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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是真的被他俩做怕了,他昏过去许久,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的砚明,甚至害怕地缩了一下。
说来好笑,砚将军敢一个人只身闯魔窟,结果被两个男人一起操上一顿就吓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甚至开始躲着这两个人,于是宅在家里研究术法许久的砚清久违地出了门,说是采集药草。
其实外面也没有什么,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得不说这个地方真的没人知道,除了一些野生动物,从来没见过活的东西。砚清猜想克亚西是不是把这里用结界隐藏了起来,不然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到过这儿。
布塔整天都不在家,他出了门也没见到他人,估计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他现在和布塔的关系也很尴尬,导致他现在去哪都不太行,索性也没离开多远,找了处草坪练了会枪,过会儿就干脆继续坐下看术法书籍了。
只是这个东西实在枯燥,而且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他很快就觉得困了——虽然被砚明和克亚西夹在一起搞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但是说实在的,他还没完全缓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自愈能力似乎下降了一些,也或许只是他耐打不耐操。有时候他也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可能是还没和火种适配好,但是他又莫名地渴求火种的力量。克亚西那里还剩下一部分的火种,但是显然对方并不打算还给他。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干脆打算躺下睡一会。他向来浅眠,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虽然还是半清醒的状态,但就是起不来。
他其实已经感觉出不对劲了,但是说不上来。正当他打算干脆放弃,突然感觉到有人摸上了他的腰。
他想把那人的手拍开,但是他醒不过来。那只手又逐渐向下,摸向他的大腿,又往里微微探,在他敏感的腿内侧抚摸,还时不时隔着裤子抚弄他的囊袋和会阴。
他的大腿内侧非常敏感,做爱的时候如果一直摸,他就会夹得更紧。以前格伦雅发现了这一点,就总是摸他腿根,弄得他又痒又燥,幸好克亚西和砚明都还没发现……
等等,格伦雅?
好像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样,那双手在他的腿根色情地抚摸,手法和格伦雅一模一样。
他开始慌乱起来,但是完全动不了。格伦雅这是打算干什么,先奸后杀吗?
忽然,那双手用力了起来,在他腿根用力一拧,砚清差点被他拧得眼泪都疼出来。对方又突然不动了,似乎在挣扎什么,接下来好一阵都没有动静。最后,他听到身侧有些响声,好像是对方在他旁边躺下了。
砚清这下完全搞不懂了,自从他知道格伦雅打算杀掉自己以后,他就越来越搞不明白对方的思维逻辑了,或者甚至有可能他从来就没搞明白过。
格伦雅刚刚可能给他布下了沉睡的术法,但因为他的实力比之前有增强,效果削弱了不少。他已经慢慢感觉到清醒了,但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格伦雅的呼吸很平稳,似乎是睡着了。
砚清知道,现在是动手杀掉格伦雅以绝后患的最好机会。
他还是犹豫了一瞬。毕竟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爱了格伦雅那么久,近乎十几年,一下子跟他说不能爱了,他真的改不过来,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抱着一丝幻想,幻想着格伦雅杀他只是迫不得已,格伦雅是真的爱着他的。
当然,那也只是一瞬。
如果是在天壑的砚清,那他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那一刻的砚清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的砚清不能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还要想办法去救砚明,还有……
克亚西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短暂地闪了一下,又被他驱逐出去。
不,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旁边躺着的果然是格伦雅,身体记忆不会骗人。他轻轻地坐起来,避开格伦雅散乱的金发,秘银武器在他手里慢慢幻化成型……
格伦雅突然睁开了眼。
砚清心里一惊,已经下意识得弹跳了出去,他刚刚在的位置赫然就插着一把剑。
砚清额角开始冒冷汗,他躲避着格伦雅的攻击,也顾不上尴尬不尴尬了,开始给其他人传音报信。他还没传完,就在远处山坡上看到了布塔的身影。
他将传音输送出去,往布塔那边赶去,他显然也发现了格伦雅,但他没有砚清灵敏,砚清伸手一捞,把人从格伦雅的攻击下捞过来。
砚清命令道,“你跟克亚西他们联系,问问有没有适合逃逸的方向,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布塔点点头,下意识的开始执行命令。然而克亚西那边传来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砚明发病了,我走不开。我其他备用传送阵都被破坏了,他是有备而来。”
布塔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扰乱砚清的心神,“他说暂时没有。”
砚清咬牙。
可是他带着一个布塔,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克亚西那边半天才重新传来音
