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水墨恒身边的只剩下水蛋、张简修和三十四名死士。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张简修问。
“先坐下来休息片刻,然后偷偷尾随轻骑兵,目送他们一程,将他们送出辽东境,我们再回来。”水墨恒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表示非常不理解。
“为什么不现在送而要休息片刻再送?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送而要偷偷尾随相送?”
“为什么一定要送出辽东境?”
水墨恒幽幽回道:“如今的形势,你们也看到了,他们就是不让我们回来。既然不让回辽东,那是不是也有可能不让回京?”
“啊?”张简修一愣,“咋还不让回京?”
“我是说极有这个可能。既然到处挖了坑,那不妨再跳一次,看看轻骑兵途中会不会遭遇伏击?”
“伏击?”张简修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遭谁伏击?”
“哥只能说你很单纯。会不会遭遇伏击,一会儿看看就知道。走,咱先找个地儿休息休息。”
……
半个时辰后,水墨恒带领大伙儿出发,沿着轻骑兵适才选择的小路,很快便追上他们。
但只是偷偷尾随。
“大哥,也见没遭人伏击啊,他们这不挺安全的吗?”张简修小声嘀咕。
可一句话没说完,便听见曾典小声提醒:“主人,似乎有人窥视咱们。”
“啊?”
“哪儿?”水蛋和张简修都是一惊,正准备抬头张望。
“别抬头,别停下。”水墨恒立马儿吩咐,“我已经发现了,只是不想惊动你们,所以才没说。”
“哥,谁窥视我们?在哪儿呢?”水蛋讶然。
“应该是准备伏击的刽子手。”
“轻骑得罪谁了?伏击他们干嘛?”张简修一脸懵逼。
水墨恒没有回答,暗自忖道:“若不得罪,便太平无事,那这个世界哪会有什么冤屈?不是太完美了吗?”
“主子,他们会不会连我们一起伏击?”姜昌平谨慎地问。
“谅他们还没这个胆儿。”对此,水墨恒十分自信,“咱将轻骑兵送出辽东境。只要出了辽东,应该就是安全的。”
“大哥,也就是说,若我们没有跟上来,那这三百多轻骑兵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嗯,但不是莫名其妙。”水墨恒意味深长地回道。
“咋不莫名其妙?我心中现在有无数个为什么。”
“世上的事,有果必有因。当有一天,你真的读懂了人性,你就会明白这一切。”
“简直太恐怖了!那我宁愿读不懂人性,不明白的好。”张简修咂了咂嘴,摇头色变。
水墨恒也摇头:“生活可由不得你哦,你不想明白,活生生的事实也会让你明白,除非你不再拥有思想,不再有任何追求,真的只愿做一个大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