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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见山没有把男孩推开。
他安静地任楚知乐抱了几分钟,直到怀里的人彻底冷静下来。
“叔叔,可以不要再打我了吗?”
楚知乐把脸放在男人掌心蹭了蹭。
戚见山的掌心宽大,手指细长,而且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蜿蜒向上,一直缠绕到小臂。
他的皮肤很白,倘若不是布满伤疤,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沾满了血的样子。
“不要对猎人摇尾乞怜,只会更激起对方的施虐欲。”
他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只是单手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弯,然后径直走向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对楚知乐做的远远称不上殴打,只不过是一些逗弄的小动作罢了。
“小孩,睡觉吧。”,他平静地说,然后把人放到了床上。
楚知乐躺在那。他其实一点也不困,但是随着水波悠悠的节奏,好像也真的开始昏昏欲睡了。
他虽然不明白形势,但多少也清楚了戚见山的目标不是自己,而且也没有想过杀他。
这样就够了。楚知乐想,只要活着。
半梦半醒中他意识到有人走了进来,他睁开眼睛,却没有什么焦距。
“叔叔?”
“我是杨冕。”
“嗯,杨冕叔叔。”
现在大概已经很晚了,楚知乐望着窗外,甚至能看到零落的几颗星星。
“杨冕叔叔,你和他在交往吗?”
杨冕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他是指谁。
他先是单手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几声,最后实在没忍住放声笑了出来。
“我和老大,交往?你这小孩真的怪有意思的。”
“我听到你们做爱了。”
楚知乐转了个身,把脸面向站在角落的男人。
屋里很黑,但是他知道杨冕站在哪。
是傍晚戚见山站的地方,脚边还有一堆没有收拾的烟头。
“你才多大?就懂这些东西了。”,说完他停顿了几秒钟,“也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了。”
“所以你们真的在交往?”
杨冕把手里的烟掐灭,“你老是问老大的事情干吗?想打听什么?”
他表情凶狠,可是太黑了,楚知乐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我问只是因为”
楚知乐的声音很小,半天没想出理由。
好在杨冕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和老大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打一炮的关系。”,似乎想到了写什么,他问了句,“你知道炮友和打炮是什么意思吧?”
楚知乐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也没管杨冕能不能看见。
“觉得不能理解吗?再等十年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性爱就像喝酒、赌博、美食,一切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一样,不需要身份,也不需要理由,只有愿不愿意。
我和老大,只不过就是无聊的时候一起找个乐子,仅此而已。”
找个乐子。
楚知乐把这四个字放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下。至少听起来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曾经撞见过楚元义和别人做爱,那个人他在新闻联播里看到过,好像是某个区的区长秘书。
楚元义听起来也很享受,但是在男人走了之后,他却让保姆把家里全部消毒了一遍。
这让楚知乐意识到,至少对于当时的楚元义来说,性爱是一件屈辱的事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杨冕又点了一根烟,“可能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会问我这些事的人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无聊罢了。”
楚知乐已经不记得昨晚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了。
他醒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可能是笃定了他不会跑走,甚至连绑着他的绳子都消失不见了。
他走出屋,杨冕和戚见山正在外面钓鱼。
初冬的天气,两个人都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脚底下的烟头堆成了小山,看起来活像是在小巷子里偶遇的烟鬼。
“小孩,过来。”,杨冕看到了他,冲他招手道。
戚见山没说话,也没回头,仍然握着鱼竿,目不转睛地看着海面。
楚知乐走过去,想了想还是站到了戚见山旁边。
“你这小孩,明明是我喊你的。”
“这边风小。”
楚知乐抬头,很甜地笑了一下。
他的五官俊挺,虽然没有完全成型,但看起来已经像是个风度翩翩的小王子了。
杨冕心想,不出几年,他一定会出落成足够迷倒很多男女的英俊少年。
“行,那你就站在那。”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两个。
“叔叔,你冷吗?”
