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漾听了这一通话,怔怔然,眼也掉出泪来。踉踉跄跄着往后退,赵连雁跟着她退,最后退无可退,被他抵在墙上抱住。
“哭什么,说一说也吓着你了吗?我当时说不心悦你,无非就是怕自己回不来,我那么那么喜欢你,你连迟疑都不迟疑一下,转身就嫁了别人,让我可怎么想。”
他默默瞧着江漾,看见她如一朵芙蓉花儿似的,眼睫上缀着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掉,就想像往常一样给她舔去。
只是唇刚触及,便被她歪头躲开了。
江漾哭得又更狠了些,眼泪珠子成串儿往下落,只是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低着头,就只能听到微弱的哽咽。
赵连雁抵着她的额,整个人都弱气了,低低道:“为什么哭……你又在讨我心疼……刚刚不是硬气的很。”
江漾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清楚,赵连雁只能在呜咽哽咽中偶尔拼凑出几个字眼。
“我没有……负……你的。没有、我没有负过你的……”
赵连雁倾身覆到她耳边,心跳得无比剧烈,问:“你说什么?”
江漾突然发了狠,直接靠进了他的怀里,一边打着哭嗝一边道:“我……我一开始是把他当成了你的!”
当时赵严正发疯,她又和柳濯月行了周礼之事,她满脑子都想的是不如直接嫁了,让母亲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去,哪能想得到这些。
只是后来……柳濯月对她那么好,她心里又觉得与赵连雁断了情分。
那喜欢上了别人,难道是一件错的事情吗。
可是如今这算什么,赵连雁带了一身伤满身的血,说只是怕自己回不来,什么断情、不心悦,都是骗她的。
江漾气极又难过,一边抽泣一边骂道:“你怎的如此犯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等你,我就是那等没心没肺之人吗?你去保家卫国,难道我还会怨你吗!”
赵连雁却只琢磨着她的第一句话,又怒又惊:“你把他……把他当成了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俩换个衣服不就是一个样子吗!
“你刚去边关他便回京了,我只以为你要跟我好好断了关系,可你又没说清楚,我不服气,还……还把他打晕了。”
下、下了药……
这她有点不敢说。
“那即便是第一次当做了,后来你也没发现吗?”赵连雁此时脑子也是一片乱麻,“那你为何又要,又要嫁给他?”
江漾嗫嗫嚅嚅,好一会儿才说:“我把他打晕,然后关在客栈里,下了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