', ' ')('讯,只不过这次直接传给了砚清和布塔两个人,“我们兵分两路,拉托高地左边是雪域,右边是索穆利森林,我带着砚明去雪域,那边高山地形他追不过来。”
索穆利森林是精灵族隐居的地方,精灵爱好和平,不管世间纷争,为了不被搅弄到战火里,他们全体迁徙到了各个森林的隐秘角落,同一部分也不参与战争的兽人居住在一起,并且拉上结界,索穆利就是他们最大的聚居地,按理来说,格伦雅也是进不去的。
问题是,砚清没有和精灵族打过交道,他大概率也进不去。
但他还是道,“他的目标是我,我去索穆利。布塔,你跟着克亚西走。”
“将军!”布塔急切道,“您说过不会赶我走的。”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砚清根本没空把布塔撵到克亚西那边去,他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默认了他的跟随。
克亚西那里倒是很直接,“你小心。”
砚清点点头,拉着布塔走。开了好几次空间魔法进行短距离移动,但是很快又被格伦雅赶上。
如果知晓传送的地点,那么空间魔法是可以长距离施展的,但是如果不知道地点位置就只能短距离移动,根据施法者对空间的造诣来决定移动距离。砚清已经是空间魔法学得不错的人了,但是这个明显是格伦雅的强项,他根本摆脱不了格伦雅。
这种半打半逃的方式让他们很快就到了索穆利的边境,果不其然,那里有着结界,他在扭打中撞上了好几次,背上都是结界造成的电击伤。
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两天前被克亚西和砚明联合起来电到失禁的场面,他对电击还有些恐惧,腿有点软了。
格伦雅瞄准他的疲态,趁他不备,狠狠重击在他的腹部,砚清一口血当即卡在喉咙里,被他打出去好远,还在地上滚了半天,还得堪堪躲过他接下来的攻击。
好痛……他感觉自己内脏都要错位了。
眼见格伦雅一剑又要飞来,他感觉自己又被什么东西撞开,看见布塔竟然在徒手接住格伦雅的剑——他的手看上去有点不同寻常,似乎更像野兽的爪。
这不是砚清的错觉,他看见布塔一点点兽化起来,最后变成一匹巨大的狼,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布塔一口叼起来甩到背上。
他惊愕道,“布塔,你怎么会兽化?”
兽族在上古时期都能在人形和兽性之间转换,但是那时候的兽族性情残暴,经过几千年的繁衍分化,大多数兽人都已经不能兽化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适合与人类打交道的温和的性情,只有极少一部分不怎么与外族往来通婚的兽族还能保留这种血统,这一族也大多喜欢隐居在森林里。
可是布塔之前从来没有兽化过。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解释,布塔兽化以后变得灵敏很多,躲避着格伦雅的攻击,砚清趴伏在他背上,还在尽力压制身上的疼痛。
可能是真的伤到内脏了,他现在还疼得不断痉挛,身上很多处伤口来不及愈合,他好像有点失血过多,神智已经逐渐有些不清了。
他的腿上也受了很重的伤,腰腹到大腿都是黏腻的血液,可能大腿骨折了,又或者直接被砍断了,疼得地方太多了,他分不清。他感觉到腿间有温热的血液流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好像不是外伤,是……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布塔逐渐也有些招架不住,他趴伏在巨狼的背上,感觉到身下野兽粗野的喘息,还有比自己更烫的体温——也有可能是他失血过多,变冷了的缘故。
“布塔,把我放下来。”他颤声道,“跟我在一道,你也会死的。”
布塔呼吸稍微停了一下,很快又变得起伏了起来,对他的话不予理会。他开始载着砚清往结界处走,但是除了被弹开没有任何效果。
看到他逐渐焦黑的毛发,砚清焦急道,“别试了,布塔,进不去的。”
布塔发出低吼,不慎被格伦雅在背上砍中一刀,那一刀差点挨着砚清,砚清一咬牙,干脆打算再发动一次短距离传送,自己拖开格伦雅。布塔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个转身把他甩了下来,砚清刚要惊呼,他又把砚清叼在嘴里,砚清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在自己腰腹顶着,有着自己要被吃掉的错觉。
布塔还在结界冲撞着,他不是只往一个地方撞,好像在找什么地方,砚清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应该是在找结界薄弱的地方。
可是时间来不及给他慢慢试了,眼见格伦雅就要冲来,砚清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默念格伦雅给他的血契咒语,感觉到格伦雅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于是知道起效了,低声道,“停下。”
格伦雅的剑仍然在落下。
他呵斥道,“停下!”
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格伦雅,在神格背后的格伦雅看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他见过脆弱的砚清,见过柔软的砚清,当然也见过凶狠果断的砚清。从什么时候起,砚清就逐渐对他收起了锋芒,袒露出一片真心的?
', ' ')('砚清是对他毫无防备的,他之前给了砚清血契,但是他从来不用。他这次终于知道用它了,是不是代表,砚清也是真的和他反目了呢?
两方的力量撕扯者,格伦雅的动作最后真的停了下来,血契却不堪忍受,最后在空中支离破碎。那一瞬间,砚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少了什么。
时间又再次流动起来,格伦雅的剑又要落下,与此同时,布塔终于撞开了结界。
他们一起翻滚到结界里,砚清连忙爬起来去检查布塔的伤势。因为太多的电击伤,他已经昏迷了。
砚清想让他变回去,方便自己背着走,但是他不知道方法,而他自己也逐渐体力不支,最后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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