', ' ')('这下男人终于把头从海面转了回来。
他看到楚知乐趴在栏杆上,很专注地看着些什么。
“不冷,所以呢?”,他若有所思地问。
楚知乐拽了拽他的衣衫下摆,示意他低头。
他右手还拿着鱼竿,又实在懒得动,只能把烟叼在了嘴里,然后伸出左臂把男孩抱了起来。
“你不冷,那就把外套给我吧。”
戚见山扯起嘴角,握住男孩大腿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果不其然,楚知乐的眼眶又红了。
“为什么要我的衣服?”
楚知乐倾身附在他的耳边,“叔叔,因为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男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把他放到地上,然后又开始钓鱼
晚上。楚知乐回到房间,那个外套出现在了床上。
没有叠,随意地散在那,好像是被床的另一个主人随手换下的一样。
楚知乐扑到床上,把外套蒙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上面有一股冷杉木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他把衣服抱在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那天之后楚知乐很少再见到戚见山。
他跑去问杨冕,对方也只是敷衍。
楚知乐躺在小屋里,一时竟觉得这种日子不像绑架,更像是他被人偷走,藏在了一个无名之地。
从此之后不知年岁,就这么恍恍然地度日。
不知道过了几天,再或者是几个星期。某天夜里,楚知乐猜想所有人都应该睡了。
他走出屋子,推开了另一扇门。
戚见山正躺在床上。
屋里很黑,但是他知道男人一定看见他了。
“进来。”
楚知乐走过去,打开他的手臂,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
“叔叔”
他喃喃自语,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男人的脖子。
戚见山像是突然苏醒的雄狮,猛地翻身,箍住楚知乐的手腕把他压在了身下。
“小孩,你闹的太过了。”
他的动作迅猛而凶狠,但是语气却异常平静。
“叔叔,不就是找乐子吗?”
楚知乐忍着疼,一字一顿地说,甚至听起来有种恶作剧得逞的雀跃。
戚见山伸出了两根手指,沿着他侧脸的骨骼往下滑动,等到了喉结的位置时又陡然收紧。
男孩被迫仰起脖子,摆出了引颈受戮的姿态。
“为什么要来?”
手下的人挣扎着摇头,眼泪一滴滴掉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戚见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松了手。
楚知乐猛地咳嗽了几声,但还是很乖地凑到男人的耳边,“因为你硬了,在打我屁股的那天。”
他伸出手,抚在了戚见山的脸上。
戚见山没有戴面具,他能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
“叔叔,既然只是找乐子,可以抱抱我吗?”
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但是一刻也没有移开。
戚见山低低笑了两声。
“小孩,你今年多大了?”
“2002年12月31日,我的生日。”
戚见山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拉过他的手。
“小孩,有两句话。”
“嗯,我在听。”
“首先,14岁生日快乐,虽然已经过了两天了。”
楚知乐的眼睛很亮,在黑夜里有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错觉。
戚见山遮住他的眼睛,拉着他的手接着往下。
“还有就是,和你做爱,只是因为我硬了。”
楚知乐把手放在他的裆部,那里被顶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我能摸摸吗?”
男孩抬起头说。
戚见山一言不发,把内裤拉了下来。
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碰到了一个粗壮的巨物。
“叔叔,我能看看吗?”
戚见山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覆在他的手背,让它包裹住自己的阴茎。
“不能开灯吗?”
