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姻?
柳彦听见白元洲说出这么个词,顿时眉头紧皱:“联什么姻?”
白元洲微怔,此后便不再说话。柳彦心中直犯嘀咕,此后再三让白元洲说这事,对方都是一言不发。
柳彦无奈,只好继续看他手中的《入魔》。精心翻阅了几章,还真让他在书中看到了一个破解之法。倒是极其简单,只要进入阵法中,将那阵眼中所放置的物件给击破,便可以破解阵法。
太过简单了,倒是让柳彦不知道这法子是否靠谱。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月黑风高。
柳彦用身体把白元洲哄睡着,接着才捂着老腰从床上爬起来。抬起拳头在自己的后腰处狠狠的揉了两下,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穿好衣袍,准备出门。
时间紧迫,柳彦不敢耽搁。便施展轻功朝着花盟所在地走去。
天色漆黑,柳彦落在了花盟后山的树林中,那地方一片漆黑,除了天空中投射下的点点月光,其他一概都看不见。
柳彦打了火把,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中走去,他没什么方向观念,只知道目的地是树林深处。走了几步,倒是运气好,走到了当日他同白元洲在野外苟且的地盘,柳彦左右看了看,只觉得分外眼熟,等到他想起了那是什么地方的时候,顿时脸红的像是一块碳。
当日那两人还在此地提到了太阳神教的事情。柳彦抿了抿嘴唇,他身为太阳神教的教主,本应该回去看看。但是却因为白元洲的事情,一直留在天道宗。
柳彦暗道,等到白元洲醒来,自己真该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对他多好。他出了事情,自己连太阳神教都不管了,他还一天天的乱吃飞醋,动不动就欺负自己。哼!
柳彦隔开眼前的树枝,继续朝着树林深处走去。柳彦举着火把,目光四处划过,
上次他来是靠飞的,这次为了看出端倪,他是靠走的。
一路上,倒是没看出任何特别之处。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柳彦骤然抬头,当日那种威压又从深处蔓延出来。他靠近阵法了。
柳彦忙低头用火把照射脚下,不多时,便看见了一个木头楔子砸在地上。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木楔,这是红木,绝不会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
这应当与阵法有关。
柳彦不敢贸然动手,他将一块石头放在了木楔上以作为记号,而后沿着此木楔所在位置,施展轻功,朝着右边飞了过去。一口气朝着树林中飞了一个圆圈,最后又回到他做了记号的地方。如此这般他便知道了这个阵法的范围,有几十丈。
柳彦心中有了数,按着道理,圆心所在就是阵法所在。他便又沿着做了记号的木楔所在位置朝着圆心走去。
如他所愿,在中间画着越发复杂的纹路,柳彦没学过这些,看不明白这阵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记得灵魔阵的模样,跟如今这个阵法并不相同。
不是灵魔阵?
就算如此,他也得去看看这阵眼中放的是什么!
白元洲当日立在这阵法中间,周身阵法就开始冒着光。柳彦小心走了最中心画着各种纹路的源泉。阵法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阵法真的对他没用。
柳彦忙低头,抬手将阵眼处埋藏的泥土给挖开,终于看见了阵眼所在的那个东西。一下子愣了过去。
那是个丑丑的泥人。
他自然记得清楚,这就是他第一次下山之后,给白元洲带的礼物。
虽然很丑,但是他亲手做的。
前段时间,他还在白元洲寝宫的暗格中发现了,怎么如今却在这里了?
柳彦几分吃惊,忙蹲下趴在地上,想要将那泥人从地缝中抠出来细细看看。
虽然是在阵法中的,但却没什么阻碍,柳彦只动了动手,便要将那泥人给抓了出来。只是他忽然停了手,坐在地上抿了抿嘴唇,他不敢取出来,谁知道这阵法有什么问题。他不能拿白元洲的性命去冒险。
于是他只好趴在地上,借着火把上的火光端详一通,在泥人的右下角看见了一个刻的歪歪扭扭的“柳”。柳彦确定,这就是他当日做的那个。
白元洲的寝宫只有他同自己两个人可以出入,寝宫中的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这是白元洲自己设计的?
