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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们先来聊聊你昨天都做了什么。”应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如你先回忆一下,给你三分钟,好好思考。”
阮益:“……”
虽然他很想装作断片了,但事实上,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的确没忘。
应凛敲了敲表盘,提醒他回神,“时间到了。”
阮益心一横,说就说,反正是你让老子说的。
他深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张嘴,应凛后面的话把他准备好的说辞全卡在了嗓子里。
“我需要你原原本本地全部讲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点细节。说错的后果你自己考量。”
“我……”阮益直接愣住了,说了个“我”就再也说不下去。
他好歹也是个醉酒人士,怎么可能把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这他妈不就是在刁难人吗?!
转念一想,也对,应凛的确可不就是在刁难他吗,这神经病今天就是故意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阮益决定先主动卖乖以求从轻发落,“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结果应凛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语气极为严厉:“按我说的做。”
阮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平日里应凛虽然总是用各种理由吓唬他,调教的时候下手也非常黑。但无论生气还是愉快,不管绷着脸还是笑眯眯的,他都不曾从应凛身上感受到过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应凛不会伤害他,他也坚信这一点。
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他开始习惯,并且下意识想探寻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
他想看到男人动怒的样子,想知道那会不会比想象中更让人想臣服。
然而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气场全开的dom身上的压迫力不是他能招架的,这种状态下的应凛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控制不住地硬起来。不安和紧张在心中疯狂翻腾,阮益的心跳忍不住开始加速。
他舔了舔唇,按照记忆磕磕巴巴地开始叙述,偶尔停顿下来回想片刻,然后尽量详细地继续说。
应凛全程沉默,似乎并没有在听,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计时器,只不过已经切换成了计数频道,手指时不时随意按两下。
直到阮益说到“三十五块钱打了个车回来然后上楼洗澡”,应凛才出声喊停。
然后把手中的金属方块丢给他,“漏说的和说错的,加起来一共11处。”
计时器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两圈才停下,阮益伸手捡起来,看着上面的数字,震惊又郁闷地小声嘀咕:“我靠……”
看样子应凛这次是真的很生气,阮益连选择权都没了,眼看着男人拿了根藤条回来,看粗细应该是1cm的。
这东西他可是领教过的,当初在界线,第一次年轻不懂事就选了它,滋味着实有些难忘。
阮益不禁开始考虑要不要为自己求个情,至少能下手轻点。
男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甚至为了防止挣扎,将他绑在了行刑架上,眼前也蒙了个眼罩,唯独没有堵住那张嘴。
很快,阮益就明白了留着嘴的用途,以及前面那句“有你认错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三倍,三十三下。我要听到报数,后面加上昨天犯的错误。”应凛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随手挥出第一下,打在面前这具白皙赤裸的躯体上。
“啊!”阮益做好了会很疼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疼,身体剧烈颤抖扭动,然后被粗硬的绳子束缚在原地。
还不忘急喘着开口:“一……我不该跑去喝酒还晚回家。”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第二下接踵而至,然后是第三下、第四下……每一次都是等他说完上一句的时候才会到来,又准又狠。
黑暗中的等待无限延长了痛感,阮益的叫声逐渐带上了哭腔,忍不住又开始往外蹦脏话,最后被放下来的时候都快站不稳了。
眼罩被取下,适应了一会光线后,阮益跪在地上眼冒凶光地瞪人,满满的不服气。
应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觉得我不讲道理?”
阮益低着头盯着地板没吭声,默认了。
应凛却转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昨天到家的时候几点?”
阮益一怔,这个他真的不记得了,反正是超过九点了没错。
“九点十七,”男人冷着脸替他回答,“晚了十七分钟。”
阮益哆嗦了一下,刚才要是把这个数也加进去,估计到现在还没打完。
应凛上前了一步,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命令道:“抬头,看着我。”
阮益满脸戒备地跟他对视,就听男人沉着语气一字一顿地说:“罚你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长记性。如果你始终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那么今天的惩罚将毫无意义。”
他忍不住反驳:“但是……”
应凛打断他
', ' ')(',“你认为昨天最大的错在哪?”
阮益转了转眼珠子,不确定地问:“出去玩忘了时间回来太晚?”
应凛起身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不该指望狗脑子能想出什么花来。
他站在窗边,背对着阮益淡淡道:“如果你有好好看过之前让你签的东西,就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什么东西?那个什么守则?阮益嗤之以鼻,别闹了,谁会看那种东西。
应凛没有回头,语气严肃而低沉,压迫感再次袭来,“你是我的sub,我拥有对你身体的绝对控制权,也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阮益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不禁扭头看向他。
应凛再度开口:“明知道会过敏,为什么还要喝酒?”
阮益动了动嘴唇,心虚地要命,“我……”
“你在伤害自己。”应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身,隔着一段距离跟他遥遥对视,“你的身体是我的,未经允许,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小狗,你要记住,”应凛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主权是主人的权利,不是你的。”
阮益心里破天荒产生了一种名为羞愧的情绪,驱使着他低下头,真心实意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男人脸色好看了些,抬手在他一头乱毛上胡噜了一把,“起来吧,把药箱拿出来,去床上趴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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