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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韦老头房间里还亮着灯,他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个算盘计较着这场流水席大约要花掉多少钱。
老师傅看在交情的面上同意了,但毕竟是请人家帮忙,不能让他白干活好几天。
一天就算他个八十,一星期下来就是五百八
在加上宽易那里的四千五,这里五千就出去了。
这都快赶上囡囡的学费了。
韦老头咬咬牙,忍了。
想当初彩礼钱就是宽易他自己出的,这当父母的总得要帮衬点。
流水席也是有进账的,每人的份子钱不能少于一百块。
哪天等份子钱到账了,凑个整数,还给他们。
徐翠花擦着手上的水,进了屋,这一下午几人都在厨房忙活那半头猪了。
切的切,剁的剁,终于把它塞进了冰箱。
现在小院子还堆着一框框的蔬菜等人去理,可谁又那个空。
“老韦头,你跟村支书说了没?桌子摆在他家门口的空地上。”
村支书家门口是岸青村唯一大点儿的地方,有什么大事小事都在那办。
不过还得问过他老人家。
“说了。”
今天赶巧在集市上遇到了,韦老头的时间紧,就赶快说了。
他没同意也没拒绝,话语还有些弯弯绕绕,韦老头实在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明天我带上烟酒在去一趟,实在不行就摆广场去。”
广场那地儿的正对门是个图书馆,平时大家顾及着那是学生读书的地方,经过都是悄摸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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