。
她去翻找药片,那都没有。
平时都是郑姨操持家里,她什么都不操心。
这家里有什么东西,郑姨都比她知道的详细。
陆周月颤颤巍巍接了一杯水,冷的。
她攥着杯壁,狠狠将它摔在地上。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跟水飞溅着,她靠在墙壁的一角,慢慢蹲下身,摁着绞痛的肚子。
如果有人在这儿就好了。
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陆周月甚至分不清这是个梦境还是现实,也分不清到底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耳边响起来郑姨的惊呼声,她抬起眼,看到郑姨手中提着今天要用的新鲜蔬菜:“我的老天爷,陆小姐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家里进贼了吗?”
陆周月的唇瓣上起了一层干皮,脸色麻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麻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郑姨连忙放下菜将她扶起来,嘴里嘟囔着:“呀,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咱们去医院吧。”
陆周月摇着头:“我想喝水。”
“行,等等啊。”
郑姨把她扶到了沙发上,接水的时候听到陆周月声音闷闷地说道:“我想吃止痛药。”
“小姐,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咱们得看病,止痛药肯定是不够的。”
“够,够的。”
郑姨寻思了片刻,去拿药箱。
这东西很近,就在客厅里面电视机的柜子里面。
近在咫尺,陆周月却从没发现。
郑姨说道:“小姐是不是痛经了啊?哎呀,这可太磨难人了。”
“不过听说是可以治的,我去给你找两片暖贴来,你捂着点,这两天别着凉。今天再带个保温杯上学吧?喝点热水,我给你往里面泡两个枣片进去,再冲一把红糖吧。”
郑姨嘟囔着,看着陆周月喝了药,又心疼又叹气:“这光喝止痛药,也治标不治本呐。最近我做点药膳吧,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说呢。成天喝冷水,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