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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勾引,尾音微微上挑,似乎在空气中无形的滑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
孤月听完就笑了。
那笑容是带着些放纵的随性,他没有再回答杨冽的话,从带着笑意却毫无欲望的表情上来看,也很难让人看出他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但是他默许了杨冽在那之后滑到他双腿间的动作。
得到默许的杨冽双手解开了他主人腰间的皮带,然后拉开拉链,动作小心地帮他的主人把内裤向下褪了褪……
男人双腿之间,毛发之间那个形状较好颜色漂亮的器官安静地蛰伏着,丝毫抬头的迹象都没有。
——这是他第一次用嘴来侍奉男人的性器,但是出乎意料的,面对孤月,并没有面对那天试图插进他嘴里的佣兵时那样的恶心抗拒。
当初的经历对杨冽而言其实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以为自己在为孤月做这些的时候那些让人排斥的记忆会再度出现在脑子里,他已经做好了应对这种事情的准备,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他慢慢俯身低头,干燥而柔软的唇凑过去,试探着伸出舌尖轻轻在干净的茎体上碰了一下,接着略带迟疑的慢慢张口,用嘴唇包裹住牙齿,动作小心的轻轻含住了它的顶端……
他虽然有瞬间的迟疑,但是在心理上却下意识地想要顺从。
就好像这是他表达顺从的一个方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他慢慢的推进自己,含住那个对男人而言最敏感的器官,开始用他含了无数根香蕉之后得到的经验,尽量小心而周到地用口舌服侍他的主人。
孤月仍旧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由着杨冽在自己腿间动作,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有眉宇间的神情和微微挑起的嘴角带着几分享受的样子。
而杨冽几乎是在用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技巧来取悦他的主人……
深喉对于享受的人来说是个很美妙的过程,但是对于提供服务的那一方而言,整个过程其实是很痛苦的。
尤其在男人的性器逐渐被唤醒,抬头并壮大之后。
一寸寸的吞进口腔,逐渐坚硬滚烫的欲望压着舌根一点一点地磨蹭过去,杨冽本能地干呕着想要转头将嘴里的异物吐出来,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此时此刻没有人逼迫他,甚至没有人要求他一定要做到什么程度,一切全凭自己,而他,是真的想要勾起这个淡定躺在榻上的男人的欲望。
所以哪怕坚硬的顶端戳在喉咙深处柔软而敏感的嫩肉上,堵得他无法呼吸,却仍旧忍受着一阵阵干呕的痛苦,尽量在做深喉的吞吐过程中同时用唇舌去让正在享受服务的人获得更大的快感。
而孤月却是因此而给予了他反应。嘴里器官的逐渐胀大使他像是受到了某种鼓励的暗示一样更加的专注,随着吞吐的动作,粗糙的舌头一下下来回舔弄那个极端敏感的器官,然后他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在他嘴里胀大到了撑满口腔的地步,他必须更加谨慎地张大嘴才能保证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弄疼了这个男人。因为如此,原本就已经让他很难过的深喉动作变得更加艰难……
可是在男人的性器完全勃起后,杨冽却发现,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他几乎用尽了他所知道的全部技巧,可是最后他沮丧的发现,除了气息微乱和性器勃起之外,被他服侍的男人根本没有其他的举动……
那个银发的男人还是窝在那里,半点因为情欲被勾起而出现的兴奋激动的动作也没有,就这么从那条细细的缝隙里垂眼看着他,以一种观赏的、玩弄的看戏心态。
得不到孤月更多回应的杨冽顿时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怪圈里。
他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心思想正在卖力吞吐男人性器的自己有多么的屈辱和不堪,那种心情就如同找到了一个跟孤月较劲的平台,好像孤月能够在他口中高潮,这场较量他就赢了一样。
但是掉入这种怪圈的杨冽忘记了一件事。
他这样去取悦他的主人,而他的主人却没有过多反应——这竟然让他有了沮丧和挫败感。
其实这是不正常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杨冽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境在慢慢慢慢的变化罢了。
而这个时候,孤月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响起来,语气有些恹恹的嘲弄味道,“你就只有这些伎俩么?”
如果是其他的奴隶,听到他这话一定就吓坏了,该有的反应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立即张口吐出口中欲望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主人或原谅或惩罚,二则是瑟缩着更加卖力地讨好他,试图弥补错误。
而此时的杨冽闻言却只是微微顿了下动作,继而就小心地吐出了口中的欲望,他抬起头,脸颊和薄唇都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绯红,他的气有些喘不匀,低低的,带着些粗重的沙哑,杨冽缓慢的开口,绯红的唇上挂着刚开口交而带出的银丝,整个唇部都显得水色淫靡的……
他也不去擦,满不在乎的把下巴搁在孤月大腿上,侧着头微微勾着嘴角,反问:“主人,我有什么伎俩,您难道不知道么?”
', ' ')('他一字一句的反问,语速很慢,声音是微微染了些情欲之后的磁性。
杨冽很少笑。而现在,他带着些微笑意的侧脸枕在孤月腿上,跟孤月对视的乌黑眸子里有一种并不明显,却也不会被人忽略的,带着挑衅味道的勾引……
他说完这句话就从孤月腿上起来,跪直了身体,然后动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就那件能勉强遮住腿间的宽大白衬衫,但跟在之前接受调教的时候孤月让他面对外人的时候不同,他此刻脱衣服的动作并不迟疑,也没有带着某种暗示的味道。就是干脆利落地两下脱掉衣服,随手扔在了一边。
——他好像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个在别人给自己做口交的时候都能保持安然自若的男人,是不会对他故意放缓的、半遮半掩半推半就的动作感兴趣的。
杨冽脱掉衣服,在那之后又重新弯下腰来,侧脸枕着孤月的大腿,男人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往日里背脊凌厉的线条此刻形成了一个圆润的弧度。他样子温顺而驯服,却并不谄媚。
男人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孤月,然后用跟平常没有差别的语调儿,异常平静的,轻声开口——
“主人,我需要一点儿疼痛。”
孤月眉毛一挑,从开始就一直漫不经心慵懒眯着的眼睛懒洋洋地睁开了——
他牢牢地盯着枕在他腿上的奴隶,缓慢的,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菲薄笑意。
杨冽真的非常聪明。
他知道孤月要什么。
他知道像孤月这样的人,单纯的色诱是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致的。
孤月真正需要的,是折磨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对孤月而言,他的奴隶疼痛的隐忍的喘息声要比魅惑的淫荡的呻吟声更有魅力,更容易让他被诱惑。
孤月想,从前调教过的奴隶,想的大多都是怎么样迎合他才能讨得他的欢心;而杨冽……那个男人却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杨冽果然跟他从前调教过的那些奴隶都不一样。
孤月若有所思的眸子慢慢染上些真切的笑意,轻轻浅浅的笑从眼底蔓延开,一直到达嘴角,满意地向上勾着的唇仍旧带着些傲慢的菲薄味道,他手臂支在贵妃榻扶手上,撑着侧脸,歪着头用一种打量的目光慵懒地看着杨冽,然后挑挑眉,慢慢的悠然开口,“——如你所愿。”
孤月的卧室通常是从不允许奴隶进入的,他因而也不在卧室里放任何的调教工具。所以当杨冽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孤月还是带他去了楼上的调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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