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金泉指指轮椅和后边的方脸青年:“你,还有你,跟我走。”
“对不起邱总,我不想去保盈集团。”轮椅上的蜡脸男子微微摇头。
“你呢?”邱金泉指着后边笑问。
“我跟大哥,他去那儿,我去那儿。”
“呵呵,如果有单位只要你大哥,不要你呢?”
“无所谓,我给大哥推车。”方脸青年答道。
邱金泉耸耸肩,一笑了之,转身走进后边的方队里,又一连点了三个战士的脸。
让一旁的刘处长非常郁闷的是,没有一个人出列,甚至没人正眼看一下邱金泉,就连邱金泉的问话,也没人愿意出声回答,以沉默代替了他们的态度。
“对不起刘处长,不是保盈集团不接收,是你的兵都很孤傲。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花花都市不是单一的军营,没有高人一等的情商,根本适应不了。”邱金泉摊摊手,露出无奈之态。
“没关系,邱总别往心里去,我的兵呆在营地太久了,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社会。小虎,带邱总和成总他们上楼休息!”刘威大声道。
那个虎脸小战士应了一声,笑吟吟领着邱金泉和成震上楼。
……
刘威长叹一口气,转身看着华涛:“华总,该您了。”
华涛微笑起身,走到方队前方,对着方队深深鞠了一躬,脸色变得格外肃然。
“各位兄弟,我叫华涛,来自申都大华堂,在堂里,比我年龄小的叫我涛哥,比我大的喊我阿涛,不是什么华总。大华堂是中医药堂,在申都不算大企业,名气也不大。不过大家作为华夏子孙,应该都知道咱中医老祖宗中有位华佗华神医,大华堂就继承了华氏一脉。今天大华堂来这儿,是诚心带走一些退役士兵走的,无论你们身体状况如何,只要愿意来,我可以做主,收!”
“呵呵,华总,我这儿还有好几十人呢?”刘威先是一愣,接着乐了。
“照收不误!我再讲两点,第一点:你们的万旅长曾经去大华堂看过病,他的顽疾被我治愈了。要不然,就大华堂的规模来说,根本没资格来这儿接人。第二点:景小鹏也曾是你们特战旅精英,他是我六师兄,就是大华堂弟子。”
华涛话音未落,大厅里响起一片吸气声,一改刚才冷冰冰的眼神,再看华涛明显热切了许多。
刘威倒没那么乐观,他虽然乐呵呵笑不停,但摇头道:“华老弟呀,你的情况万副旅长的确特别交代过,但他同时也特别申明,只能给你五到十个名额,再多就不能给了。”
“不会不会,您肯定听错了,我当初给万旅长治疗脊椎伤时,他满口承诺,只要好了,就任我挑选。您要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给他,我们当面对质。”华涛板着大脸,连连摇手。
“呵呵呵!老弟,万副旅长我现在联系不上,你也别拿他来为难我。也不妨跟你说,这个数额是你师兄景小鹏定的,他再三叮嘱,如果超过十人,以后就再不回来看我们。”
“哎呀,您听他的干什么?他现在是市府领导,跟我大华堂没一毛钱的关系。老是拿一副冷漠的脸孔对待大华堂,要治病疗伤时,就跑来喊师弟长师弟短,出了大华堂,就翻脸不认人。刘处长,您得支持我的工作,真不瞒您,我现在开了三四家企业,一个安保人员没有,就等着米下锅呢!”
刘威搔搔后脑勺,瞟了一眼下方热络不已的人群,沉吟了几息,搂住华涛的肩膀走到墙角落:“老弟呀,我得到的命令真就五个名额,十人还是私自加上去的,再加,我扛不住。”
“怕什么?有问题我抗呀!”华涛拍拍胸脯道。
“你抗个屁~!你拍拍屁股走了,我找谁哭去?你不怕景小鹏,可是我怕。有个情况你不清楚,你师兄曾是我的领导,他离开时我哭着喊着让他带我离开,可他一连踹了我三大脚,就因为平时我不听他指示,对我有看法。”
“嘿嘿嘿!刘处长,人家都踹你三大脚了,你还顾忌他什么?就这样吧,给我一个方便,以后去申都,我给你针灸。”
刘威当然不知道华涛嘴中针灸的实质,如果知道,肯定早乐疯了。现在他只是一笑带过,叹声摇头:“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要不我再多加五个?”
“不行!我要包圆!”
“不可能,我只要发一句话,这里的兵一个都不会跟你走。”
“是吗?我这儿有一个电话,不知道打给他会不会起作用。”华涛说着,摸出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组号码。
看见这组号码,刘威脸色微变,眨眼道:“这是军部的,你哪搞到的?”
“嘿嘿!别问那么多,就说有没作用?”
“没作用,因为你没电话打出去。”刘处长嗤了一句。
“那你看这是什么?”华涛举起右手,多了一只绿色手机,正是刘威借给他们使用过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