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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没想到布塔还守在他的帐篷门口等他回来。其实他早出晚归行踪不定是常事,布塔早就习惯了,还在等他只是出于自己职责上的一种习惯。但是砚清做贼心虚,朝他一点头。布塔见他回来,尾巴摇了两下,顺口问道,“将军是回来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误时间了吗?”
砚清脚步一顿,镇定道,“回来顺便去附近巡视了一下。”
布塔哦一声,也没多想,刚要出去,注意到砚清走路的姿势不太顺当,又问,“将军脚怎么了?”
砚清一顿,轻咳一声,“想去山崖下面看看,踩空了,不过没什么事。”
布塔于是习惯性地顺手接过他的外套,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犬科的嗅觉相当地敏锐,他在砚清身边久了,总是可以闻到他那微弱的乌龙茶香——哪怕砚清没有释放出来。类人的种族总是闻不到自己的气息,但是亚人族凭气味就可以分辨出每一个人。他很喜欢砚将军的味道,他不在那份味道里施加威压的时候,闻上去总是淡淡的,又很温和,温和得不像砚清的为人。
气味对犬科来说是很重要的。砚清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用冷冽的目光扫视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一定会终生为这位将军效忠的。
但是布塔在砚清的外套上闻到了红酒的气息。他记得砚清就算喝酒也只喜欢烈酒,很少喜欢喝红酒。
不,不像是单纯的红酒味,更像是……另一个人的信息素。
布塔觉得这丝气息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到是谁。见砚清转过头来,又不好意思埋头在外套上仔细闻,显得自己像个变态。
他于是悻悻地帮他把外套挂好,走出帐篷。
现在半夜三更的,除了守夜放风的几个士兵,其他人都睡下了。布塔一边走回自己的帐篷,一边思索着。
砚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决议都不会和他瞒着,如果是他不说的事情,布塔也不会多嘴,但他实在有点好奇那个味道。他一晃神,差点撞上了一个军医。他连忙道歉,好在她也不在乎,说了句没事就走了。她走的时候飘过了一阵丁香花的味道——布塔闻出来那是个omega。
他灵光一闪,联想到砚清大半夜出去泡温泉,又那么晚回来,该不会是……将军的春天要来了?!
他对自己的这个念头感到震惊,简直是亵渎了砚清,但他转念一想,确实有可能是这么回事,而且越想越靠谱。
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砚清真的有了伴侣,他可能会很高兴,他跟着砚清久了,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很苦,能有人为他排忧解难,那也是很好的。
这次随军出来的人里,有哪个omega的信息素是红酒的吗?布塔在自己的脑内搜刮着。这样独特的味道,他好像确实没有在哪个omega身上闻到过。那会是beta吗?beta的气息更加微弱,不是离得近的话连他都闻不出来,可能就是这样漏掉了……
他一直走到自己的帐篷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余光中看到好像有个白影,抬头一看,是格伦雅回来了。
格伦雅朝他温和地笑笑,“砚将军回来了吗?”
布塔点点头,“您刚刚没有和他在一起吗?”
他耸耸肩,“没找到他,所以就回来了。”
布塔跟格伦雅接触不多,对他只停留在“认识”的层面,只知道他是砚清的朋友,于是点了点头,正要从他身边经过,忽然就闻到了他寻了许久的味道。
一股醇香的红酒气息,还混点淡淡的茶香。
布塔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到格伦雅后颈腺体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格伦雅自然地回过头,“怎么了?”
“不,没什么,祝您今晚能好好休息。”布塔僵硬道。
格伦雅朝他笑笑,“嗯,谢谢。”
布塔恍惚地走回帐篷,良久才反应过来。
格伦雅是个alpha吧!!
