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我知道你想弄死那畜生,但其实没必要出手,交给警察就好。”简树哲劝道,“放心,我帮你出过气了,那畜生下半辈子已经是废人一个。”
“幸好有你。”盛迟说,他庆幸简树哲恰巧路过出手相助,同时又懊恼自己为什么没在她被欺负的时候出现。
伊荞已经睡着了,眉心却微微蹙着,看起来做了不太好的梦。
盛迟伸手抚平那褶皱,手指仍不舍得离开,在她柔白细腻的脸颊上流连。
他恐怕低估伊荞在心里的份量了。看到她的眼泪,心脏就像被铁丝绞紧了,喘不过气来。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伊荞的侧脸,盛迟拥着她馨香温暖的身体躺下,可怎么也睡不着。胸口处明明是干燥的,却好像还留着眼泪冰凉湿润的触感。
但伊荞比盛迟想的要坚韧得多。
第二天早晨起床,伊荞状态恢复得很好,提出要回学校上课。
盛迟给她倒了杯热牛奶,不急不慢道:“我给你辅导员打过电话了,给你请了天假。”
“……”伊荞微微睁大了眼睛,“给我请假干什么?”
“去医院检查一下头。”盛迟说,昨晚接到伊荞的时候她一边哭,一边喃喃地说脑袋疼,他担心会撞出问题。
伊荞喝了口牛奶,轻松道:“没事了,已经一点也不疼了。”
“过来,给我看看。”
伊荞听话地到他身边去,盛迟撩开一束头发,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疼吗?”
伊荞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就是昨晚那会有点疼。”
盛迟把她抱在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以后晚上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伊荞轻声说,“昨天就是我室友说被灌酒了,叫我去接她。”
“下次别自己去,叫她让男朋友去。”盛迟理所当然地说。
“可是她目前没有男朋友呢。”伊荞哑然失笑。
“那也不行,至少不能自己一个人去。”他语气认真。
“这只是个意外……”伊荞没想到盛迟的阴影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严重,心里有些感动,扭头安抚地在他嘴唇上轻啄一下。
盛迟顺理成章地按着她的后背加深了这个吻。牛奶的醇香在两人的唇齿间交融,濡湿的唇舌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磨蹭吸吮,吻得越来越深。
待交缠的唇舌分开,两人均有些气息不稳,伊荞显然已经动了情,一双湿漉漉雾蒙蒙的眼睛望着盛迟,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伊荞坐在男人的腿上,自然能感受到他的热情反应,本以为他会抱她回卧室,然而盛迟喉结滑动,平静出声:“去换衣服吧,然后去医院看看。”
伊荞的脑子里闪过几个问号,但她还是没拗过盛迟,乖乖跟着他去了医院,所幸检查后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