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在主子身边,替主子办事。”
“能一直这样陪着主子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莫愁说到这里暗淡的眼神熠熠发光语调都变得温柔。
“从现在我要告诉你这一刻开始,他就不是我的主子了,违抗命令的我从此不配。
有一天,贺余风突然问我。
“莫愁,你们女子都喜欢什么东西?”
我震惊一向淡漠疏离的贺余风竟主动问我这种事。我回道:“女子一般都喜欢繁琐华丽的首饰,灿烂绽放的花朵,总之都是一些美丽可爱的事物。”
我第一次看见贺余风极有耐心的在柜子前听铺娘繁长无趣的解说,一个个拿出来挑选那些让人眼花的金钗钿合,只为给你买到最好的那一个。
你不知,圆宝死去贺余风怀疑那不是简单的事故,于是派我来到你身边保护你,其实大可以随便安排一个人来保护你,可是主子他信不过,最后选择了女儿身方便又忠诚的我。我虽心里万般不愿但是贺余风的吩咐我必须遵守。
后来你生病,贺余风的担心越发严重。后来,贺余风父亲病逝了。你也知道,贺余风变成了贺家的家主,他开始发现有人暗中一直想要掰倒他,目的是整个贺府。他发觉那人的目标是自己,怕自己会牵连到你,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故意让你看见顾雪与他私会,让你死心。把你抛开远远的,让我继续暗中保护你。你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其实贺余风每夜都来床边看你,只是默默的看你,看你平安无事就好,第二日又悄悄离开。无论白天忙的多应接不暇,没有一天断过就这样每天夜以继日的度过。其实他从未舍得过真正离开你。
是我办事不利,居然还是让你中人那人的毒手。
当你还在沉浸在憎恨贺余风的时候,不知你真正该恨的人就在你身边。你想不到是那个表面温和实际是个伪君子贺余杭给你下的毒吧!你肯定不敢相信。贺余杭为什么好端端平白无故的要害你。
其实贺余风早就预感是贺余杭但他也不敢相信,直到他打开了贺朝死前嘱托给他的。
“余风,这个不到万不得已定不能打开,直到你走投无路之时方可打开。”
“孩儿知道了。”
贺余风没想打开,贺家也没到穷途末路之刻。可看着床上的你命悬一线,贺余风心里暗暗有预感这封信的内容与害你之人有关也许是能救你的关键。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
他看完之后就去找始作俑者为你寻解药。
“二弟,你怎么来了。” 贺余杭依旧那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朗艳独绝,雍容闲雅的模样。
贺余风瞳如漆黑夜色里的猛兽死死盯着他。
“怎么?二弟怎么仇人相见般看我?。”
“解药拿来。”
“哈哈哈” 贺余杭俊逸的脸上洋溢着痴狂的笑。
“二弟求人就是这个态度?”
“跪下求我看看”。贺余杭往日温和的眼神此刻冷的像冰杵一样尖利刺着贺余风。
“贺朝那个死老头嘴硬,能忍受住那毒的折磨不坑声,可最后不还是死了。”
“也不知初初,现在什么情况。她那么娇气想必此刻一定忍受不住那碾心碎肺的痛苦吧。”
贺余风紧紧咬住下嘴唇拳头死死攥着衣袖,手臂冒出青筋隐忍强压着怒火。双膝触地的声音传来。贺余风直直挺拔的后背如松,心中的傲骨不允许他低头,两人互相对视着。
“我最烦你这副嘴脸。”
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不断传来。 贺余杭用折扇狠狠拍打着贺余风的脸颊,即使发冠被打散脸上伤痕累累贺余风的那双沉沉的黑眸还是没变过,仿佛在嘲笑着贺余杭无能只能靠这种卑略龌龊的手段来掩饰自己。
“呵,你不是最对你的武功引以为傲吗?也对,毕竟是赫赫有名的贺将军。”
“上一个贺将军已经被我弄死了,早就变成了废人。”
“来人,给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鲜红的血浸满了贺余风的衣袍,那些人本以为能听见贺余风的惨叫,回应他们的只有寂静的呼吸声,贺余风愣是吭都没吭一声,衣服上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贴在他身上。有几个人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故意用剑砍向他后背。
“真没趣,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呢!叫都不叫一声,晦气!。”
贺余杭居高临下的看着贺余风此刻狼狈的样子,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