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感冒好了,我们挑个好日子去领证吧。”
寂静的夜里,她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她在黑暗中抬起头,找到他眼睛的位置:“阿度?”
“月月。”他沉沉的声音落在她头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你以后什么都会有的。阿度,我妈现在好不容易答应了,万一拖几年她变卦了怎么办?”
“哼,你最近很奇怪哦。”她按着他下巴,“一直拖着我,该不会已经找好下家了吧!”
“没有。”他将她提上来一些,堵住这张恼人的小嘴,将她吻的气喘吁吁才放开,“等你感冒好了,我们就去登记。”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薛瑾度就很少做那些梦了。每当将她拥入怀中,他便觉得这个虚幻的世界又真实了几分,他有时会想,上天对他也不算太坏,至少,在最煎熬黑暗的时刻,将他送回她的身边。
他加快了步伐,走向电梯,心中盘旋着一股雀跃,她说,有惊喜给他。
他打开大门,里面漆黑一片,正要打开玄关处的灯,客厅有一道莹白的光打过来。她出现在视野中,光汇聚在她后背,将她的影子投到他身上。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一头乌发如浪般在后脑流动,她赤着脚轻盈地奔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
他能听见胸腔里的心脏一下下有力地震动,他跟随着她走去,被她按在沙发上坐下。她在他面前舞动,流动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他几乎无法呼吸。
她终于要赐他一个吻。
柔软的手按住他的肩,他便完全不能动弹了。她单膝撑在他身边,温热的身体贴近他,慢慢捧住他的脸,珍惜的,宛若捧着世间珍宝,吻着他。
他好久才缓过神,胸腔中的心脏仍不知疲惫地跳动着。她慢慢俯下身去,他意识到她即将要做的事,心咯噔一下,手掌放在她的颈肩。
“月月,别做这个。”她抬起头看他,眼睛亮的惊人,他无端吞了口唾沫,手放在她头顶。说不想肯定是假的。
直到她将他含在嘴里。他穿过她后脑的头发,不受控制地将她按向自己。欲望将自己推向她,深深进入,他仰起头,喉结向上滑动,喘息趋于满足的叹息。他低头看向她,一把将她拉上来,头埋入她发间,粘稠又依赖地喊了一声,“月月。”胸腔起伏着,他的呼吸乱的像一团被扯乱的线球。
“喜欢吗?”她温柔地一下下摸他的后脑,“阿度。”
“喜欢。”他突然用力捏住她的肩,将她扯到面前,“月月,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当然啦。”她笑着说,“阿度,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个明天。”
是的,他们会有未来。
“月月,你的感冒好了。”他将她压到沙发上。
她弯着眼睛点头:“嗯。”
“月月,我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
她继续点头。
“月月。”
他们毫无保留地拥抱着对方,亲吻、爱抚,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情潮退去,她躺在他的臂弯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阿度。”她与他额头相抵,轻柔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目光认真而专注,郑重对他说,“我爱你。”
薛瑾度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灯。不知道为什么,心腔似乎更加空了。脑中闪过一些混乱的片段,他抓不住。他走到窗边,俯视着下方一汪碧蓝的水池。正午阳光照射着波光粼粼的水池,光线反射到他眼中,他觉得有些刺目,又重新拉上窗帘。
他去楼下倒了杯水。将近下午一点,他睡了很久,腹中却不感到饥饿。他喝完一整杯水,走向书房。他坐下时,心脏莫名刺痛了一下,他似乎忘了什么。他努力使自己想起梦境中的一些碎片。
其实他有些印象,在醒来时的那一刹那。他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他梦见了,一直不敢梦见的她。
想了一会儿,他拨通一个电话。
“我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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