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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来。”陆源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伸手把他扶起来。
程现随着他的力度站起来,眼神依然黏着他,在等着答案。
“你让我想想好吗?你最近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能帮的都尽量帮。之前说那种话是我不太理智,我回去想了想,还是不太希望我们之间关系是这个样子……”
程现颇有些意外地挑眉,但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回应,陆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单薄。他低头想了想,从兜里翻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给他:“你不愿意和我说的话,我也不强问了……里面还有一笔钱,你先拿着。”
程现的视线转移到那张薄薄的塑料卡片上,在卡面慢慢凝固。
看他迟迟没有动作,那张卡就被陆源不由分说塞进他裤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上一次见面之后就想给你了,只是我最近比较忙,也一直没有找机会开口……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笔钱你想还也行,不想还也可以,好吗?”
陆源对他慢慢笑起来,眼睛却不自觉避开他,移到程现脖子上乱糟糟的绸带蝴蝶结上,双手自顾自地帮他整理起来,“今晚我有点不太舒服,就不和你待在一起了。就当我点你一晚上,按价格最高的来,我会跟经理说的……好不好?”
程现垂着眼睛看陆源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前翻飞,许久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程现送陆源离开后,在门口站着吸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张卡片的触感隔着一层布料也依然很清晰,边缘滚烫锋利。身体稍微动一动,皮肤仿佛就被它切割一遍,被注入一些庸俗的关心。
这张脸和这个动作,这让他想起他的男朋友。
那人从不吝于掩饰他的情感,怕他难过,会半夜跑进他的房间同他聊天讲笑话;会半哄半骗他逼自己对他笑;会偷家里的车同他跑去看日出;会缠住那堆绑匪求他们上他,只为了让他走。
程现感到胸口很闷,心脏跳得生疼,每一下律动都仿佛将他藏于心底的那些东西泵出。
他不再想,伸出手掌平摊开,捏住香烟滤嘴,将烧得发红的烟头往下摁。皮肉烧焦,发出滋滋声。灼烧的疼痛让他手指本能蜷起,手上肌肉收紧想躲开。
他深呼吸,五指将烟头一点点握住,直至温度降低,神经传导回痉挛后的麻木,而快失控的情绪也一点点在扩散开的疼痛里回复下来。
程现边将熄灭的烟头往地上扔,边打了个电话给顾时安,同他说进展得不太顺利。
虽然那家伙不限制他接近陆源的时间,顺带签了个条款分明的合同。可他也是个不做赔本生意的奸商,三言两语将程现想提前多借点钱的想法敷衍过去,顺带和颜悦色地鼓励他好好努力。
陆源的那张卡里金额不小,可是扔进程悦和他母亲的病里就是杯水车薪。
挂了电话后,程现插兜发起呆。他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木然看着眼前名车来往。他的身体很累,几乎要被薄薄的衬衫压垮。
一只手放在他肩上。
程现回头,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对他和善地笑:“小程怎么在这里呆站着?”
那是他的熟客,性癖奇怪,下手又狠,被他折腾过的mb都苦不堪言,纷纷避如蛇蝎。只是这半年里他出长差,倒是许久没来了。
“没生意,自然就闲了。”程现转过身,冲他点头,“倒是很久不见张先生了。”
张入文捏捏他的侧脸后,手往他领口里伸。程现随手将陆源给他绑好的蝴蝶结领带解开,方便他动作。
黑绸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衣领间,随即被程现嫌烦似的扯开扔到地上。
张入文搂住他,手伸到他的长裤里,随即便摸到温热紧实的臀肉,同臀缝间一点滑腻的布料。
他的手指伸进丁字裤里勾住,往外一扯后在手上卷了卷,脸才凑到他耳边说:“小程今晚要不要陪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钱的话……”他边说,食指不由分说地捅进幽秘处,指甲刮着甬壁转了半圈,又将中指塞进,才开口,“比平时加两倍。”
“可以啊。”程现噙着一点笑,轻描淡写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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