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越见越钟情 第112节</h1>
第70章 承认又怎样
乔明轩看着薛远堂的扭曲嘴脸, 再次确认,这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
他本人已经把曾经最后一丝美好人缘都给亲手封印住。他在一条不正派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已经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既然如此, 那就让他这个无法回头也不肯回头的人, 受到应有的惩处。
“等下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他按下呼叫铃。
马上有服务生走过来, 顺便端来做好的三杯咖啡。乔明轩让他把咖啡先摆去旁边, 然后问他:“我的朋友是不是已经来了?”
服务生回答说:“刚刚到, 正在里面的卡座休息。”
“麻烦帮我叫他们过来吧。”
服务生立刻走去室内。
薛远堂疑惑看向乔明轩, 不屑地笑:“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他的笑容在下一刻看清走过来的人时, 一下惊慌地破碎掉。
他看着走进遮阳伞下的易澄澄,整个人震惊在那里。
“澄澄?……你怎么,你怎么来了?你和他们认识吗?”他开口时声音发虚, 语无伦次。
“老宗, 你也来了?”薛远堂又看到宗勇, 看清他揽扶着易澄澄的亲密动作后, 他再次惊诧,“你们、你们……”
你们了好半天, 也说不出后面的东西。
钟晴看出易澄澄从过来看到薛远堂之后就在发抖。她赶紧起身走过去, 在另一边也扶住易澄澄,帮她稳稳站住。
易澄澄握住她一只手。钟晴立刻回握, 给她力量。易澄澄扭头看她, 她对易澄澄用力一点头。
易澄澄深吸一口气,勇敢转头,正面直视薛远堂。
“我该叫你什么?言晋庭还是薛远堂?”
她声音颤抖, 充满沉痛和创伤。宗勇在一旁听得心都碎个稀巴烂。
薛远堂看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想走近她身边,但被宗勇凌厉视线瞪退。
他只好站在原地问:“澄澄,你还好吗?我其实一直很担心你……”
易澄澄打断他这不值钱的虚情假意:“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活得好好的吗?”
她整个人都在抖。钟晴在她旁边告诉她:“澄澄,深呼吸!”
易澄澄深深呼吸几次,稍微平静下来。
她看着薛远堂问:“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是不是想从我这探听我爸的一程制品的融资情况?好方便你找到漏洞,把投资人撬走?”
“澄澄,你听我说……”薛远堂想要花言狡辩。这一招从前对眼前蠢女孩好用无比。
但曾经的蠢女孩却像变个人,她居然厉声制止他:“你不用说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难吗?”
薛远堂意外了一下,随后说:“你套我的话?”
钟晴当即把刚刚自我搜身的流程对宗勇和易澄澄也使了一遍,又用金属探测仪把两人上上下下扫一遍,以证明他们俩身上也不存在任何录音录像设备。
薛远堂放心下来。放心之余,无赖心起。他倒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要唱哪一出,究竟能拿他怎么样。
“是。”他刚刚的虚情假意一秒全无,直接承认,“你说的全对,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我是想要抓住漏洞撬走你爸的投资人。而你也确实没让我失望,真的让我找到那个漏洞了。如果不是你说你父母已经私下悄悄离婚,我怎么有机会告诉崔巨函,易强对自己的公司根本没信心,否则怎么会悄悄离婚?这就是要转移财产的前奏,等拿到投资款之后就要跑路的。”
易澄澄满眼都是泪:“薛远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死了我父亲?那是一条命,你害得他跳楼,你都不会内疚的吗?”她凄厉控诉。
薛远堂这时表情有些松动:“我确实没想到你爸会跳楼,我当然也内疚过,不然我怎么会陪你那么长时间帮你走出父亲去世的伤心?直到你非要我去见你妈,我才不得不离开。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能再继续让你误会下去,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澄澄。”他言辞凿凿,句句都是再一次伤人的利刃。
易澄澄被他刺激得捂住耳朵叫。
钟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尽量遮住她的声音。
宗勇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薛远堂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得踉跄后退,趔趄着摔坐在地上。
有服务生闻声过来询问,乔明轩挡在薛远堂前面告诉他:“没什么事,朋友间发生点小摩擦而已。”他还拜托服务生帮忙拿一个竹屏风过来,“我们马上会处理好我们的事情,请别担心。”
服务生很快挪来屏风,遮挡住大半个卡座。
有了遮挡,薛远堂开始耍赖。他干脆不着急起来了,坐在地上抬手擦嘴角,看到血后,阴鸷地笑:“宗勇,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动手!不过看在往日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我不告你。”
宗勇气急,声音都嘶哑:“你还有脸想告我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到底该不该挨打!”
薛远堂歇斯底里地笑:“我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我的错,是你和乔明轩,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孩子,本来就瞧不起我!”他指着乔明轩不甘地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凭什么事事都压我一头?”
“他哪里好或者不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看着别人活,你活不好你自己!你自己都只会盯着别人、看不到自己,你却要求我们只看你,这可能吗?!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宗勇对他吼,期盼能吼醒他。
可薛远堂摆明是要跟他们撒泼玩浑的,丝毫不听宗勇说什么,自顾自发癫,“宗勇我以前以为你好歹是公平的,可你今天真让我失望!你和乔明轩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处处压着我,处处拿我和他比较,处处把我当个影子!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么压着吗?凭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癫得用手拍地,好像他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钟晴把不再尖叫的易澄澄交给宗勇,她上前一步,对着发癫的薛远堂兜头就泼了一杯冰咖啡。
浑声浑语戛然而止。
薛远堂被泼懵,一时愣在那,连脸都忘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