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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现在就投其所好给小孩赔礼道歉。
“姐夫!”收到糖,楚楚的小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并且转头看向卫凌,大大的眼里都是开心。
这一刻的卫凌在小孩的心目中不再是讨厌的姐夫,而是再次恢复了亲亲爱的姐夫位置。
“吃完刷牙,别让你姐看见。”
卫凌对楚楚煞有介事地叮嘱着。
其实这糖就是秦清曼以他的手转给楚楚的,他这么大个人哪里需要吃糖,更重要一点,他根本就不喜欢甜食,不喜欢糖,这点秦清曼也是知道的。
“姐夫,你最好了,我一定刷牙。”
楚楚开心地抱了抱卫凌,然后目送人离开厅堂。
甚至还不放心地站在窗户下的板凳上往外看,他看的是秦清曼。
偷偷吃糖这种事当然是姐姐不在家才能偷吃。
秦清曼根本就不知道卫凌与楚楚之间的闹剧,一回来她就进了厨房,然后拿着柳筐刨水井边的积雪。
她家野猪肉都冻在下面,当然是要刨出来才能带走。
卫凌分割的野猪肉块不大也不小,挺均匀,一块重量在三斤左右,这是方便化冻后使用。
秦清曼捡了七块前肩胛附近的肉装进柳筐里。
这个位置的肉属于梅子肉,肉嫩,软,最适合牙口不太好的老人吃。
卫凌出门就看到秦清曼在捡肉,赶紧过来帮忙。
秦清曼没等卫凌问就把郑家的情况说了说,同时跟卫凌商量送肉的事。
他们家能吃上肉靠的是卫凌,当然要跟当家人商量。
卫凌听完秦清曼的解释与想法才回答道:“媳妇,以后家里这种小事你不用问我,我管外,你主内,家要怎么当你做主,你要觉得对的你就去做,我支持你。”
“阿凌,你真好。”
秦清曼是真心感觉到卫凌的开明与大度。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么放心媳妇当家,也不是任何男人都能大度送出到口的肉。
粮食难得,肉食难得,布料难得,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不足。
秦清曼有了卫凌的帮忙手脚更利落,两人临离开家前看了一眼厅堂的位置。
楚楚的小脸正整个都紧贴在窗玻璃上。
都贴变形了。
秦清曼立刻笑得不行,小声问卫凌,“你是不是给楚楚糖了?”
“对,给了一颗。”
卫凌心情很好的牵住了媳妇的手,两人提着柳筐相携往郑家而去。
“幸好咱家的窗玻璃天天都擦,不然按楚楚这种用脸擦的方式,我都担心玻璃比他脸还干净。”秦清曼趁楚楚不在笑话小孩。
“玻璃冰,下次让楚楚别用脸擦了。”卫凌顺口接了一句。
秦清曼立刻笑弯了腰。
屋里,楚楚目送秦清曼与卫凌离开后立刻蹦离了窗户,开开心心用自己的脸帕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做完这一切才把糖果从衣兜里拿出来。
大白兔奶糖!
姐夫给他的这颗糖是大白兔奶糖,是最好吃的糖。
浓浓的奶香味透过包装纸诱惑着小孩,包装纸上的大白兔乖巧地蹲坐着。
“嘿嘿——”楚楚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拆糖纸。
糖纸拆开露出圆柱形的糖,糖的外层还包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纸。
楚楚看着这张纸伸出舌头舔了舔。
随着他的舔舐,部分纸进了嘴里,不用嚼,纸就跟唾液融合在了一起,香香的,带着甜糯味。
这层薄如蝉翼的纸不是真的纸,是糯米做的,人体完全可以吸收,是可以吃的纸。
“真好吃。”楚楚感叹了一句才把整颗糖都塞进了嘴里。
糖纸他也没舍得扔,用小手把糖纸抚平后跟箱子里的黄草纸压在了一起。
都是值得纪念的东西,都好好存着。
这样一想,楚楚把黄草纸里的糖纸拿出来数了数,五张糖纸了,说明他吃了五颗大白兔奶糖。
嘴里嚼着奶香浓郁的奶糖,楚楚把糖纸跟黄草纸再次压在箱子下才回了厅堂。
他其实是不知道秦清曼跟卫凌去干嘛的,但他知道乖乖等在家。
只要家在,姐姐跟姐夫就会回来。
路上有了卫凌的牵手,秦清曼走得快了一点,比上次用时少到了郑家。
郑家一家三口对于秦清曼非常重视。
郑安康与山娃子特意挑了一个做工最好的衣柜仔细检查,一点倒刺都不允许有,为了防止他们肉眼检查不到,祖孙俩用手一点一点抚摸过衣柜所有的角落。
