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下午两点三十分,我几乎是被痛醒的,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全身痠痛,尤其是头,痛到快炸开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熟悉的摆设。嗯……我想起来了,昨天到唐璟御家里作客,和他的姐姐们打麻将,我输得很惨,喝了好多酒,之后被他们载回来家里……接着、接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吃痛得坐起身,全身整个痛到不行,我昨天有做什么事吗?怎么会痛成这副德行。
我轻捏着自己的手臂,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为什么我全身没穿衣服?
我激动的拉开我的棉被,发现我身上一丝不掛,惊恐的脸在我身上浮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嗯……我想应该是昨天喝多了洗完澡忘记穿衣服直接躺了吧。
馀光发现我身旁好像多了什么,我一转过去,惊恐的脸又再度显现在我的脸上,我放声的大叫,声音尖锐到让一旁睡的正熟的他皱着眉睁开眼。
他竟然也是一丝不掛。
我的脸色逐渐惨白,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回家之后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会一丝不掛的躺在床上?不会是我想像的那样吧。
他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说的将棉被捲走,似乎是准备再度进入梦乡,只不过他将棉被捲走后我身上就没有遮蔽物了,于是我又将它扯回来,并且随便拿了一颗枕头往他头上砸。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气得瞪大双眼,希望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什么啦……」原本不耐的眼神在他一看见我后瞬间荡然无存,他和我一样,双眼在此时此刻睁的老大。「等等,你为什么会是这副德行?你昨天干嘛了?」
「问你啊,你自己也是好吗?」我一讲完,他也往他自己身上看,接着脸色一片铁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趁我昨天喝醉的时候干了什么,你是太飢渴吗?」
「等等……我昨天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喝醉了。」他开始着急的跟我解释,「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
「两个人全身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会什么事都没有吗?」我撇开头,冷哼了一声,「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觉得。」
「搞不好是你自己情趣一来压在我身上。」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那样啊?」我气到再度拿起枕头往他脸上砸,「不要讲得我好像很随便好吗?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做好防护措施?」我一脸摆着如果没有我叫把你宰了的眼神。
「我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从地板上捡起衣服及裤子,迅速的套上。
「什么……」我吓得花容失色,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通常最害怕的事就最容易发生。「太不负责任了吧!既然用一句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带过,你这叫我怎么办?」
「如果真的怎么样了我会负责的。」他背对着我,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
「你要怎么负责?」我冷哼了一声,觉得嗤之以鼻,「和谢安瑀分手跟我一起照顾孩子?还是要帮我出一笔堕胎的费用?又或者是把小孩让给你,让你和谢安瑀照顾?还是其他?」
我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说出了这么难听的话,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意思……但是有时候心里想的跟嘴巴说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难怪,他对我完全没有好感可言,对一个每次讲话只会讲酸言酸语的人谁会喜欢?
我不像谢安瑀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装的时候就是要装,除了在工作上有利外,人际关係也是。
「你讲话一定要这样吗?」他撇了我一眼,表情不是很好看。
我不打算回应他,随意地从周遭拿了一条凉被后往身上裹,想要走下床回房间换衣服。只不过当我一踏上地板,腿却突然间瘫软,毫无任何力量。正当我要跪倒在地上时,他拉住了我。
真是受够了,我都这样子了怎么可能昨天一点事都没有发生?就算我想骗自己也没办法。我竟然被一个男人搞成这样,还在他面前瘫软?这不就间接代表说他的功夫很讚很好吗?呃……等等,我在说什么?话题好像有些偏了。
心里涌起一股羞耻感,让我整个人心情差到不行。
「你没事吧?」
「……」我甩开他的手,眼神直直的盯在他身上,「你为什么都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知道你这样让人觉得很讨厌吗?好像这件事没有那么重要一样。」
「我没有这样认为。」
「我才不相信。」我连看也没看他一眼,逕自回到房间换上了一套衣服,躺在床上沉思。
头还是觉得好痛,感觉不过一阵子好不了,看来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全身也痠痛到不行,觉得很累,我还是不敢置信我竟然跟唐璟御发生关係,虽然我们彼此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我们日后见面一定会很尷尬不是吗?
我的道德感告诉我我做错了一件坏事,唐璟御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可是我竟然还跟他发生了关係,虽然我知道这不是出自于彼此的意愿,但我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了,他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到床边沿,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会不会饿?」
「还好。」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头应该很痛吧,我帮你做了蜂蜜水,听说可以解决宿醉的问题。」
「……」我不说话。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将手中拿着的粥放在一边,缓缓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除了可以为你负责、为你做的事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很紧张。」
「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了,不要让谢安瑀知道。」虽然我很讨厌她,巴不得想看她崩溃的样子,可是我没办法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他见我这么做似乎感到很讶异,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嗯。」
「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他站起身来,用着担心的眼神看着我,「粥吃不完没关係,但蜂蜜水一定要喝,毕竟你等一下还要上班。然后……如果有哪里不舒服都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我轻轻点头,待他离开房间后我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