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选择吗?”这么多年来,家里大项的开支和娘家人的钱一直是时骞在照顾。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她只能做一个附属品。
时骞冷漠作壁上观。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梁玉看着曾经的爱人,如今越发面目可憎。
“是你要把时眠接回来的,是你不让她报警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绑住她的手脚,也没有操控她的选择。”时骞冷静地陈述事实,句句诛心,“我是罪孽深重,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梁玉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嘴巴张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是为了你啊。”
时蹇丝毫没有领情。
第二天时蹇把梁芬借钱这个事情讲给时眠听,当然也隐去了他从中作梗的部分,也没说出梁玉的妥协。
时眠正在厨房切苹果,听他不紧不慢地说完,整个人僵了片刻。
时蹇注意观察着她的反应,忽然意识到她远比想象中更敏锐。
“你想说什么?”时眠平静后,冷冰冰问他,对于家里时常接济小姨一家的事,她是知道的,平常没什么感觉。
如今被时蹇摆在明面上说,他的居心都已经不屑于遮掩了。
“我没什么意思,”时蹇随手拿了一块苹果,“只是觉得,你妈妈对家人真的挺好的。”
无比讽刺的一句话。
时眠霍地转身看他,眼睛流露出恨意。
时蹇微顿,表情也认真起来。
两个人对峙时,门口传来门锁扭动的声音,暗流涌动的氛围里两个人奇异地都没有动,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门开了,是高跟鞋的走动声,还有塑料袋簌簌作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蹇饶有兴致地观察时眠双手握拳,一脸挣扎的样子。
她在想什么?什么事这么为难?
眼前人身形一动,等反应过来,时眠已经踮起脚尖吻了上来,手臂费力地环着他脖子。
哦,不是吻,她是用咬的,绝望小兽似地咬。
时蹇蹙了下眉,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既不主动也不抗拒。
这个场景,看上去主动的就是时眠,当然,事实上也是。
紧接着客厅里响起脚步声仓皇离开,大门骤然关闭的声音,时眠恨恨推开了他。
时蹇却反过来一把托着她屁股,一手揽着她腰,把她抱坐在流理台上。
“你故意的?”他心情极好地同时眠耳鬓厮磨。
时眠嘴角轻轻一扯,恨恨推开了他的脸,“彼此彼此。”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当然知道他在故意设套,可悲的是,她还是跳下去了。
时蹇闷笑一声,放她跃下流理台进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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