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干渴的感觉,混合着身体的疼痛让宋迎春倍感折磨,他抬起头压下邹良的脸,大口地吻上去,纠缠的唇舌和被打开的身体,都在发出水声,一种倒错的满足。宋迎春的渴变成热,到处都是热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氤氲着汗渍的床单,还有邹良粗重的鼻息。
床边的镜子里,映出一白一黄两个耸动的身体。邹良察觉他真的很紧张,紧绷的肌肉更加漂亮,邹良瞟了一眼镜子,吻着宋迎春说:“你看。”
宋迎春侧过头,惊恐地睁了睁眼,看不下去。他催促着邹良:“你快点。”
事情并没有潦草结束,宋迎春痉挛、瑟缩,极力压制却还是喊声来。快感让他恐惧,失焦的眼睛恢复清明后,宋迎春第一眼看见的,是床头那盏灯。圆柱形的灯罩,荡开粉红的光晕,那是一朵被欲念浇灌,在床边开放的罪恶花。
邹良从身后抱着他,在耳边问道:“怎么了?”
“是很疼吗?”
“换你到上面来?”
宋迎春仓促回答:“不用。”
邹良醒来,宋迎春不在身边。窗开了,初秋的早上,风清清凉凉,吹到脸上消弥残存的睡意。邹良撑着胳膊坐起来,掀开被子,浑身赤luo。
卫生间里传来搓洗声,邹良走到门口,宋迎春在洗漱台前洗衣服。
他看见邹良,有些惊愕:”怎么不穿衣服?”
“想冲个澡。”
宋迎春拧开水龙头,快速地冲冲水,拎起t恤拧干净。
“好了。”
宋迎春转身退出卫生间,邹良抓住他的手腕:“要不要一起?”
“不用。”
邹良看看湿哒哒的衣服:“你自己的怎么没洗?”
宋迎春还穿着昨天的白t恤,有些汗味。“我没带衣服换。“
“穿我的啊。“邹良作势要去拿包,被宋迎春拦下。
“不用。”他抻开衣服挂在窗台上,“待会我回宿舍换。”
邹良冲完澡,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宋迎春在打电话,他问姜锐,要不要带早饭,姜锐说了什么,宋迎春笑骂过去,不轻不重的一句脏话。
宋迎春带邹良下楼,早饭吃当地有名的胡辣汤。他们走到小吃街,阳光照在大街上,包子铺门口的蒸笼冒出白烟,煎饼店的油锅滋滋作响,邹良跟着宋迎春拐了两个弯,停在一家店铺前。
生意很好,虽然不排队,但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口深锅里煮着黏糊糊的褐色汤水,汤里料很足,邹良认得出豆皮和木耳,其他的看不太清。
店里转了转,还是找到两个座位,邹良坐下后,宋迎春走到门口,端过来两碗快溢出来的汤,一只发黑的竹筐里,盛着两个油亮的煎饼。
“你尝尝,看着不怎么样,味道很好。”宋迎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