见布塔走出去了,砚清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
格伦雅一做爱简直跟疯了似的,做到后面他潮吹了三次,真的要被干哭了,不是生理性的泪水,是真的被干怕了,身体明明已经不能再承受了,却还在被肆意地顶弄着,敏感得一碰就吐出水来。
最后格伦雅射在了生殖腔的最深处,成了结,精液灌得里面到处都是,而且太深了、太多了,后来清理的时候有一部分实在是弄不出来,格伦雅笨手笨脚的,差点又擦枪走火,好在格伦雅不做爱的时候还是有理智的,顾及他的承受能力,两人最后互相用手解决了。
砚清腿软得花了好久才站起来,他怀疑要是刚刚格伦雅真的打算做第二次,他会直接被做死在这里。
他否决了格伦雅要抱着他回去的提议,坚持两个人分开回去,尽管格伦雅再三强调,以他两的“友谊关系”,就算同时回去也不会被说什么闲话的,但他还是拒绝了。
这倒不是会不会说闲话的问题,只是因为……他现在
', ' ')('走路都有点别扭,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干得走不动路,也不想被格伦雅看见。
格伦雅最后勉强同意了。他于是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回去。只不过那些残留在身体里的精液倒是随着走路的动作逐渐滑落下来,他甚至可以鲜明地感受到液体在自己敏感红肿的后穴里划过的感觉。
为了不让流出来的精液打湿他的军裤,他只好夹紧了后穴。
是的,砚将军就是这样含着一汪男人的精液,一路自己走回来的。
他褪下军裤,摸向自己红肿的穴口。那里已经闭合了,他试探着碰了碰,发现紧得不像话,明明一小时前才被操过。
他抿紧了唇,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弄两下,立即有精水滑了出来,他弄了一会,直到确认里面再没有东西,这才拿了东西过来擦拭自己的腿间。
他的膝弯和腿根都被格伦雅掐出了青痕,谁能想到他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到这种时候怎么叫停都不听,看来没事不能答应他求欢的请求。
砚清叹了一口气,打算就此歇下,又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在吗?”
砚清不太明白砚明大晚上来找自己干什么,但还是迅速收拾好了东西,道,“我在。”
砚明于是进来,手里抱着一些东西,“之前来找过你,布塔说你不在。”他把东西展示给砚清看,“雪域的地图测绘做好了。”
还好只是公事。
砚清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我看看?”
砚明于是把地图铺在桌上,他画的相当精细,从高度到地形,有些地方还写了注角,可见其用心程度。
砚清注意到一处山峰,还没开口,砚明就道,“我带人去观察过了,这块地方视野开阔,而且中间的一小块洼地还可以提供庇护,是一块视觉盲区,而且在这后面就是兽人的主要活动范围,如果要打下他们的话,最好先占领这块地方。”
砚清点了点头,他们这几天之所以不动兵,一方面是为了拖着兽人叛军,毕竟他们有储备,但是对方没有,先把对方存粮耗尽,趁着士兵疲敝之时再好不过;另一方面,他们在地形上确实处于劣势,而砚清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现在砚明就给他送上门来了。
“按照你的测绘,你觉得这里带多少人埋伏比较适合?”
“越少越好,”砚明沉吟一声,“这个地方最适合狙击手埋伏,因为我想……”
砚清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后半句,“擒贼先擒王。”
砚明一愣,良久,低下头笑了笑。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兄弟二人之间的默契。小时候,他就像砚清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哥哥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他还记得有时砚清无意中猎到一只肥硕的野兔,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偏偏不告诉他今晚吃什么,但是他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今晚有加餐。
……是自己的疏远让这份默契渐渐消失的。
好在,它还能回来。
他压下去笑意,抬起头道,“我想这次的狙击队由我带领。”
砚清挑了挑眉。
砚明这才想起他还从来没有跟砚清展示过自己的才能,连忙道,“因为基本上这次测绘地图都是我亲自去的,我去的话可能会比较熟悉地形,而且……”
后面自卖自夸的话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我相信你。”砚清道。
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对方。
“不光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他的眼底蒙上一层温和的笑意,“狙击测试次次拿A的顶级狙击手,我为什么不相信?”
砚明眼底差点就涌出泪意,他眨了眨眼,用力把眼泪憋回去。他都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回去了,怕砚清看到他潸然泪下的样子。
原来砚清一直在关注他,哪怕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他的哥哥一直都是原来那个哥哥,这当中,自作多情又自尊矫情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
砚清看着砚明急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又将目光放回到摊在桌上的地图上面。
做得真的很用心,甚至比很多军队里面的专业测绘员做的还要好,也更加适合战略指挥。
他的弟弟……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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