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忍不住笑了,喃喃的道:“水大哥,我,我先出去。”
“莫姐姐,别介呀。”陈冰如将她一把薅住,调笑道,“这么好看的一出戏,莫姐姐舍得走不看下去吗?”
水墨恒哭笑不得,原来是害怕我偷腥啊,难怪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不过有醋就好,怕就怕没醋,那就坏事儿。
“怎么?做贼心虚,不敢过来让我闻吗?”陈冰如激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贼?说得那么难听,我有什么不敢的。”水墨恒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故意将身子贴得很近很近,摆出一副“我清白,谁怕谁”的架势。
陈冰如也不客气,真耸起鼻子嗅了嗅。然后小嘴一噘,嗔道:“哼,还说不是贼?莫姐姐你来闻闻,他身上飘着一股胭脂香粉味儿。”
莫颜冲水墨恒摇头微微一笑。
“莫姐姐,来呀,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冰如妹妹,算了。”
“莫姐姐,你总是惯着他。”
水墨恒不慌不忙,干脆挨着陈冰如坐下,笑道:“你闻出是什么香味儿没有?”
“啧啧啧……”陈冰如鄙夷地白了一眼,继而将说话的语气放缓放柔,只是揶揄的味道再也明显不过,“请问水御医,陈太后得的是什么病呀?有你亲自出马,想必不治而愈了吧?”
“那是必须滴。”水墨恒得意洋洋回答。
“是不是药都不用开一副?”
“你咋知道?”
“是不是今儿个偌大的慈庆宫就你和陈太后两个人呀?”
“呦呵,你啥时候成了神算子了?”
“哼!”陈冰如又哼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莫颜,恨恨地抱怨道,“莫姐姐你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做错了事,不仅不脸红不道歉,还理直气壮的!”
水墨恒双手一摊:“我的陈大小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会儿说我是贼,一会儿说我吊儿郎当?”
莫颜看不过去,或许是不习惯这种互怼的沟通的方式,笑道:“水大哥,你就别故意气冰如妹妹了,她正上火呢。”
“哼,我上火也不用他操心。”
“上火,上什么火?”
莫颜瞅了陈冰如一眼,正欲如实回答。
陈冰如抢道:“莫姐姐别说,偏不告诉他。他的事情,还没向我们交代完毕呢。”
“我需要交代什么?”
“就是如何给陈太后看病的呀?”
“先看气色,然后把脉就诊,最后开药调理呀!”
“那太后得的是啥病?”
“抑郁!”
“是抑郁,还是相思呢?”
“哎呦,这话你居然也敢乱说?”
“哼,我为什么不敢?在你和莫姐姐面前说算个啥子?我都敢在李太后面前说呢。”陈冰如双眉一扬。
水墨恒谨记:与女孩子还是不要讲道理的好,尤其在家里。于是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