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我只能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要休息了。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还要去接待几个外宾，没多的时间跟你瞎扯。”
“殷书记，我也没时间跟您瞎扯，说实话，我一会也要去拜访几个重要的客人。在您这儿不能呆超过一刻钟。”华涛微笑作答。
“那就说吧，废话什么？”殷正生很不客气的挥手。
看得出，华涛在他眼中并不怎么重要，能破格接待已算恩惠了。
华涛看看一旁的殷琴，见她不打算离开，而殷正生也不打算赶孙女走，只得道：“星期六大华城开凤儿演唱会，不知道殷书记有没有时间来捧场？”
“没时间，没兴趣，恕不奉陪！”殷正生毫不犹豫摇头。
“那您可以让蔡市长出席吗？”
“对不起，老蔡不是我的下级，我们是搭档，他愿不愿意参加企业娱乐活动，我不干涉。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准备让市府里的大小领导以后尽可能少的参加一些不必要的活动，咱们是人民公仆，要以身作则，要给市民一个廉洁务实的形象。好了，没事的话你们出去吧！”
华涛嘴角微微抽搐，他要不是没办法，真不打算邀请老家伙去凑热闹，之所以来，是因为考虑到雪阳号上旅客的安全，如果这次演唱会有市府领导出席，一定会让更多的旅客下来。
“殷书记，演唱会我邀请了雪阳号上的旅客。万旅长要求，最好所有的旅客都下船，这样才能保证任务的完成。如果有您公开出席，一定更有吸引力。”华涛改用密语道。
殷正生愣了愣，接着眼中精芒突闪，刚才还轻慢的神色瞬即消失。
“这是老万的要求？”
“不是，他不敢请您，也就是我这个愣头青不怕死。您是万金之躯，出了问题，谁都担负不起责任，但我不怕，大不了事后把我关起来枪毙了。”
殷正生慢慢靠在沙发上，闭目沉吟起来。
万铁军不止一次跟他提过雪阳号，市府安全会议也不止一次考虑过解决雪阳号的问题，但一直苦无万全之策，他们都知道雪阳号是条腐蚀申都和华夏大地的敌方桥头堡，但却只能干瞪眼。万铁军现在动了，说明他有了一定把握。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万铁军等不及了。
因为万铁军和自己一样，都面临着即将退休，万铁军不想将难题留给下一任，孤注一掷的动手，在险中求得一线突破。结果有多种，成功了，他可以安然退休，退出历史舞台，给后任一个好的环境；失败了，有可能把命丢在雪阳号上，也有可能受到谴责，为了国家利益，他可能牺牲自己，去承担失败的罪责。
万铁军不邀请自己，是不想让自己趟上这趟浑水。他们在一起配合了好多年，老伙计的这点心思还是能够琢磨出的。
十分钟后，殷正生睁开眼睛，带着商讨的语气道：“华涛，这事情我再考虑一下，你也不要再去打扰蔡市长，他马上要上京开会。我明天晚上给你结果，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殷书记！”
“别谢了，走吧，让我休息休息。哦对了，你可以去找你师兄，让他务必参加，就说是我的意思。”殷正生挥挥手，再次倒进沙发。
华涛含笑点头，朝殷琴努努嘴，起身离开了会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