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芃收到水墨恒的信儿,也依照马湘兰的要求,相约的地点就选择在天上人间的“灵芝轩”——
那是留给根治和水灵芝的宅院。
相约之后,殳芃第一时间向“月老”水墨恒汇报。
然而,水墨恒一见殳芃沮丧的神情,便猜到这次相约可能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感觉如何?”
“哎,别提了。”果然,殳芃摊开双手,垂头丧气说,“她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她的菜。”
“这不才刚开始吗?”水墨恒很想多安慰几句,可发现似乎不顶卵子用。马湘兰的性子,他非常清楚:虽是女儿身,可一定认定,大有九牛拉不回头,甚至飞蛾扑火般的气势。
殳芃笑了笑:“是啊,最尴尬的地方就是,才刚刚开始,就知道已经结束了,不会有下文。”
“你们见面都聊了啥?”
“喝茶,畅谈人生啊。”
“那你怎么就断定没有下文了呢?”
“你可知她上来第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吗?她问我:‘你知道我心里喜欢谁哈?’”殳芃还模仿着马湘兰的语气。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实话实说啊,我就说:‘水少保身边的人都知道,马姑娘喜欢水少保。从南京追到北京,这已成为佳话。’”
“然后呢?”
“然后她笑了,好像笑我自不量力,接着问了我一句:‘你觉得你与水少保相比,强在哪儿?’一下子把我嘴堵住了,无言以对,我觉得哪儿都不如你。”
“错了,有个方面你胜过我百倍。”水墨恒道,“我已成家,所以心里装不下其她女子,但你能。”
“我当时愣了会儿,然后不是这么回答的。我回答她说:‘可马姑娘不是与水少保结拜为姐弟了吗?’我这话说得够直白吧?然而她突然来了一句,比我更直白:‘姐弟恋难道不可以吗?’把我呛得……你说,这还哪有什么下文?”
水墨恒摇头叹气。
“所以呢,我也就没有继续自讨没趣了,乖乖地与她喝茶、畅谈人生、爱情,就当认识刚一个直爽的朋友。其实,水少保与我一说这事儿,我就感觉拿不下她。”
“你是信心不足,而且脸皮不够厚。”水墨恒笑道,“如果我很喜欢一个人,而她不喜欢我,我就死缠烂打,揪住不放。追女人嘛,你得学会三个原则:一坚持,二不要脸,三坚持不要脸。”
顿了顿,接着又说:
“世上的女子,一般都架不住糖衣裹着炮弹的攻击。温润如玉彬彬有礼,那绝对是恋爱前期的绊脚石;厚颜无耻见缝插针,才是最有效的通行证。”
殳芃听着一番惊讶的言论,惊讶地望着水墨恒,惊讶地感慨:“你真是一个让人惊讶的人啊!”
“说了嘛,你不要与我比,我的思想超越你们好几百年。”
“什么?超越我们好几百年?”殳芃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觉得夸张?还是觉得我过于托大?”
“不是,不是。以你才华,能问能武,能说会道,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智商,要情商有情商,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只是好奇,你年纪轻轻,为啥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