楚知乐又问,他只是摸着那滚烫的性器,就开始自发地喘息了起来。
他看不见,但是也知道男人的阴茎很大很粗,一只手几乎包不住的程度。
“啊”
他情不自禁叫了出来,但是戚见山甚至都没有碰他。
男人的味道,空气中氤氲的每一粒分子,甚至房屋似有若无的悠悠荡漾,全部都缠绕成了最烈性的春药。
他,不过是想借机敲打一下楚元义,让他在一个月之后的土地招拍中松松口罢了。
楚元义风头过剩,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恰逢他病发住院,所以才有人按捺不住,但却远远不到杀人灭口的程度。
这个逻辑连秘书都能看清,楚元义关心则乱,反而理不清楚了。
', ' ')('但秘书没多说什么,楚元义过于刚愎,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他不想触这个霉头。
更何况,楚元义总是能想明白的,不过就是楚知乐要多受点罪罢了。
和楚元义配型成功的人是一个农民工。
原本这些信息都应该保密,但他还是私下托人调查了。
去见这个农民工之前,楚元义特地换了身衣服,把自己常穿的西装换成了做旧的罗蒙行政夹克。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咳嗽了两声:“李大哥,您也知道我得了重病,但是我很幸运,您恰好和我配型成功。自从知道这个消息,我夜晚就一直睡不着,生怕白白承了您的恩情。”
楚元义从衣服内层掏出了一个油皮纸袋,“但是据我所知,您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父母还生了重病。”
他把那个纸袋塞到了对面人的手里,没等对方反应,接着开口,“李大哥,请您务必给我这个报答您的机会,要不然我会一直寝食难安。”
楚元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又十分妥帖。
对面的男人从局促到感动,只能把那沓钱收了起来,并承诺会好好配合楚元义治病。
楚元义重新回到车上,拿消毒水洗了洗手,然后那个破夹克扔到了垃圾桶里。
汽车后座放着楚知乐的校服,他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小孩身上特有的淡淡香味。
戚见山醒的很早,正是天将亮未亮之时。
清晨的海面很安静,好像万物都被覆上了隔音罩。无声无息,独自缄默。
他习惯性地想吸根烟,可是楚知乐靠在他的胸前睡意正酣,让他只能断了这个念头。
男孩的脸上还有细小的绒毛,健康的肤色被捂的泛红。他年纪太小,俊朗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戚见山伸出一根指头,往他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男孩似是不满在睡梦中被打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咂摸了几下嘴。
戚见山顺势把手放到了他的嘴边,让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楚知乐的舌头很柔软,嘴唇也是。
现在正无意识吸着他的指腹,像是含着安抚奶嘴的婴儿,让戚见山一时竟忘了抽出手指。
杨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只愣了一秒钟,但即刻就恢复了自然。
“老大,韩总那边来消息了。”,他无声地说。
戚见山辨认出了他的口型,没什么表示,只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楚知乐窝在男人的臂弯里,时不时转下身子。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小孩醒过来。
“早上好,叔叔。”
楚知乐揉了揉眼睛,很有礼貌地开口。
他把脑袋往男人的颈窝里埋了埋。
“叔叔,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戚见山没接话,只用手推了他一下,“醒了就起床。”
楚知乐像是没听见,又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
他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真的伤害他。
等到两个人从床上起来,已经天光大亮了。
戚见山一早上没有吸烟,这对成年之后的他来说几乎不可思议。
他没有烟瘾,但吸的很凶。除了出任务,几乎时刻烟不离手。
曾经有人劝他少吸,理由是吸烟会大大增加得肺癌的几率。
戚见山不置可否,早死对他来说才是正常,长命百岁反而太过梦幻。
两个人走出房间,杨冕在甲板上钓鱼,旁边还放了一套渔具,显然是给戚见山留了位置。
楚知乐安静地跟在男人身边。
他的个子不够高,只能乖乖抬起双手,等着戚见山把他抱上去。
杨冕打量了楚知乐一眼,觉得有意思。
“小孩,别白费力气,老大不吃这一套。”
他话音刚落,戚见山就卡住楚知乐的腋下,把他拦腰抱到了旁边。
男孩从戚见山的胸前露了个脑袋,冲杨冕吐了下舌头。
杨冕咬了两下烟头,小孩嘚瑟的样子让人手痒,但实在可爱。
戚见山把身边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但全程没给多余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盯着水面。
“叔叔,我们不在京平市了吗?每年跨年市里都会放烟花的。”
戚见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早就不在了,我们要走海路偷渡去缅北,然后把你扔在那。”,杨冕吓唬他。
“你胡说。”,楚知乐从戚见山身上跨过半个身子,做势要打男人。
杨冕没把他小猫挠人一样的力度放在眼里,只是随意闪躲着逗他玩。
戚见山全程不动如山,安静地看着浮漂。
男孩的动作大了点,差点失去平衡往海里倒。戚见山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单手把人箍进怀里,冲他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 ' ')('。
楚知乐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冕不自在了,“小孩,你也太夸张了,这就能哭出来?”
戚见山把怀里的人放到地上,转身给了杨冕一拳。
这一拳力度极大,男人的右脸立刻肿了起来。
杨冕自知理亏,识相地噤了声。
戚见山没再看他们,转身进了屋里。
“杨冕叔叔,痛不痛?”
