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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多了,曲里镇的人便都知道, 江年安大夫不仅生得英俊不凡,医术高明,而且还对早亡的未婚妻一往情深,怀念不止。有许多少女因此心碎,更多的, 却是对他愈发有好感, 镇上便也多了不少非他不嫁的女子。得知此事后,明月忍不住道:“年安,这样一来,你撒的谎,岂不害了这些姑娘家?”江年安却说:“姐姐, 我不能左右他人的想法,也不应为他人的决定而负责。”“可是, 她们可都是因为你,才迟迟不愿嫁人的……”江年安笑了笑,“姐姐,同样也有男子说过非你不娶,难道姐姐就要嫁给他们吗?”明月脸色一红,意识到自己想法有误,又听江年安柔声道:“咱们本就对他们无意,直截了当地拒绝,不给他们希望,这才是对他们好呢,就像姐姐之前对叶平坚一样。”听他又提及叶平坚,明月耳根微热,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又来了……从春说到夏,如今都秋天了,年安还会时不时地提及,像是在给她上眼药一般。叶平坚之前对明月的态度都很正常,即使眼里能看出来几分对她有意,却一直未曾挑破,明月便也装作不知,与他如朋友般处着。直到四月底,他邀明月一同游湖。画船上只有他们两人,叶平坚备下美酒佳肴,在碧波荡漾的樱花树下,对明月表露了心意。明月当时只觉得,她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毫无心动的感觉,于是便直抒想法,坦言自己并不打算嫁人。叶平坚似是毫不意外,笑道:“我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我还是想尝试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画船徐徐靠了岸。自那日后,叶平坚来找明月的次数便少了,两人还是朋友,只是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江年安敏锐地察觉到此事,再三追问明月,这才得知画船上所发生的事。“你当时脸色铁青,不知情的还以为叶大哥把我怎么样了呢。”提及旧事,明月便忍不住调侃江年安,“怎么,有人跟姐姐告白,你就气成这样?”江年安哼道:“我是懊悔,幸好那姓叶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要不然,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明月捏了捏他的手臂,杏眼含笑,“摸着比从前又强壮不少,要真打起来,叶大哥还真打不过你。”“那当然。”江年安语带得意,“整个曲里镇,都没几个能打过我的。”此言非虚。江年安身量颀长,脸长得英俊文弱,浑身的肌肉却极为紧实,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也正因为脸与身材的极大反差,才引得那么多小姑娘爱慕。“行了,”明月拍了拍他的手,“如今叶大哥都定亲了,你还提这些做什么。”
“姐姐,要我说他对你就不是真的喜欢,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看中别人,这么着急成亲。”“叶大哥与宋小姐门当户对,人家觉得合适不就好了,我们外人管那么宽做什么。”江年安眉眼舒展,点头道:“确实,我们是他的外人,姐姐与我,我们才是一家人。”明月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他似乎突然高兴起来。叶平坚成亲时,明月送上一份中规中矩的贺礼,既不失礼,也不会引人误会多心。宴席十分丰盛,她一不小心多饮了几杯酒,吃得两腮绯红,被江年安抱回马车上,往家赶去。他不必担心小山,自从前阵子他在街上救了惊马的叶香凝,两人便熟识了起来。骄蛮大小姐与傻里傻气的少年,竟奇异地相处融洽。叶家要办喜事,小山忙碌得像个陀螺,已经连续几日都宿在叶府帮忙。明月还笑道:“保不齐哪天,我们小山就要入赘到叶府去了。”小山面色通红,扭捏着低下了头,也不否认。夜色中,马车徐徐行驶,偶尔颠簸。江年安倚在车壁上,将醉酒的少女抱坐在膝上。小几上的灯烛轻微摇晃,映在两人脸上,气氛静谧又旖旎。“口渴……要喝水……”小醉鬼咕哝着,语气里有平日里鲜少流露的娇态。江年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明月,单手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倒了杯温水,抵到她唇边。明月张口喝水,却因为马车的颠簸,大半的水都撒了出来,打湿脖颈,领口也湿了一片。“唔……”她无意识地低吟,传到江年安耳朵里,却仿若夏日惊雷。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少女,目光在她水嫩淡粉的唇瓣上流连,渐渐下移至下颌、雪白纤细的颈子,以及,露出些许的锁骨。水渍潮湿,却在江年安的心里纵了一把烈火。他呼吸微沉,缓缓低下头,薄唇轻微颤抖,贴在了那片湿漉漉的肌肤上。见姐姐似乎毫无所觉,江年安心口急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不过是茶水的淡香,他却觉得如饮甘露。意犹未尽,眸光暗沉,掌下不自禁地用力,将怀中的娇躯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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