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出现了这么一样能当证据的东西,那么这件事就不会是单纯的他人报复了,而是——
借刀杀人。
聂鸿云的父母翻来覆去说起来当天发生的事情,有人看见十几个年纪轻轻的小男孩儿冲进来就是对着饭店摔摔打打,能砸的砸,不能砸的也要砸,整间饭店找不出来一件能用的东西。
“这样吧。”
那两个警察实在被聂鸿云的父母缠的受不了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小丫头说没做过,要想证明清白也很简单。”
“我们简单的调取一下资金走向记录跟联系记录,查看一下您最近都跟什么人有过联系这可以吧?”
“如果是存在买凶,或是组织联系的话,我们另当别论。”
“要是没有,让夫妻两个跟您家道个歉。”
陆先生从旁皱了眉头。
资金跟联系记录,在商业层面上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知晓的。
陆周月冷笑了一声说道:“凭什么?我不同意。”
“您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啊?明显有鬼吧。”
男人嘟囔了一声,分外的不满。
陆周月说道:“首先你们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那就无权查看我的任何隐私记录;其次,我没有做过,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自证清白。”
“这个……这个也是我们公务上面的请求,您就别为难我了吧?”
陆周月看着他胸前的警徽,她还没开口,旁边的江森就问道:“你们是哪个片区的?”
“锦江第四派出所。”
江森听了点点头,有些讽刺地说道:“刚才周月说的并没有错。你们身为执法人员,连孩子都知道的东西你们会不知道吗?你们应该要对得起身上穿着的这身警服,遵守纪律,保护每个公民的权利。”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明里暗里不就说他们这没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儿吗?
另外一个警察坐不住了。
心虚。
他们跟聂鸿云家关系好,想着就是来一趟,顺带帮着要点钱。
一般家大业大的,不在乎那点小钱,到时候自己也能捞个好处费。
江森从旁抬头,面容严肃,眉宇里透出来些戾气:“如果只是靠怀疑就妄下定论的话,想必你们冤枉过不少好人吧。”
席星洲背着书包出来时,江森往那边看了一眼。
陆周月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跟席星洲做了个先走的手势。
江森看过两人的眉眼,微微叹气。
胆子真是大。
现在的小孩子,父母还在家里就乱来。
这陆家到底养了个什么女儿出来。
对陆周月生活方式、品性的不赞同不代表他会容忍这些公职人员胡作非为,他收回了目光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向市公安局李局汇报的,希望你们是持证来调查的。”
“另外……”
江森说道:“我觉得与其来纠缠一个孩子,不如换个方向去调查一下,除非你们并不是抱着结案的目的来调查案件的。”
“虽然没有见过事发现场,但是从两位描述的现场跟作案手段来看,你们应该去查一下涉黑分子的动向。”
“很显然,打砸饭店的人很熟练,且明显是团体组织成员。”
“这绝不是一群莽撞的孩子能做出来的。”
“你们要抓的人是直接犯案的人,去问他们索要赔偿金,把他们这些不安分分子送进监狱。以及,打人至骨折这件事情,陆总也说过了,赔偿早就到户了。现在再拿出来说事,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
江森有条有理,不紊不乱的说着。
陆周月在他说到涉黑分子的时候,身体一僵,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睛里的寒光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