楚知乐走到呆站着的男人面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这小孩”,杨冕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很是不解。
“你别生他的气。”,楚知乐接着说。
“这话还轮得到你来说?他是我的老大,别说打我一拳,哪怕捅一刀我也活该受着。”
楚知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两个人有过肉体关系,那就理所当然该更亲近一点。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他走进房间,戚见山正在做木雕。
他蹲在男人面前,把头放到他的膝盖上。
“叔叔,你会一辈子记得我吗?”
戚见山放下手里的木头,“记得你,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楚知乐抬头,用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男人。
“因为你会抱着我睡觉,会把衣服给我穿,会揍欺负我的人,还会问我怕不怕黑,所以我想你能记住我。”,男孩顿了顿,很坚定地说,“一辈子记得我。”
“那是因为我绑架了你,打了你,让你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不能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用遭遇这一切。
我打杨冕,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他坏了规矩。”
这是这段时间戚见山说话最多的一次。
楚知乐把脸埋在他的膝头,很小声地掉眼泪,但还是固执地问,“那你会很快忘了我吗?哪怕我们上过床了。”
戚见山没有办法,他的裤子已经被泪水完全打湿了,“哪怕我们没有上过床,我也不会很快忘记你。”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男孩的脸,明明是哄人的话,但听起来还是没有什么情绪。
“那就拉钩。”,楚知乐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小拇指。
鬼使神差,戚见山盯着他泪痕未干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戚见山的嘴唇并不柔软,上面还有粗糙的裂纹,可是他亲的很小心,只覆上去了一秒钟,又很快移开了。
楚知乐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男人的嘴唇移开的时候,他才伸出舌头,像是小狗觅食一样追了上去。
“叔叔,你的嘴唇好干。”
他这样说着,然后用舌尖一点点濡湿上面的干纹。
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很安静地注视着。
戚见山几乎顷刻间就后悔了。
他不该亲他。
戚见山活到现在,三十岁,几乎没有过懊恼悔恨的时候。
他七岁时就因为贫穷辗转流落到ortal训练营,虽然在常年厮杀中活了下来,但结局也不过是被转卖至izo雇佣兵组织,继续着漂泊嗜血的生活。
他像楚知乐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杀人。
他的人生没有过可以自由选择的时刻,正因如此,也自然也没有了后悔的理由。
戚见山想,也不见得都是如此,至少他刚才选择了给面前的男孩一个吻。
如果短暂的嘴唇相贴也称得上是吻。
“小孩,结束了。”
他伸手固定住楚知乐的脸,让他没有办法再凑上来舔自己。
男孩坐在他的腿上,此时依恋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流浪狗。
但是他们谁都清楚,楚知乐是有家的。
“你该回去了。”
“回哪?”
“回家,你爸爸已经答应对方的条件了。”
戚见山语气平静。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个不像吻的吻,还有在这片海域上十几天的与世隔绝。
人质和绑匪。亡命徒和小少爷。
已过而立的成年男人,和尚且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
他们只适合在这片无人之境短暂交汇。
楚知乐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他确实很想家了,而且这么久不回去,爸爸一定会难过的。
他不知道楚元义具体和别人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所以他有点害怕,担心回家之后会受到惩罚。
想到这,他又抱住了戚见山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一点。
戚见山和他爸爸很不一样,哪怕更加寡言和冷硬,但楚知乐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男人不会强迫他做任何奇怪的事情。
“我要什么时候走?是你送我回家吗?你什么时候会再
', ' ')('来见我?”
戚见山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在猜想他为何如此笃定两个人会再见。
“会有人接你回家。”,他没有回答其他问题。
“嗯,那我什么时候还会再见到你?”
