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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程现又笑了,转而用手指捏住他的下颌抬起,随即又松开,指腹在他的侧脸刮蹭一下。

这明明是很亲昵的氛围,除却程现凑近他说的那句话——“真好笑,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蠢。”

还没等陆源来得及反应,忽然他的后颈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陆源一下晕过去。

陆源不知昏迷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时,头疼欲裂,身体酸痛。

他尝试坐起来,动作时抖落出“哗哗”的金属碰撞声,声音来源于将他的手同床头柱子锁在一起的细长金属链和一副手铐。

等双眼逐渐适应周遭的黑暗后,陆源开始环视四周。

他似乎在昏迷时被换了地方。他身处的房间面积不大,视线所及处没有任何的钟表或者电子设备;没有门窗,使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昏了多久。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隐约透着微弱的亮光,似乎是这个房间的唯一出口。

然而……陆源抬起手腕摸索了一下链子的长度,放弃了下床去看看的打算。

手铐边缘锋利,轻微的动作就刮得他手腕生疼,他皱眉压住手铐防止摩擦,但是交碰处还是无可避免地被蹭出细浅的割痕。

陆源回想起他被打晕前程现最后说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加浓烈。他开始明白这并不是什么无聊玩笑。

他维持着抱臂的姿势坐了很久后,灯终于被打开。

习惯于黑暗的眼睛一下被刺激得睁不开,他半闭眼适应,耳边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身边停下。

程现在床边坐下,将一袋面包和一盒牛奶放在陆源手边,“醒了就自己吃吧。”

他的穿着与陆源晕倒前看到的那一身不同,似乎刚出门过。脖颈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戴。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陆源言语里的怒气已经掩藏不住。

程现没有接话。他打开手机翻出一个网页,扔给陆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倒出一支烟点上。

陆源在弥散的烟雾里开始翻看手机。

社交媒体上一条爆炸新闻占据了首页所有流量。它的标题起得格外耸人听闻:“豪门秘辛?!明盛集团新任总裁床戏流出,疑似施虐狂”,标题下方链接了一个偷拍视频。视频码去了另一方的脸部特征,唯有陆源的脸格外清晰,同样清楚的还有经过剪辑的他格外粗暴的掌掴鞭打性交的全过程。

这本是个人性癖,暴露在社交媒体上虽然尴尬也难以指摘。但是新闻下方又有眼尖的人扒出这段视频里的另一方裸体上的几处伤痕和印记都与前几个月那段在各个网站疯狂传播的“人蛇交战”的主角身体上的痕迹一一对应。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陆源与变态虐待狂直接划上等号。

陆源的个人生平与各个时期的照片被扒出,更有各种来源不明的知情人证明其真实性。讨论度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大,舆论压力从桃色新闻上转置商场,一时间明盛企业的股份跌至史无前例的最低谷。

与此同时,有记者试图连线明盛集团,却被以“还在调查”的单薄理由遭拒。

陆源不知道翻了多久手机,直至翻无可翻时,他抬起眼,看见程现嘴上咬的烟已经燃至滤嘴,不知道在想什么。隔着浓重的烟雾,陆源看不清他的神情。

手冷到麻木,陆源却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他抬起头,看向程现,“这就是你想要的?”

程现一边把烟摁熄,一边点头。

“……为什么?”陆源深吸气竭力控制情绪,尾音还是抑制不住地在颤抖。

陆源没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到床对面,打开电视机,塞了张碟片进旁边放着的一台老式DVD机里。

录像自全裸的年少男孩被四肢大分地铐在床上开始。

镜头自上而下从脸庞扫下至少年的身体。年少的身体还未完全长成,细瘦的胸腹上只贴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而少年的双乳却诡异地比一般男性稍大一些,乳尖是细弱的淡粉色。穿过的乳环扣着银色细链一路向下,连至插入性器的尿道棒上。

