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那就再选一条。李如柏扫了一圈儿,发现跟屁虫张简修居然没来,这太意外了,好奇地问:“水少保,为什么这次带着杨将军出行,张简修呢?”
你妹!小爷我就在你眼前。
张简修当然来了,只是不再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而是乔装成杨燮副将的模样。
跟随而来的杨燮,正是张简修所扮。
他一边在暗骂李如柏,一边又在称叹水墨恒的易容术实在高明。
张简修暗自欢喜。
唯一感到不爽的就是,扮作杨燮的模样,便不能像往常那样挤兑、怒斥李如柏了,暂时便宜了这家伙。
“他这公子哥儿,身体状况就是不咋滴,昨晚睡营帐受凉,加上担心蛋蛋,所以早上一起来便感觉头昏目眩,病倒了。”
“哦,原来如此!”李如柏点点头,随意瞅了“杨燮”一眼,也没说什么。
“智商急需续费的家伙。”张简修心里不仅鄙视,而且愤怒,“幸好病倒的不是小爷我,不然你一句安慰的话儿都没有,好像还幸灾乐祸似的,真特么欠抽。”
见水墨恒终于有了回应,李如柏更加来劲儿,笑呵呵地问:“水少保,接下来如何将蒙古鞑子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这应该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吧?”
水墨恒忽然将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严肃点,救人第一。”
李如柏一个激灵,赶紧肃容。
小样儿,给你几分好脸色,你便荡漾了,张简修在旁边,差点儿没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好在李如柏的心思压根儿不在“杨燮”的身上,所以没有察觉。
“这次多亏了你。”水墨恒由衷地说。
“不成敬意,举手之劳而已。”李如柏自吹自擂,“在辽东,我还能刷脸。”
“假如我没及时赶到,你说你这剑都架在脖子上了,是抹还是不抹啊?”
“……”李如柏尴尬一笑,“我也没想到我爹非但不劝止,反而极力怂恿……”
水墨恒感慨道:“都说知子莫若父,可这世上,真没几个做儿子的懂得父亲的心啊!你爹正在气头上,你却以性命威胁他,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自讨苦吃吗?演技马马虎虎还算凑合,可不谙心理学,演员的自我修养还有待提高啊!”
“简直就是个大白痴!”张简修心里又不禁狂怼一句。
“我能感受到,我爹平时对我可好了,所以我才敢不经他同意偷偷混进军中,没想到这次他生那么大的气。若非水少保及时赶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起抹脖子的事儿,李如柏心有余悸。
“以后不要轻易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况且这种玩笑你也得分人分时候。你爹怂恿你抹,看来他懂你比你懂他要多得多。”
“不怕水少保笑,我是不敢真抹的……”李如柏脸色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为了承诺,你敢这么做尝试,我还是给你点赞。”
“多谢了!”李如柏拱手,接着弱弱地问道,“那我真的能称呼水少保一声‘兄弟’吗?”原来他惦记着水墨恒刚才称兄道弟的事,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这,这个嘛——”水墨恒却犹豫了一下,心想这是当时应景的话,你还当真啊,我的天!兄弟岂能随便认?责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