男孩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或许这就是被宠大的孩子,永远带着一种不达心愿誓不罢休的执拗,或者说是一种总是能得偿所愿的自信。
“小孩,我不是京平市人。我去哪,做什么事情,也都不由我自己做主。”
换言之,他从来不给承诺。
“那你的家在哪里?我也可以去找你,或者给你打电话。
你用qq吗?也对,大人都用微信,那你把微信号给我,我们可以视频。”
楚知乐一派天真、理所当然地说。
戚见山看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诞又无趣。
他只不过在花十几天的时间陪小孩子玩游戏。
“吃饭吧。”,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这十几天,他们吃的东西都很简单。
给楚知乐准备的饭菜还能见荤腥,但戚见山几乎顿顿都是压缩饼干。
楚知乐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鱼肉,没有一点动筷子的心情。
他能感觉到戚见山不开心了,但是却不明白为什么。
男人现在在他面前已经不再带面罩。他抬头,就能看到那副凌厉的美貌。
楚知乐的语文不好,不善形容,但他仍然知道戚见山是漂亮的,比楚元义更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更好看。
但是这幅容貌的气势比冶艳更胜,让你在看到的第一眼,根本不会用美丽来形容。
楚知乐更难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盯着戚见山,甚至有了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他在男人面前哭过很多次了,但总归不会是毫无理由的。
“叔叔,你不吃鱼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戚见山没有理他,只是机械地咬着压缩饼干,偶尔喝一口水。
楚知乐挑了一块最大的鱼肉,小心地把刺全部剔除,然后放到嘴里。
他含着这块鱼肉,爬到戚见山的腿上,想把鱼肉嘴对嘴喂给他。
男人在楚知乐爬上膝头的时候还毫无反应,但是当小孩把嘴唇贴了上来,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
“你在干什么?”,他的语气几乎堪称严厉。
楚知乐被吓到了,但还是很不解地说,“喂你吃东西。”
他这么说,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谁教你的?”
楚知乐歪了歪脑袋,“我爸爸。”
见男人半晌不说话,男孩自顾自解释说:“我爸爸说了,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喂我吃东西的,如果我生病了,或者没有胃口,他就会放下一切工作,像这样,一口一口喂我吃饭。
现在我长大了,如果看到爸爸心情不好,吃不下去东西,我就要像这样,一口一口喂他吃饭。
我爸爸身体不好,我必须好好照顾他,要不然他就会很容易受伤,很容易死掉,到最后我就会变成一个人了。”
戚见山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了一边,然后绝情地把男孩从腿上抱了下来。
楚知乐嘴里的鱼肉还没完全咽下去,所以左腮被撑的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一只藏食的仓鼠。
“楚知乐,所以你和你爸爸上过床吗?”
男孩胀红了脸,似乎不知道戚见山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可是爸爸。”
“所以是这样吗?因为不能和亲爸爸上床,就想到了别的男人。
如果不是我,你会和军训教官、老师,甚至是心理医生上床。
一切能掌控你的,你都想试试。”
这番话甚至称得上是侮辱,但戚见山毫不留情。
“是这样吗?小婊子。”
“你这个大坏蛋!”
楚知乐随手抓起一个盘子,重重地砸到了男人身上。
玻璃碎片划破了戚见山的下巴。
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他没有任何反应,楚知乐却立刻就哭了出来。
“痛不痛,叔叔,是不是很痛?”
他好像立刻忘了刚才的愤怒,捧着男人的脸,伸出舌头很轻地舔上面的血痕,“别害怕,我帮你消毒。”
男孩又往那道伤口上吹了几下,“这样就不痛了。”
戚见山闭上了眼睛,挣扎了几秒之后又重新睁开。
他捏住楚知乐的下巴,迫使男孩微张开嘴,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舌头粗粝又厚实,把楚知乐的口腔全部扫荡了一遍,连带着还没完全咽下的鱼肉。
“小孩,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低下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滚落下来。
戚见山又抬起他的下巴,用一种不容置疑
', ' ')('的语气,“记住了,如果你不想和你爸爸上床,那下次他再这样要求,你就告诉他,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叔叔,别生气。”,他用柔软的脸颊在男人的侧脸蹭了两下。
“归根结底这还是你自己的事情。”
戚见山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够多,无论是对待人质,还是有过短暂肉体关系的炮友。
“叔叔,我会想你的。”
男孩坐在他的腿上,黏黏糊糊地说。
戚见山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总在某个时刻,他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楚知乐还是个孩子,所以才根本无法把炮友这样的词汇安在他的身上。
男孩像现在这样蜷缩着坐在他腿上的时候,夜晚窝在他怀里熟睡的时候,戚见山甚至会在心里泛起异样的错觉。
这份错觉的名字他不得而知,但总归是一份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以再亲亲我吗?”
