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度在餐桌上摆好早餐,回到卧室,辛淮月窝在被子里,脸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当他走近时,半睁开眼睛,弱弱地喊了一声“阿度”。他皱眉去摸她额头的温度。她觉得脑袋沉得抬不起来,温暖的手掌覆在额头上,她有些舒服地蹭了蹭。
“几点了?”她的声音带着沙哑。
薛瑾度将被子掖紧,又摸了摸她的脸蛋,说:“月月,你可能发烧了。”
“应该没有,我只是有一点点头疼。”她一鼓作气起身,挪到衣柜的一边去拿衣服,“是不是来不及了?我得快点了。”
薛瑾度一把将她按下,盖好被子,不容拒绝地说:“月月,你先躺着。”他去外面拿了温度计给她测体温,38.5,他再次阻止试图起床的辛淮月,“月月,你今天不能去上班。”
”多少度啊?”她嘟嘟嘴,“只有一点点头晕,等会去公司买点药吃就好了。”
他沉着脸看着自己,辛淮月有些着急地拉拉他的手,“我今天不去上班,就没五百块全勤了。阿度,我们快点出发,我要来不及了!”
他垂头看她,抿着唇,捏紧了她的手。
“阿度?”
“月月,你请假。”
在他的坚持之下,辛淮月没有去上班。喝完他喂来的粥,她又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被他唤醒,迷糊地看着床边站在薛瑾度旁边的陌生人。他是薛瑾度请来的私家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开了几盒感冒药。
“阿度,你怎么请医生到家里来。”她有点心疼他的钱,“而且家里有感冒药的,你是不是忘记了!”
他没说话,依旧沉着脸。难道刚才的语气太重了?她拉住他的手,又说:“好了,下次就不要叫医生过来了。你事业刚起步,又花了一大笔房租费,我们现在要省钱,知道么?”
“月月,这些事不用你担心。”他说,“我现在还要去公司一趟,很快回来。”
辛淮月点点头:“嗯嗯,你去忙吧。”
中午吃了点薛瑾度温着的粥,又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空旷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底突然感到一阵荒芜。门外传来开门声,她盯着房门,看见他第一时间走入房间查看她的情况,心也渐渐落定。
“阿度。”她可怜巴巴望向他。
他的心一下子收紧,疾走过来摸她的额头。“怎么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房间里也没人,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就剩我一个人了。”她躲进他的怀里撒娇,“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他摸着她的头安慰:“月月,对不起,是我的错。”
“哼,你知道错就好。”
晚餐后吃了药,脑子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中她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床边的位置空了,余温也已散去。书房的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探进半个身子。“阿度。”
十二点了,他还在工作。
“怎么过来了?”
她将一杯温水放到桌上,被他拉着坐到膝上,“白天睡太久了。”她靠着他的胸膛,环着他,“累不累,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些事,明天不可以做吗?”
她仰着头,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睛湿濛濛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
“不行。”她用手挡住他的唇,“我感冒了!”
他拨开她的手,强势地将她压在书桌前,一手托着她后脑,一手按着她的后腰。他如汹涌而来的海水吻向她。像是在迫切地求证着什么。她身体本就虚弱,没一会儿,双眼因缺氧而阵阵发黑。她急忙拍了拍薛瑾度,让他停下。
她伏在他肩上,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喘息。
“阿度。”她红着脸小声道,“你别喘了。”
“嗯。”他极力压下深处的欲望,将她抱到卧房。漆黑的空间里,两人相拥而眠。辛淮月有些睡不着,伸出手戳了戳他,“阿度,你睡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