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8
露台上,两只避雨的麻雀浑身湿淋淋的,在寒风中挨着翅膀挤来挤去,你啄我一嘴我蹭你一下,不时发出叽叽啾啾的声音。
此刻的阮益比起它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穴里润滑和灌肠液借着肠道的高热温度将巧克力一点点溶化,虽然过程非常艰难且漫长,但的的确确化完了那大半块。
奶白色的粘稠液体蹭在穴口边缘和腿根,甚至被挤出些许,滴落在了地板上。青年紧抿着唇鼻息粗重,硬生生出了一身汗,说不出的色情。
阮益闭着嘴唔唔了两声,试图引起男人的注意,应凛瞥了他一眼,“吃完了?”
阮益牙关一松,险些呛到自己,愤怒地瞪着他。
应凛好似察觉不到他的眼神,“味道怎么样?”
阮益心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等了他半天,应凛的耐心也耗得差不多了,于是又问:“还想吃吗?”
说着用眼神指着旁边那满满一盒。
阮益眼神惊恐,疯狂摇头。
不吃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
应凛:“剩了这么多,好像有点浪费。”
阮益怒了,还没完了,那你想怎么办吧!
“起来。”应凛踢了踢他的大腿,“去把后面洗洗,嘴里的吐了换块新的。”
阮益直起身,抬头的时候已然热泪盈眶——
妈的,腰好酸,感觉要断了。
好不容易把后面的粘稠的巧克力酱弄出来,又吐掉嘴里的那些,阮益连口都不想漱了,从浴室出来掰了块新的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再次充斥味蕾。
应凛施施然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冲他招招手。
阮益慢腾腾爬过去,在他分开的双腿中间跪着,姿势非常敷衍。
应凛:“好了,现在来算算今天中午的账。”
他说这话时并未刻意盯着阮益看,余光却没有错过青年因为紧张而胡乱颤动的睫毛,以及瞬间端正起来的跪姿。
应凛轻描淡写地说:“我还什么都没说,你紧张什么。”
阮益瞪着眼,并无实际意义地唔唔了两句,姿势却标准到几乎挑不出错处,显然是不准备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应凛伸出手,拇指在他额侧蹭了一下,指腹顿时多了一片潮意。
他轻笑了一声,“出这么多汗。害怕?”
阮益梗着脖子不说话,心说有什么可怕的,老子这是热的。
背在身后的手心却悄悄被一层薄汗覆盖。
应凛:“怕还明知故犯,你说该不该罚?”
他还是刚才那副语气,听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于是阮益大着胆子摇了摇头,拼命用眼神暗示他。
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还不快让我起来!
应凛却并不理会他的诉求,“多说了几个字还记得吗?”
阮益心说那能不记得吗,那可是关系到他屁股未来命运的数字。
应凛仿佛早就知道他会点头,漫不经心问道:“几个?”
“嗯嗯。”阮益抬着眼无辜地看他,意思很明显——是你不让我张嘴的,没法回答问题可不能怪我。
应凛向后靠了靠,背部倚上沙发,是个极为放松的姿势。
他微眯起眼,手指在膝盖上摩挲了两下,缓缓说:“不开口也有能回答问题的方法。”
阮益:“……”
他再次“嗯嗯”了两声,声调抑扬顿挫,试图传达出“十二”的信号。
然而应凛完全没接收到,反而催促道:“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阮益深吸了口气,转用了第二种方法,眨眼。
细密的睫毛连续又飞快地眨动了十二下,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应凛皱了皱眉,“眼皮怎么了?抽筋了?”
阮益:“……”
你才抽筋了,你全家都抽筋了。
他臭着脸低下头,缓了缓因为连续眨眼带来的不适,因此错过了应凛眼底流淌过的那丝笑意。
片刻后,屡败屡战的阮益又想到了新办法。
阮益:“嗯嗯!”看我!
待应凛把目光投过来后,他开始用脑袋对着空气画字,一直比划得头都晕了才停下来。
应凛:“?”
阮益:“……”
朽木不可雕也!
接下来,阮益连着试了三四种方法,试图表达出数字“12”。然而应凛始终就那一个反应: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
阮益心说这要再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那自己就真该收拾收拾去医院挂个眼科了。
他转了转眼珠,忽然就开了窍,冲应凛点了点下巴,用眼神示意他过来点。
后者这次很配合,坐直了身,微微前倾些许,似乎很好奇他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几秒后,柔软
', ' ')('的、带着巧克力味的唇瓣凑上来,一下又一下,接连亲在应凛嘴角、下巴和脸侧。
毫无章法,甚至带着点迫切,有种急于完成任务交差的意思。
应凛眼中笑意加深,在阮益默数完十二下准备撤回去的时候,按住了他的后颈,唇贴着唇,压低嗓音命令道:“咽。”
微微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化为液体的巧克力从嘴里消失。
阮益终于得到开口的机会,却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十二。我多说了十二个字。”
说完,似提醒似抱怨地嘟囔道:“从现在开始的可就不算了啊。”
应凛“嗯”了一声,然后从容不迫地俯身,将他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斜风带着密集的水滴不断敲打玻璃,雨水的味道攀上没有关紧的窗缝,随着不透光的帘布轻轻摆动。
空气中却再也闻不见令人心悸的咸腥,余下的只有巧克力的甜腻气息,一点一点,直到心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