楚知乐很小声地问,用屁股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了几下。
“为什么?”
戚见山盯着他问,声音冷淡,像是毫无起伏的死水。
听起来如果男孩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下一秒就会被他从怀里拎出去。
“因为我想叔叔,我想要你亲亲我。”
楚知乐眼眶微红,好似马上就又要哭出来了。
戚见山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男人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动作。
“真像条小狗。”
楚知乐听完他的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臊的,下一秒泪珠就真的掉了下来,颤颤巍巍地挂在眼下的泪痣上。
他闭上眼睛,静静等着男人把他丢出去,他知道对方能做得出来。
但是戚见山没有。
“小孩,把眼睛睁开。”
话音刚落,戚见山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说不上多温柔的吻,男人的力气很大,直接勾住了楚知乐的舌头,让他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
戚见山的口腔里有很淡的烟草味。
楚知乐一直想问戚见山吸的是什么牌子的烟。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家里有很多别人送的名贵香烟,楚知乐小时候曾偷偷把包装全部拆开,然后扯出里面的烟丝闻味道。
他当时只是想分辩哪一种味道是楚元义身上的。
楚元义那个时候正值事业上升最关键的阶段,在家待的时间很少。
他不让楚知乐交朋友,楚知乐就只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保姆做好饭之后,他会乖乖把每一餐都拍下来,然后发给楚元义。
不管多忙,楚元义看到了总是会回复的。
睡觉之前他们会通一个视频,谁也不说话,但是一直不挂断。
楚知乐偶尔会好奇其他父子是怎样相处的,可是也仅仅是好奇罢了。
每次楚元义对他说“我爱你”,他也会立刻回答道:“爸爸,我也爱你。”
“小孩,我不是说了要睁开眼睛?”
戚见山看着楚知乐颤动的睫毛,在他的唇肉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但似乎这点力度对男孩来说都太过了,他轻轻叫了一声,然后被迫睁开了眼睛。
“这也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哪怕楚知乐再不知事,也听出了男人话语里的嘲讽。
戚见山说话很少带情绪,所以此刻这点嘲讽格外让人难以忽视。
楚知乐有些难过,他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戚见山。
“叔叔,我喜欢你,以后还要来找我好吗?”
戚见山任他攀附在自己的怀里,双手垂在两侧,没有抱住他,自然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楚知乐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告别在很多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
六岁那年的夏天,他和爷爷一起在山庄避暑。
突然一个清晨,他起床了,但是爷爷一直没有醒过来。
楚元义把他抱起来,告诉他爷爷去世了。
“去世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场吻之后一天,楚知乐躺在床上,感觉到周围很安静,和以往都不一样的安静。
他突兀地又想起了那天和爸爸的对话。
楚知乐知道,戚见山已经不在这艘船上了。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突然有一群人破门而入。
楚知乐抬起头,发现楚元义跟在人群的最后面。
“没事吧,宝宝?”
楚知乐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上,突然爆发了一阵剧烈的哭声。
“爸爸来了,别害怕。”
楚元义脱掉衣服,披到了男孩身上,随后抱起他准备离开。
楚知乐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件夹克
', ' ')('。
戚见山没有把它带走。
“爸爸”,男孩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
“没事。”,楚知乐摇了摇头。
他明白把绑匪的衣服带回家是一件多么不正常的事情。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戚见山之间发生了什么。
踏上陆地的时候楚知乐还有一种恍惚感。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海面,幽深平静,不做声色地吞噬了一切。
回家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楚元义在医院和办公室两头跑,留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
楚知乐只能窝在房间里练琴,反复地弹着肖邦的e大调。
当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旁边是自己喜欢的熏香。半梦半醒间,他却总是想起海上那个摇晃的房间,以及戚见山身上冷杉木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那短暂的十几天竟像是平行世界的一场梦。
某天晚上,楚元义提前告诉了楚知乐他会回家吃晚饭。
楚知乐坐在餐桌前等了很久,饭菜早已凉透,男人才带着一声酒气踏进了屋。
“爸爸,你怎么能喝酒?”
