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孤儿挨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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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越歌,唱歌的歌,今年十八岁,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也是一个孤儿。今天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别人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和家人朋友一起庆祝。但是我过生日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同时这一天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天。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正确来说它不是病但是比病更恐怖,每年在我生日的前三天与我接触亲密的人都会无缘无故的倒霉。从八岁开始我已经摸清了它的病发流程,所以在十八岁生日的三天前就已经请假回家待着。生日的这天也没有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躺在床上睡着什么也不做。以往生日那天只要我这么做了,第二天起来就能安然无恙。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处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回忆结束,思绪回转回来。

“嘶…好疼!”越歌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额头,摸到一个布条的东西绑在头上,她眼珠轻动,仔细打量起周围一切。

入目的是黄土与草石混合垒砌的屋子,简陋但是干净规整。

一张不大的木床,甚至不能称作是床,这类似是一块大木板四角垫上几块平整的石块形成的;盖在身上的是一张老旧的被褥;看起来比那些要新一些的恐怕只有床头那只花枕头了;木床旁边有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空碗,和一个缺了壶嘴的茶壶;这屋里的摆设和物件儿一看就不是现代的东西,透着一股古代乡下穷人家的味道?

关于越歌睡了一觉就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因为她完全接收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忆,只知道这个女孩也叫越歌。

“嗯??”越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刚刚没怎么注意,现在小手平放在被褥上,因袖子太老旧卷边了一角才看到手腕上的伤痕。浅浅的红痕,类似是柳条、竹条鞭打过的痕迹。她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哇!畜生啊!谁这么狠鞭打一个小姑娘啊!万恶的旧社会哇!这还有人权吗!”不止手肘处又多出几条红痕,就连胳膊内侧还有像拇指一样的黑紫印记,以及一两条发黑的鞭痕。

越歌赶紧站起来把全身的衣服都撩起来,检查身体上还有哪些伤势。

除了脸上看不见,背上看不见,好家伙…胳膊,腿上,胸上!都有伤痕!不过好在不全是那种黑紫色的痕迹,大多数是红色的印子,应该是刚挨打没多久。

难道是被人打死的?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却觉得异常难受,就好像…自己经历过了她所经历的那些遭遇一样。很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唉,一想到这些就头疼!”越歌双手握拳轻轻捶了捶头。“吱——”门口传来声响,越歌立即躺下,快速还原好坐起来前被褥盖着的样子,闭上眼睛。

“嗒嗒嗒……”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歌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动静,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她努力控制着心跳,不让胸口起伏那么明显,也不知道进屋来的是不是虐待原主的那个人。她在现代虽然是跆拳道黑带,但是这个带伤、又瘦不拉几的身板,能发挥出平时一半的水平都不错了,如果这个人有武功内力啥的,那就更不是对手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越歌在心里默默祈祷,握紧了放在被褥底下的拳头,要是情况不对劲就立即给对方致命一拳。

脚步声停下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见那人动手或者有下一步行动。就在越歌等得发困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像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那音调清清脆脆,很是好听:“哥哥不是说今天就能醒了吗,怎么还是没醒呢?”边说边把小手覆到对方的额头上。

“嘶。”越歌一个没忍住,条件反射地低呼出声。

“你、你醒啦?”女子也被越歌吓了一跳,紧接着反应过来欢快地跑出去喊道:“哥哥,她醒了!”

等到年轻女子再进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碗东西,那碗中汤水黑漆漆的颜色看着真渗人。

“可能会很苦,不过忍一忍就好了,喝了身体才会好。哥哥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晚儿也是生病了吃了药就好啦。”年轻女子循循善诱的引导着。

越歌趁这个空隙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女子,大概二十岁的样子,脸圆六的还有些许婴儿肥,眼睛黑溜溜的看上去可爱又讨喜。黄衣素裙,皮肤不算太白,头上梳着简单的单螺髻。

“姐、姐姐,怎么了,是晚儿脸上脏了吗?”说着,年轻女子就想把汤药放到桌上,抬手用袖子擦一擦脸庞。

姐姐?她看着有那么老?原主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啊!

