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叼着筷子,懵懵的瞧着韦宽易。
只见他话讲到一半,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倏地站起身去床底捞出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
赵禾还记得那里面装的是她那本绿皮离婚证,自从那本离婚证落到韦宽易手里,可谓是过起了躲猫猫的生活。
叁天两头的换位子,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放在哪里。
可让人好笑的是,那个幼稚鬼就是固执的要用一个铁盒子装着,好几次赵禾都撞见他在那偷偷摸摸的藏东西,还要故意无视过去。
真是难为她了。
韦宽易在她的注视下,若无其事的走回桌前,甚至还把铁盒子递给了她,“打开看看。”
赵禾没有接过铁盒子,而是挑起了一边眉梢,定定看了韦宽易好几秒,好似在说,你确定?
韦宽易轻嗯了声,见她没接,就把铁盒子放到了桌面上。
他又重复了句,“打开看看。”
见他执拗,赵禾也没在坚持,打开铁盒子。
看到的是一本存折,一沓崭新的红票子以及那本离婚证,还有几枚糖果。
韦宽易坐下身,双手放在桌面上自然交迭,背挺得笔直,像是一位等待审阅考试结果的小朋友。
沉默安静的环境中,赵禾垂着眉眼,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韦宽易偷偷拿视线余光撇着她,心下不由惴惴不安了起来,上下滑了滑喉结,话语有些生硬磕巴,“阿禾,给你。”
韦宽易不知道他人是怎么做的,但他拿着那钱不仅亏心还烫手。
男人可能生来就要承担责任,为家人,为孩子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