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时间刚好扣在六点二十,收拾收拾他们就准备出门。
韦宽易把扁担挑上肩,两个竹筐被放的满满当当,对他来说倒是不重。
只是难控制平衡,还要徐翠花在后面扶着点。
昨晚下了雨,路面上泥水很是湿滑泥泞,两旁低矮的种植棚上也堆积出一个个的水坑。
一夜过去,野草疯长,踩在开辟出的小土路上,难免还是会被草叶划道,裤子上就湿了一块,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让人很是不舒服。
沿着小土路弯弯绕绕,终于来到后山。
赵禾果真在山脚下看到了警示牌,只不过是紧致砍伐树木的警示牌而已。
天光破晓,阳光刺破阴云,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韦老头拿着斧子在前面开路,他依稀记得老爷子的坟就葬在半山腰的不远处。
想当初和翠花结婚的时候,还在老爷子坟前种了一把子小麦。
如今应该长成一片了吧。
只要找到哪里有小麦,哪里就是老爷子的坟。
反正后山上那么多年就老爷子他们家一户,在哪里不是拜。
只要礼仪做到了位,地下的老爷子会心领的。
自我安慰着,韦老头便心安理得了起来。
准备在找上一阵子就算了,卯时的时间点可不能错过。
刚这么想着就注意到远处比其他杂草短上一截的小麦苗,绿油油的一片。
更重要的是,韦老头好像撇到了一抹红。
走上前去把那沾染着泥土的东西捡起掸了掸,摊开来是一个叁角形的形状。
徐翠花凑过去看了眼,嘀咕道:“看样式,好像是囡囡的红领巾。”
韦老头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小时候被爹打怕了,跑到后山落下的红领巾。
如今还是红的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