这样检查了好几遍祖孙俩才放心。
看来他们的手艺并没有退步,还是跟几年前一样好。
在等待秦清曼的间隙,郑安康让山娃子拿着一张干净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衣柜。
这衣柜是成品,上了漆的。
不过上的不是后世气味浓重的油漆,而是清漆,清漆是植物
', ' ')('漆,没有颜色,也没有浓重的异味,上好漆的衣柜保持着木料原色。
非常环保自然的颜色。
当秦清曼与卫凌再次跨进郑家院子时,山娃子代表爷爷迎了出去。
他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好,快成年的他开始顶门立户。
“清曼姑,姑……姑父。”
山娃子叫秦清曼的时候还算自然,毕竟已经叫过一次,但叫到卫凌时就有点卡壳。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卫凌。
但想着自己叫秦清曼是姑姑,姑姑的当家人当然该叫姑父,也就磕磕绊绊地叫了声姑父。
卫凌对着山娃子温和地点了点头,默认了少年的称呼。
屯里就这样,生活在一个屯,很多人家都沾亲带故,也许是三代内的亲人,也许出了五服,但生活在一个屯里,家家都会按照辈分称呼人。
山娃子叫卫凌姑父都还算好的,甚至还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叫秦清曼一声姑,或者姑婆。
就连楚楚那么小的孩子都有侄儿侄孙。
“阿凌,这是安康叔。”秦清曼看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与卫凌的郑安康主动把人介绍给卫凌。
作为晚辈,他们应该先给郑安康打招呼。
“安康叔。”卫凌随秦清曼对郑安康的称呼而称呼,同时把手里提着的小柳筐递给跟在身边的山娃子。
山娃子随手一接,结果还挺沉手。
他猜测可能不止二十斤肉。
“阿凌是吧,快,快跟清曼进屋坐,外面冷。”郑安康招呼秦清曼与卫凌。
“清曼来了。”厅堂里的郑安康老伴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也迎接出了门。
“阿凌,这是婶子,叫你婶子。”秦清曼给卫凌介绍郑安康的老伴。
“婶子好。”
卫凌跟着秦清曼认人。
“婶子,这是阿凌,是我家当家的。”秦清曼向郑安康老伴介绍卫凌,介绍也按照当地人的习惯介绍。
“阿凌一看就是个俊小伙,跟我们清曼可真配。”
郑安康老伴的眼神虽然不太好,但近距离还是能看清楚卫凌长相的,看清也就一脸的夸赞。
她这一句话算是既夸了秦清曼,又夸了卫凌,秦清曼两口子心情真的很好。
不管什么时候人当然都喜欢听好听话。
“叔,让阿凌跟山娃子抬柜子走,你不用管了。”秦清曼照顾郑安康腿脚不便,不敢让人陪同或者是出门。
“好,让山娃子跟阿凌抬。”
郑安康看着卫凌的体格满意地点了点头,柜子是空的,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抬一点问题都没有,实在不行还能拆了带回去重新拼接。
“叔,婶子,我们走了。”
秦清曼扶着柜子一角跟卫凌他们离开了郑家。
“丫头,你放心,我绝对用最好的料给你打家具。”郑安康郑重向秦清曼承诺。
受了人情,他得拿出真心。
“谢谢叔,不着急,你慢慢打。”秦清曼担心老人熬坏身体叮嘱了一句。
“省的,我都省的。”
郑安康笑得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牙床。
“老伴,咱今天包酸菜肉馅饺子吃。”郑安康提起脚边的柳筐往厅堂里走,这柳筐里可是秦清曼两口子刚刚带来的肉。
“诶,吃肉,咱家今天吃肉。”
郑安康老伴也笑出了满脸的褶子。
郑家老两口在家喜悦地包饺子等山娃子归家,山娃子此时正跟卫凌抬着衣柜去秦家。
衣柜不大,两扇门,但挺沉。
郑安康人实诚,做工用料也都实诚,所以两扇的衣柜还有点重,幸好抬它的是卫凌与山娃子,换个人抬可能都抬不动。
“姑父,你力气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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