柳彦心中打鼓,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让他搞不明白。
明月高悬。
柳彦不知自己在原地坐了多久,忽然回过神来,这些事情想多了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尽快回去问问才是。
他目光下滑,落在了那个泥人身上。
如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元洲当真爱他。泥人的身体十分光滑,也不知道他的主人握着这泥人抚摸过多少次。
柳彦伸手点了点头泥人的鼻尖:“放心吧,白元洲,我一定会将你救回来的。不会让世人看不起你的。”说着,他站起来身。
顿时阵法大动,几道光亮从四处传来。柳彦大惊失色,该不会是他触碰了什么机
', ' ')('关吧。
这下是真的惨了。
如今白元洲是个疯子。如果自己也被阵法弄得成了一个疯子的话,他们两个岂不是真的成了疯子组合了。
“不成不成!”柳彦喃喃自语。忙回头要朝着阵法外跑去。而一道道金光就朝着他的身体中倾注进去。
……
百米远,花盟盟主寝宫。
正在沉睡的舒安安顿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朝着阵法所在地看去:“天有异动,这是为何?难不成那个魔头又前来作祟了吗?”
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手持宝剑,号令诸位弟子做好警戒,断然不可从房间中出来。随后带着花盟上下七位长老朝着出事之地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树林深处,正巧看着那一道道金光往柳彦身体中流淌。
舒安安大叫一声:“魔头,你又在干什么!”
柳彦只觉得浑身如同火在烤,而且还在膨胀。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给撑开一般。他抬额头上冷汗不停的掉落,汗湿了眼睛,他只能对舒安安道:“快走……”莫要进来,免得被这古怪的金光所伤!
“魔头!你掳走仙尊不说,你如今还想要夺走仙尊封印在此地的修为。你好生狠毒!”舒安安长剑一挥,道:“诸位长老,摆阵。”
话音一落,七位长老顿时摆出了降魔阵,同舒安安一起,一共八柄剑,直挺挺的对着柳彦!
柳彦一边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极端痛苦,一边敏锐的捕捉到了舒安安话中的信息。这地方是白元洲自己封印的。
大脑好像要被人给扯碎了。柳彦伸手捂着头,死命抵抗脑海中的剧痛。眼前舒安安等八个人还手持宝剑在他面前打转,口口声声大叫道:“魔头,你到底将仙尊带去什么地方了!”
柳彦心烦意乱,真想伸出手直接将这八个聒噪不安的人通通捏死,只是这个念头一出来,柳彦便大惊失色,他忙咬紧了嘴唇,唇瓣上溢出了几滴鲜血,混沌的思绪这才有了几分清明,他道:“你们若还想要活下去,就马上从这里离开。否则,只怕本尊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舒安安闻声一愣,接着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
柳彦被她笑得发愣。
舒安安收敛了笑意,直直盯着柳彦道:“魔头,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区区几句威胁之语,就想让我们花盟向你低头?哼,告诉你,纵然你是天下第一的大魔头,但是我花盟也不是那种怕事之人。再说了,仙尊已经同我的关门弟子有了婚约,你掳走我关门弟子的未婚夫,这笔账我必要同你算个清楚。”
柳彦一手捂着头,一手扶着腰,这两处都传来疼痛,说道:“婚约?什么婚约?”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舒安安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前去天道宗欲同仙尊联姻。我的关门弟子舒悠也是修仙之人,他们两人一见如故,日夜相伴,决定在飞升之后结为道侣。想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柳彦伸手捂着小腹,一股股热流从自己的丹田之处涌出。他竟然唔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舒安安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怎么,你竟然被气吐血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柳彦你竟然是个情种!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柳彦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双眼睛燃放着透亮的光彩,死死盯着舒安安。
舒安安志得意满:“其实,仙尊同我弟子之前的情谊也并没有那么深厚,只是那日想着两人都要飞升,飞升之后都需要仙侣,所以才有飞升之后结为仙侣,之后生活互不干涉的念头。但是其实仙尊早就心有所属。你猜那人是谁?”
柳彦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舒安安挑眉:“那就是仙尊身边的小徒弟,名叫黑娃的那个。你可知道仙尊有多在乎他,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甚至为了他放弃了飞升。柳彦,你,你就算是强抢了仙尊的身体,也得不到他的人!你今日还是受死吧!”说着,率领众人朝着柳彦扑了过去。
柳彦身体晃了晃。他在剧痛之下,只能够维持撑在地上的模样,
他听见舒安安说,白元洲同旁人有了婚约,飞升之后要跟别人结为仙侣……意识逐渐模糊!后面的话,早已经听不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