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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刚过了没几天,家里各个房间一夜之间添了点颜色。
阮益从床上爬起来,雷打不动地先凑到花瓶边上嗅了嗅,里头是十几枝开得正旺的玫瑰,鲜红鲜红的。
“哎,这味儿怎么淡了啊,没有第一天那么好闻了。”他佯装不满地抱怨了两句,打着哈欠去洗漱。
应凛一言不发地正领带,理都没理他。
毕竟按照他当时的想法,没把阮益连人带花一起扔出去就不错了。
今年春节俩人是在家一起过的,至于为什么阮益没被他妈提溜回家,因为他爸带着他妈招呼都没打一声就飞去云南了。
老两口美滋滋地搁民宿小客栈里给他打过视频来的时候,阮益刚跟应凛提前报备完这事。
毕竟是认识后的第一个新年,不在一起过的话总有些不是滋味,为此阮益还主动在床上要求多来两次——
接下来要有两天见不着面,可不得提前做他个两年的份。
切断通话,阮益丢开手机,扭头冲应凛撇嘴:“我也没人要了,只能跟你一起过年了。”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多少失落。
他们家的教育方式比较特别,阮益从小就很独立,并不算多么恋家,当然,他还是很爱他爸妈的。
应凛的手正搭在他的后颈上,闻言微微用力,阮益立刻“哎呀哎呀”的叫唤起来,嘴里胡乱喊着:“我错了!啊啊撒手撒手……”
“跟我一块过年委屈你了?嗯?”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危险意味十足。阮益毫不怀疑的是,但凡自己敢表示赞同,今晚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地丢到外面睡后院。
阮益使劲摇头,否认道:“不委屈不委屈!我求之不得!”
应凛这才放过他,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
除夕那天,谢淮跟往年一样过来吃了顿饭,只不过这次还带上了余苏杭。
“哟,你没回家啊?”一进门,客厅里的阮益就引起了谢淮的注意,随即偏头朝余苏杭笑:“还怕你一个人不自在,这下好了,有个傻子陪你玩。”
余苏杭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那边阮益不乐意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就要跟他打架,“你他妈说谁呢你……”
“阮益。”身后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应凛缓步走下楼梯,看见跟谢淮手牵手的青年时毫不意外,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余苏杭回以一个微笑。
阮益跟被点了穴似的,忍气吞声地坐回去,一边瞪着谢淮一边还在愤愤地磨牙。
有阮益在,这个年过得空前热闹,直到谢淮跟余苏杭离开后,阮益跟在应凛身后还在喋喋不休,于是直接被丢上了床,怒骂成功变为不成句的呻吟,连零点是什么时候过的都不知道。
除了谢淮,应凛没有别的什么亲人,所以并不需要出去拜年,俩人顺理成章的在家看了两天春晚重播,第三天早晨,阮益终于坐不住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阮益扒在浴室门口,只露出一个脑袋,歪头看他。
应凛挑了挑眉,从镜子里看他一眼,在阮益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说:“大年初三。”
阮益:“……”
他急了,“哎我不是说这个!我说阳历!阳历知道吗!”
应凛明知故问:“2月14,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的表情疑惑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阮益一噎,讷讷地说了句没有,抓了抓耳朵转身出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阮益也一直心不在焉的,精神头看上去不是很足。应凛心里清楚是为什么,但就是忍不住想逗他。
谁让这家伙明明平时喜欢有话直说,这会儿却跟这矜持上了。
应凛:“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
“啊?”阮益手上一个哆嗦,退出了电影票的取票界面,皱着眉头问:“那那晚上呢?回来吃饭不?”
应凛回答得一本正经:“不一定,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出门转转。”
阮益心说这种日子你不在我一个人出去干嘛,找刺激呢。
他敷衍应了两句,心里已经在偷偷思考要不要把订的那一后备箱还没来得及去取的玫瑰退掉,毕竟怪贵的。
想归想,应凛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开车去了花店,两个店员小姐姐帮着把花整整齐齐摆进去,回去的路上看到甜品店又停下来选了个蛋糕拎上车。
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此刻的东风正好整以暇地在家里等他回来。
“去哪了?”
一开门就听到应凛的声音,阮益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下意识就把蛋糕往身后藏。
待他看清后,忍不住问:“你怎么回来了?”
应凛答非所问,“手里是什么?”
阮益有点尴尬,“没什么。”
说完又问了一遍:“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又回来了?”
应凛面前还放着个杯子,里面
', ' ')('是飘着热气的茶,怎么看都不像忘了拿东西要接着离开的样子。
应凛却反问他:“我的行程什么时候需要跟你报备了?”
计划被打乱,阮益的心情本来就不太美妙,破天荒的没有顶嘴,小声“嘁”了一句,嘟囔着:“不说不就拉倒。”
他把蛋糕往餐桌上一放,就要往楼上走。
“站住。”
虽然内心很不想听从,但阮益还是停下了脚步。
应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命令道:“过来。”
阮益于是又折回来,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望着他。
鞋尖在地面轻点两下,阮益愣了一下,还是上前跪了,视线微垂,不肯跟他对视。
很少有见他闷不吭声自己使性子的时候,应凛觉得有趣,说:“抬头,看着我。”
阮益依言抬头,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还学会藏事了。应凛的恶劣心思又上来了,问道:“去哪了?”