“不是,只是见你长得好看,多瞧了几眼。”越歌看着年轻女子的行为举止,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向她手中的碗,缓声道,“汤药给我吧,我自己喝就好了。”

年轻女子害羞得微红了脸庞,缓了半响才积极自我介绍道:“我叫沉晚儿。你在江上落难,是我哥哥将你捞起来的。捞起你时发现你身上有伤,而且周围也没有亲人来找寻。我们既怕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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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过重,又…又担忧你是否是被坏人迫害才落水。心中不太放心,怕那恶人寻到你,所以才把你带回了家中。”

“我和哥哥不是坏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沉晚儿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说着,越歌被念得头都开始疼了,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额额角。

“别动!”沉晚儿激动地喊出声来。

越歌顿了顿,问道:“怎么了?”

沉晚儿开始支支吾吾,声如蚊呐:“你,你脸上…其实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算好的了。你千万别乱想,先慢慢养着才能好全。”

沉晚儿那么一说,越歌才发现好像除了身上那些有伤痕的地方格外疼痛外,左脸颊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倒霉死了”原来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就算了,还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这身体又全都是伤。可更要紧的是身上伤就伤了,还要伤口上撒盐,跟她说她的脸上也有伤?连脸也要保不住了,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吱——”

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腿似乎有些问题,一手驻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往上打量,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容,面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头发接近一半都花白了。但是看起来整个人也还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这个人应该不简单,越歌在心底推测。

“这是治内伤的药。”老人家指了指暂时放在桌子上的药汤,“若不及时治愈会留病根。”老人又把另一只背着的手从背后拿出来,摊开掌心,发现是一簇绿油油的植物。“治外伤的,效果很好,外敷。”老人把草药放在药汤旁边,准备转身出去。

越歌连忙朝老人道谢:“谢谢您!”

老人停住脚步,回头深深看了越歌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姐姐,草药我已经给你敷过了,我下次帮你换,我都会!”沉晚儿信心满满,“对了。”从床尾拿起两件衣裳,交代道:“姐姐,我用我自己的衣裳给你改了两件衣服。时间太赶了,只得两件,你先凑合穿着,等我不忙的时候再帮你多改两件好吗?”

越歌拿起衣服看了看,又打量两眼沉晚儿眼睛底下的乌黑,笑着应答:“好,谢谢你。”

“不客气!”沉晚儿也弯了弯唇角对越歌笑了笑,“姐姐,还有这个。救你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但唯独这个链子被你紧紧攥在手中。想来它应该对你很重要,见你没醒就先放在我这儿了。”摸上身侧的小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把链子放到越歌手上。

越歌拿起链子仔细打量,银色的细链条,中间穿有一个圆形小圈,把小圈侧过来可以看见上头刻着一个小小的‘歌’字。看了许久,也还是没有想起任何东西,但她怎么觉得这个东西那么熟悉。

太奇怪了…不过这东西应该是原主的吧。

“是我的链子,谢谢你替我保管着。”越歌边说边把项链戴回脖子上。

“姐姐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当然要物归原主了。”

她这一声声姐姐,叫得越歌全身鸡皮疙瘩起起落落。

“你不用叫我姐姐,称呼我越歌就好了。”越歌自我介绍完,顿了顿又犹豫着开口反问道:“不过,晚儿…你确定你的年纪比我小?”

“当然啦!晚儿才十三还未及笄呢,那晚儿唤你为越姐姐可好?”沉晚儿看起来当真高兴极了。

越歌简直被惊吓到了,论身段和容貌沉晚儿都不会只有十三岁!

诡异,太诡异了!

“额呵呵。”越歌装作镇定地干笑两声,小心询问:“有很多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你能给我说说吗?比如现下是何年代?还有…”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硬着头皮与这个比自己大却叫自己姐姐的怪女人攀谈闲聊。

……

夜幕降临,桌上的小蜡烛发着微弱的光,越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时不时又翻一个身。

沉晚儿说,现在是大启二十六年,她和哥哥所在的村子是安家村,救她起来的那条江叫漓乌江,漓乌江对面就是去往京都的方向。对了,那漓乌江附近还有很多小村落,什么罗家村、尹家村…这么看来也不能确定原主是哪个村落里的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导致她今夜失眠的主要原因。而是,今天见到的那位花白头发老人家竟是沉晚儿口中的哥哥!

真不能深想,她是越想越瘆得慌。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越歌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又翻转下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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