楚知乐又气又急,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没关系,宝宝,让爸爸抱一下就好了。”
楚元义脑子还不清醒,他刚陪区委书记喝完酒,现在整个人都不舒服。
他把楚知乐抱在腿上,让自己的鼻尖都充斥着男孩身上的味道。
“乐乐一直在等爸爸,都还没吃饭对不对,爸爸喂你。”
楚元义拿起桌上的莲藕排骨汤,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自然地想渡给楚知乐。
“爸爸,不要。”
楚元义一怔,但是没办法说话,只能强硬地掰过楚知乐的脸,想要撬开他的嘴。
可怀里的男孩挣扎地厉害,汤汁顺着两个人的衣领流了下来。
“为什么不想要爸爸喂?”
楚元义的眼睛一片通红,看起十分骇人。
“因为这样很恶心。”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稍微提高了声量,“爸爸,因为这样很恶心。”
听完他的话,楚元义低着头,很久没出声。
“爸爸”
他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骤然扇下的一巴掌打断了。
楚知乐的大脑一片轰鸣,炸起的疼痛挤满了他的整个脑子,他不受控地发起了抖,完全说不出话来。
“宝宝,对不起”
楚元义却好像突然清醒了起来。
他用手拍着楚知乐的背,一点一点给他顺气,“爸爸气糊涂了。”
他握住男孩的手,“宝宝,你也打爸爸一巴掌吧。”
楚知乐抵抗不过,只能抽噎着摇头。
“宝宝,你忘了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喂你吃饭的吗?所以这样怎么会恶心呢,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楚知乐断断续续地说,“可是这样是不对的,爸爸和儿子不应该这样。”
“宝宝,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和别人做的,那你就可以和爸爸做。
因为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
楚知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楚元义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宝宝,你想让爸爸死吗?”
楚知乐立刻摇头,害怕地抓紧了男人的手臂。
“那你就过来亲亲爸爸,像小时候一样。”
楚知乐只能凑过去,在面前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但下一秒,一个滑腻的物体就闯了进来。
楚知乐觉得像是被冰冷的蛇信子缠住了,他无法呼吸,只能呜咽着呼救。
“宝宝,我爱你。”
楚知乐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心痛如刀绞。
他只能回答:“爸爸,我也爱你。”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多,楚知乐回房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他突然很想戚见山。
过了一会儿,雨声越来越大,他走出房间,打算把阳台的花都搬进来。
等搬到最后一盆,他突然在角落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他把那个盒子拿到屋里,小心地擦干了上面的污泥和水渍。
看着上面的密码锁,他试探性地转到了自己的生日。
1231。锁开了。
盒子里是一个木雕小狗,吐着舌头,看起来憨态可掬。
下面还有一封信,说是信,其实不过是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一张纸片。
上面只有一行字:
小孩,只管往前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楚知乐却听懂了。
原来那十几天,并非只有一个人在乎。
楚知乐把自己埋在了床铺里。
他真的好想戚见
', ' ')('山。
四年的时间有多长。
长到楚知乐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俊挺拔的青年,能够穿上西装,在金碧辉煌的大厅演奏一首钢琴曲。
长到楚元义已经从京平市某个区的区长升到副市长。
但是四年的时间又太短了。
短到他还来不及忘掉戚见山。
短到他和楚元义的关系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家里过的。
楚元义作为公职人员,儿子的生日宴会自然不能大办。
楚知乐对此毫无所谓,他已经有了几个圈子里的朋友,但是正如楚元义说的,这一切或许都因为他的爸爸是副市长罢了。
“宝宝,生日快乐。”,楚元义坐在长桌的对面。
他刚刚结束工作,卡在了十二点之前匆忙赶回了家。
楚知乐很开心地吹了蜡烛,然后许愿。
“宝宝,告诉爸爸你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爸爸能身体健康。”
楚元义笑了一下,他容貌姣好,这样展颜轻笑地时候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温柔。
他起身,走到了楚知乐旁边,然后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乐乐真的长大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他挖了一块蛋糕,然后把上面的奶油慢条斯理地抹到了男孩的脸上,嘴唇上。
楚知乐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他太习惯这些事情了,已经到了觉得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程度。
楚元义伸出舌头开始舔他脸上的奶油,从鼻尖一直滑到嘴唇。
他们靠的很近,近到楚知乐可以看清男人脸上的细纹。
楚知乐时常会忽略楚元义的年纪,因为他们相处的时间已经太长了,长到他不会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
但更多地是因为楚元义的性格,哪怕已经习惯,但楚知乐也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偏激、固执、情绪化。
这一切都很不像一个四十岁的男人。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戚见山。
戚见山和楚元义很不一样,他好像永远冷静,哪怕火山在他眼前爆发,他也会慢悠悠地吸完最后一根烟。
“在想什么?”
