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席星洲是买来的?</h1>
靳行之连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他没问陆周月为什么要跟施良分手。
见她乖乖低头坐在他书桌前就着碗吃阳春面,他就坐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看一会儿就笑。
陆周月紧锁眉头,转过头问他:“你有病是吧?”
屋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笑声让陆周月心烦意乱。
靳行之顺着她的话点头:“嗯嗯,我有病。”
陆周月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骂道。
“贱。”
“嗯嗯,我贱。”
陆周月当场就摔了筷子,这时候靳行之才收起来没正形的样子,慌里慌张的:“你去哪儿?怎么不吃了。”
“我要回家。”
“我不闹你了,你吃,你吃饭。”
陆周月没理他,执意往外走,他只好说:“那我送送你。”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陆周月深深看了一眼靳行之。
独自坐在他房间里时,她想了好多事情。它们琐碎、凌乱,不停地在陆周月脑子里面绕,她想不明白,在这些记忆碎片里面捡啊捡啊的。
她看到上辈子的自己跟靳行之。
她想起来了。
其实上辈子的靳行之要走之前是告诉过自己的,只是她没理会罢了。
那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周五,傍晚他们一起坐车回家。
他们那时候没有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往日里都是靳行之在旁边碎碎念念,时不时两人就要你嘲我讽几回。
好像就是从她认识席星洲开始,靳行之越来越沉默。
到最后,两个人居然到了一句话都不说的地步。
陆周月当然无所谓,那时候她一心栽到席星洲身上,管他死活。
那天靳行之下车之前问了她个问题,他说:“就非要席星洲不可吗?”
陆周月坐在车上看他。
靳行之垂着脑袋:“他有什么好的。”
“这跟你无关。”
陆周月是这么回答他的。
靳行之也叹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他跟陆周月说道:“那祝你成功吧,陆周月。”
也就是那天开始,靳行之不坐车了。
他买了一辆自行车,每次陆周月上学的时候就能看到他晃晃悠悠骑在马路上,跟半路的施良汇合,他们好像很快乐,经常看到靳行之在笑,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两个人偶尔也会打闹,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
陆周月漠视着。
那时候他们也有很多可以低头认错,重归于好的机会。
可是陆周月不低头,靳行之也受够了折磨。
靳行之依偎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安定。
那一刻。
她想,要不算了。
就这样吧。
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不是吗。
她不想明白交叉在时空里穿针引线的终点是什么,她想停下来了。
她也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