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雁自小是在军中长大的,凡事亲力亲为,连婢女都不设,这贴身的东西,就更不喜旁人触碰了。
他在库房挑了又挑,翻出了套御赐的锦缎衾褥,生怕那娇花儿一样的小姑娘歇不安稳,又命人把那上好的软烟罗搬了过去。
江漾听外面动静闹腾,哭笑不得,把赵连雁唤到近处,安抚道:“莫再折腾了,不过是睡个觉罢。”
赵连雁把衾锦铺在她身下,动作利索,解释道:“我的床只铺了一层薄单,全是硬木板子,你怎睡得惯。今天折腾了,往后也不用在折腾了。”
听到往后二字,江漾的笑微微一僵,她低下头,柔声嗯了一下。
赵连雁把床榻铺好,把坐在榻沿的小姑娘掂抱起来放在软锦当中,顺势就要给她盖上被子。
里间的灯火未熄,映照在二人身上,通透微黄的灯光越发衬她眉眼柔和,肤色若暖玉。
赵连雁此时才忽觉,他们靠得这般近。
她只穿了件单衣,可能连肚兜都卸了,胸脯上被顶起一个嫩芽般的小尖,锁骨半敞着,数根青丝贴在白皙的肌肤上,他这个角度,甚至还能看见那膨胀乳肉上的一条细缝。
女子身上的清幽萦绕在鼻端,他霎时就嗅了满口的香。
赵连雁呼吸一滞,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行事向来洒脱不羁,却只在她身上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到底,现在这个时段,无名无分的,他还是不敢碰她。
赵连雁思忖一番,把视线移到别处,松了揽着她的胳膊,脚步一退就要下榻,声音泛着股哑意:“我去别间……”
江漾靠在床上,看他欲走,突然伸手把他拉住,明明就只勾了两根指头,他却觉得自己走不动道了。
赵连雁将手拳起,转身看她,抚了抚她鬓发,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江漾只拿盈盈的目光看着他,又勾了勾他的指根。
赵连雁便笑了,紧紧把她抱在怀里,顺着她的肩颈吻至下巴,低声道:“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江漾脸颊烫得惊人,忍不住要笑,心尖却是涩苦的,她道:“是你们要了我的命才是。”
声音又低又轻,只在唇齿当中碾了一道似的,赵连雁没听太清,他啄着江漾的耳根,含糊不清地问:“什么?”
江漾贴着赵连雁的脸,把他淌下来的发抓在手心里,道:“轻一些,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