“买蛋糕。”半真半假,倒也不算骗人吧。
应凛也不揭穿,顺着他的话问:“买蛋糕干什么?又想过生日?”
对视的时候不容易撒谎,阮益下意识移开视线,犟道:“不干什么,想吃就买了。”
刚说完,嘴角就挨了一巴掌。不重,但足以点燃阮益心里那点委屈。
应凛视若无睹,语气微沉:“我刚才说,看着我。”
回答他的是阮益恨不得戳死他的瞪视。
“我再问一遍,”应凛说,“去哪了?”
这人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才会这么问,再撒谎的话事情可就严重了。
阮益嘴唇微动,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想往外说。憋了一早上的情绪忽然就开始翻涌,搅得他胸腔有点酸胀,鼻子也跟着有点酸。
你他妈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分明就是成心的。
他忽然起身,一言不发地拉着应凛往二楼走,进了调教室就先脱衣服,从架子上取了根马鞭,然后往应凛面前一跪,双手举过头顶。
意思很明显,我不想说,所以你还是罚我一顿吧。
应凛顿了一下,没接,“什么意思?”
阮益一声不吭,跪得笔直。
“说话。”男人的语气沉下去几分,听起来有点动真怒了。
阮益依旧保持沉默,而后手上一空,马鞭被人接过去了。
他一怔,收回手,已经挤到喉咙口的委屈迅速上窜,鼻子酸得更厉害了。阮益低着头,心想卧槽你他妈还真的要打我,你今天打了老子明天就跟你掰!
至于为什么是明天,因为明天自己差不多该消气了,说不定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了。
应凛盯着他的发旋,好笑之余又有点头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犟呢……
鞭梢轻抵上下巴,阮益被迫跟着他的动作抬头,露出微红的眼尾。
“觉得委屈?”应凛不咸不淡地问:“因为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
阮益嘴唇抿得紧紧的,就是不答话。
应凛:“之前确实不记得。”
阮益没想到他会如此的理直气壮,瞪大了眼就要骂人,下一秒就被应凛的话堵了回去。
“因为以前从来不过这个。”
应凛说着,丢开手里的东西,把还在愣神的青年从地上拉起来,拇指在他眼角反复蹭了两下,轻叹了口气,“好像逗过头了。”
十分钟后,满血复活的阮益兴冲冲地拽着应凛站在车尾,邀功一样地打开后备箱,笑得非常灿烂。
应凛:“……”
他只知道阮益去买花了,哪成想这人居然弄来了整整一后备箱的红玫瑰。
在阮益第三次往屋里搬花的时候,应凛忍不住问:“这么多花你准备放在哪?”
“呃……”阮益卡壳了一下,试探性问:“浴缸?”
于是当天晚上看完电影回来,阮益就被摁在了满是花瓣的浴缸里。
“你自己要求的,还满意吗?”应凛的手指还在他后穴里,一边扩张一边说:“不够的话还有。”
花瓣贴在皮肤上的感觉不算舒服,阮益跪在浴缸里还在顶嘴:“不够……唔!”
应凛没说话,起身拿了什么东西后又回来,阮益还没反应过来,后面就重新挤进了一堆冰凉的液体。
不等他问,应凛在他耳边一本正经地说:“你要的玫瑰味的。可能还有点特殊效果,一会儿记得小声点。”
阮益:“……”
一开始他还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心说应凛不会是在骗他吧。
然而几分钟后他就后悔了。
“卧槽,这他妈……”身体内部像被点燃了一样,从穴口到肠道深处火热一片,随着每一次抽插进出带起一片滚烫的热意。
阮益呼吸急促,额上出了一层细汗,“嗯……这怎么回事……啊!”
过分的紧致和热度让应凛舒服得眯起了眼
', ' ')(',一边挺动腰胯一边耐心地解释:“超强热感,还喜欢吗。”
“喜欢……嗯……你妈啊!”阮益眼里很快蒙上了一层水汽,“啊啊……好烫,不行……”
或许是润滑剂的作用,阮益的反应比平时激烈的多,不管是深入还是浅出肉穴都会不自觉绞紧,被挤成泡沫的润滑顺着湿软的穴口滴滴答答落下,被漂浮的花瓣淹没。
不管是不是出于本意,念在让人受了委屈的份上,应凛难得没有限制他的高潮次数,阮益痛痛快快射了个爽,昏昏欲睡之际还不忘索要礼物。
应凛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威胁道:“不想睡我们可以继续。”
阮益立刻闭眼:“晚安!”
等人彻底睡着之后,应凛才在床头边上放了个盒子。
里头是个做工精巧的铃铛,大小跟阮益脖子上的choker正配。铃铛旁边有个开关,打开之后摇晃才会有声音,关上就是个装饰品。
铃铛外沿刻着两个字母,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YL”。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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