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越来越冷,秋风瑟瑟,树叶凌乱虽没冬日的冷风刺骨寒冷,但还是能使人不战而栗。
顾云烟病了,本就清丽淡雅的面容因为生病变得更加消瘦憔悴,顾予初看着床塌上的顾云烟,可能血缘关系的强大就在这里,明明平时不对付,可看着顾云烟在床上面色痛苦皱眉的样子,她也跟着难受心疼。
顾予初看向贺余杭。贺余杭是个情深意重的,这几日天天来探望照顾姐姐,还好姐姐有贺余杭,做事心细正直,为人又可靠。
贺余杭直到顾云烟睡着了,替她整理黏在面颊的碎发和露在被褥外面的手。
二人来到前厅。贺余杭看顾予初一脸忧色,心不在焉的模样没去打扰。而是倒了杯茶,过了一炷香推到顾予初面前。
“咚咚”
贺余杭轻轻敲了敲桌面,把茶推到顾予初面前。温声道:
“初初,不必太过担心。”
“你姐姐过几日就会好的。”
顾予初看向贺余杭,他永远都是那幅风情明月的样子,谦逊有度像平静的湖面。看着他澄澈的双眸不知不觉自己也静下来心来。
“嗯,这几日贺公子也辛苦了”
顾予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温度正好,还是她爱喝的碧螺春。
“初初不必见外,叫我贺大哥就好。”
顾予初想到的是,以后嫁给贺余风确实应该叫贺余杭一声大哥,早叫晚叫都一样,迟早的事。顾予初乖巧的叫道:
“嗯,贺大哥。”
贺余风面上浮上淡淡的笑意。
院子里娇嫩的花朵终于承受不住这萧瑟的秋风 ,逐渐开始凋零起来。
许是,这几天冷的太急。顾予初从小到大从不生病的体质居然也中招了。
这下好了,顾家两位小姐都病了。顾烬赶忙去找郎中来看病。郎中说顾予初和顾云烟是同一种病,许是这几日天气骤变导致抵抗力下降被传染了。好在问题不大严重,吃药安养差不多七曜日就能恢复了。
顾予初感觉身上好沉,四肢乏力。脑袋又疼又浑,难受的紧。她从没生过病,原来生病这般痛苦。每天还要喝黑压压苦得要命的药汁,喝完嘴里舌尖久久都是那股汤药子味儿,连呼吸都是苦的。
“小姐,您不喝药这病怎么能好啊?”清水焦急的说道。
顾予初没理会她,转过头不说话。
“小姐,您别耍小性子了,奴婢知道您难受。可是喝药才能好啊!”
“这药莫愁已经是熬的第叁碗了,再砸下去,药材都不够用了。”
清水急的不行,怎么劝怎么求都没用。
顾予初才不管那些,她觉得这药太难喝,这辈子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喝完反到胃里还是苦,闻得她恶心。固执的转过头,就是不喝。
“把药放桌子上,你退下吧。”
清水回头一看是贺余风急忙屈膝。
“是,贺公子。”匆匆离去。
顾予初听出是贺余风的声音,头立马转了过来。贺余风走到顾予初身旁,坐在塌边。看着往日生机勃勃活蹦乱跳的小人此刻躺在床塌上虚弱的样子感到心疼。顾予初想起来,却发现身子没有力气,好在贺余风看出她的意图扶她起身。
贺余风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凉的很舒服顾予初在他怀里猛蹭,有点撒娇的意味。贺余风任由她乱蹭,出口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