陆源的呼吸一下停住,脑袋一片白茫茫。他从未想过会在这么个场景里重新见到陆廷江的脸。确切地说,是少年时的陆廷江。

程现没有看录像。他抱臂靠在电视墙旁,嘴唇紧抿,眼睛沉沉地观察陆源的反应。

理智让陆源不愿看,然而视线却被不自觉吸引。

摄影和场景显然都经过精心设计,技巧十足地将观众的视线引至少年翘起的阴茎上。

阴茎上除却束缚其欲望的尿道棒上,在根部还恶趣味地绑缚了蓝色丝带蝴蝶结,丝带尖随着阴茎摇晃扫过光裸的会阴,又引得少年身体不安地颤动。

镜头缓慢对焦上涨红的龟头。一只手解开丝带,握住阴茎。似乎是成年男性的手,五指粗壮,皮肤黝黑,指腹与虎口厚茧明显。

视频戛然而止。

程现面无表情地取出碟片,一掰为二,扔到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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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吗?”

“为什么……”陆源的脑子被他刚刚亲眼看到的画面塞满,使他不能很好地阻止语言。

“什么为什么?”程现反问,“为什么他会在被这么对待?为什么你不知道?还是……”程现弯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还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做?”

零散的记忆重组。他回忆起很多被自己忽视的事情。

比如陆廷江总会时不时消失一阵子,而父亲却对他的取向语焉不详;比如晚宴上客人看向少年的眼神总是带着暧昧的情色;比如陆廷江身体很弱,体量比同龄人都瘦弱,时常生病;比如陆廷江意外身亡后他想回国吊唁,却被父亲阻止,理由是学业为重。

难以置信的理由逐渐生成,而潜意识告诉他这是真相。

“想明白了?”程现走近陆源,坐在床边,一点点抚上他的侧脸。浸了汗的指尖冰冷滑腻,在他的颧骨侧施加了一点力度。

陆源想摆脱,然而瞥见程现眼圈红了的那一刻又鬼使神差地止住反抗的动作。

无名的悲恸上涌,陆源分不清是因为谁。然而痛苦却是确定的。

“小江死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想,是谁的错呢?”程现的语气已经开始平缓下来,而他还在笑,笑意冷冰冰的,使他看起来像个俊美的假人,“我肯定有吧。毕竟要是我强大一点点,就不会让他死在我的面前……死得那么难堪。”

这是程现第一次向陆源主动提及过往。陆源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很深的情感,心脏却在此刻被稠密的悲哀紧紧包裹,使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对不起,”陆源忽然道歉,打断他,“我为他们做的事道歉。”

程现缓缓地问:“你能让他活过来吗?”

沉默。

“是我们欠他的,这些你都可以拿去。这些还不够的话,”陆源音量慢慢变低,“你还要怎么做?”

“要我陪葬吗?”陆源仰起头,直视他。这话气急脱口而出时并不奇怪,偏偏他说得平静,像在询问。

程现短暂地恍惚一下,等他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轻掐住陆源的脖颈,颈动脉跳动的感觉在指尖聚焦。

那是证明生命还存留人世间的象征。

此时陆源的生命似乎格外脆弱。

程现从未想过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但是目前事实就是如此。程现看见陆源的脸因为缺氧涨红,五官痛苦地拧起,额头渗出汗。两手想挣扎,却最后揪住程现的衣角,扯紧。

程现猛地松手。

陆源身体脱力地坐在床上,手肘压着大腿,开始剧烈咳嗽。手腕已经被铁铐磨出血,他却似乎毫无痛觉。

程现下意识想帮他拍背,动作却在空中停住。

“还给我。”陆源平缓呼吸后,慢慢说。

“什么?”

“礼物,”

程现怔住。

陆源扶着床坐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自觉,他还在重复:“我的命你要就拿去。我的东西你要还给我,那不关小江的事,你得还给我。”

程现沉默一阵子,闭上眼说:“那种垃圾,早就丢了。”

“是吗……扔了就扔了吧,”陆源顿了一下,笑了,“既然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的话,那我说的话也不作数了。”

陆源还在看他。过去看向自己时,陆源眼神总是温柔又明亮,像是存着两团火。现在火焰在熄灭。程现觉得很冷。

“我理解你,”陆源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话音刚落,陆源忽然扇了他一耳光。

陆源力气没有完全回复,扇在程现脸上时力度软绵绵的。

“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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