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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想去的欲望,只敷衍地说:“再说吧,得看看我那天有没有时间。”

思澜公馆的02栋别墅传出极其聒噪的施工声,大过年的,这屋里没点喜庆气氛。电钻声滋滋响了小半个月,简直扰人安宁。

一辆车直接从大铁门那撞了进来,施工人员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上动作,退避开。

江辙推开门下车,冷肃着一张阴沉沉的脸,身上还有烟酒味。

他重重关上车门,朝着池边的一帮人问:“谁让你们重修游泳池的?”

北方呼啸中,男生的声音压抑着暴戾。

总监工一抬眼,知道是这家家里的少爷回来了,连忙去屋里喊人。

李言和江嵘从大厅里走出来,看见江辙时显然有几分心虚。

江嵘上前一步,挡住他视线:“不是去你爷爷那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江辙直冲过来撞开他,一把掐住江父身后男人的脖子往后推,推到门口那座石狮子上。

江辙手臂脉络根根清晰地凸起,眼睛红得快遏制不住怒火。

他死死地盯着李言,话却是对江嵘说的:“我说过这人不能踏进来一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李言身高一米七出头,斯文秀气,在江辙的绝对压制下完全动弹不得。

脖子被掐得青紫,脸也转成猪肝色,双手无助地拍打他。

江嵘气得要命,边喊人周围几个人来帮忙:“还愣着?快给我拉开这个疯子!”

八、九个工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拉开江辙。但不敢弄伤这位小少爷,只能拦住他不再冲过去伤害人。

李言终于松口气,扶着江嵘手臂:“小辙……咳咳,你们先放开他。”

几位工人看了一眼江嵘,得到点头后才松开手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江辙脸色阴森狠戾,太阳穴的青筋毕现。

他没再威胁般对李言动手,只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江嵘,你他妈当初答应过我妈什么?”

江嵘脸色苍白,嘴唇嗫嚅几下,没发出声。

答应过什么?他在那个因自己半清醒半疯癫的女人面前发过誓,答应过她会用一辈子赎罪,他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快乐。

为了这个承诺,江嵘和李言有五年没见过面……

只是人性多贪婪自私,愧疚抱歉是真的,但这份情绪终究随着时间流逝而变淡。

李言在一边温和地开口:“小辙,对不起,我只是看那游泳池很久没用,想———”

江辙侧过脸,打断他的废话:“你算什么垃圾,也配想?”

荒芜了近6年的游泳池连瓷砖缝里都长出了长长密密的杂草,那是一块禁忌,属于江家不能碰的地方。

而现在在工人的重新修建下,瓷砖焕然一新,注入水源后又会恢复成生机休闲的样子。

多讽刺,有人永远活在了生不来、死不敢的地狱里。

而罪魁祸首们居然想轻易翻篇,得到幸福。

“你有事冲我来。”江嵘几番忍耐,终于要爆发一般朝他吼叫,“你再嫌弃我,再看不上我,我也是你老子!你生来就是我这种人的种!”

江辙冷笑:“最好祈祷你命比我长,否则我一定拿你尸体挫骨扬灰。”

他直接上了车,朝着游泳池直踩油门,眼也不眨地把车开了下去。

车身颠簸反弹似的震了几下,轮胎压着施工的工具,稳稳占着游泳池正中间,注定要和这个池共存亡。

江辙踹开车门,走之前指着李言对江父说:“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试图再把他带进这个家。”

……

走出公馆,江辙随手拦了辆车去机场。

他出来得急,手机也丢在了爷爷家里,好在身上的钱包里放了证件。

从安清市到南港的航程一共不到两个小时,江辙从机场出来随便搭了一辆公交车。

兜兜转转绕了几条内外线,他在最后一班车的终点站下来。

那年城市里还能随处可见公用电话亭,江辙在钱夹的十几张卡里翻了许久,终于翻到一张电话卡。

南方城市的冬天不怎么下雪,最冷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小雨中夹着冰雹砸在树叶和沥青路面上。

陈溺家里在给她过生日,潘黛香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

陈父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老婆,你把桌子收拾收拾,该吹蜡烛了。”

“小九呢?这丫头怎么吃完饭就往房间里缩着了。”潘黛香边拿着抹布往陈溺房间喊。

陈溺捂着手机话筒,朝外面应了一句:“妈妈等一下,你们先点。”

电话那头是江辙,声音很疲惫地在质问她:“是不是只要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找我?”

“嗯。”

“……”

陈溺其实对他的话没过脑,只是低哼了一声。回过神来想他说了什么时,才有些赧然:“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们都不像你这样,你光对我不好……”他好像喝了酒,说话没个逻辑。

陈溺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把电脑上暂停的美剧重新点了播放。

在嘈杂的影片bgm中,她漫不经意般对手机对面说:“江辙,你没事的话就回家吧。”

江辙没说话。

陈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声线不自觉变冷淡:“那我数三秒就挂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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