楚元义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的口腔,察觉到他的不专心之后,轻轻地用牙齿划了一下他的舌面。
“没什么。”,楚知乐含糊不清地说。
他觉得这个蛋糕太甜了,哪怕他很爱吃甜食,但是对他来说也太甜了。
“宝宝”,楚元义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宝宝帮帮爸爸。”
楚知乐低头,发现男人正在给自己撸管。
“宝宝,爸爸永远都不会再婚的,谁知道我娶进来的女人会不会对你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帮帮爸爸好不好?”
楚知乐的脑海中又想起了这句话。
“不要,我不喜欢手上黏黏腻腻的。”
“爸爸会忍住不射在宝宝手心里,只要帮我摸一摸就好了。”
楚知乐不情不愿,但还是伸手裹住了那根勃发的性器,很熟练地撸动了起来。
从男孩的手指碰到这根性器开始,楚元义的喘息声就没有停过,一声声传到楚知乐的耳朵里,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可以帮楚元义手交,但是却不愿意听到那种深陷情欲里的喘气声。
就好像他们在做爱一样。
但儿子是不能和爸爸做爱的。
“宝宝,你也硬了。”
楚元义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不用。”
楚知乐很小声地说。
“害羞了吗?没关系的,你身上的哪个地方爸爸没有见过?”
楚元义的手已经把他的性器整个包住了。
男人的技巧很好,一直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磨蹭着他的龟头,时不时拨弄一下脆弱的系带。
楚元义撸管的手法和他这个人很不一样,没有任何迂回,很少去撸动柱身,每一下都摩擦在马眼和龟头这些最敏感的地方。
“我说了不要”,楚知乐抽噎着说。
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但是莫名地,他真的很想哭。
楚元义把他抱地更紧,轻轻吻着他的耳垂和侧脸,很温柔地哄他,“好,不要了,宝宝受不了是不是,爸爸加快速度。”
男人手下缩紧,快速地撸动了几下。
楚知乐带着满脸的泪水,缩在楚元义怀里射了出来。
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楚知乐答应了要帮他庆生的朋友,几个人准备约着出去玩。
楚元义要出差一个星期,他可以不用再每天回家了。
楚知乐还没有驾照,只能坐在后排百无聊赖地看风景。
“这么远吗?”,他懒洋洋地说。
“你见过什么好地方在市中心呀?就那地方,顶天了藏几个苍蝇馆子
', ' ')('。”,周帆叼着烟说。
“小乐,我吸根烟,你没事吧?”
“有事,不许吸,我不爱吻你那烟味。”
“矫情样儿,黄鹤楼大金砖你都闻不惯?”
周帆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烟收了回去,一路上也都没再点。
他们到地方之后已经是晚上了。
目的地是个废旧工厂。
楚知乐没多问,他知道周帆他们能开这么久的车过来,那这个工厂肯定暗藏玄机。
周帆给门口的保安看了眼手机,保安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迎着他们进去了。
“我以为你会掏出个金卡之类的东西呢。”
周帆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楚知乐一眼,“真是个乖宝宝,电视剧看多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事实上他们是大学同学,周帆也不过比他大了半岁。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主要目光都集中在了楚知乐的身上。
楚知乐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运动卫衣,配上他过分英俊的脸,让人很难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是什么地方呀,gaybar吗?”
楚知乐很不自在地躲避望向自己的火热眼神,踱步到周帆身边,小声地问。
“gaybar市中心多的是,我大老远带你来这干什么?等着吧,快开始了。”
楚知乐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刚才还是漆黑一片的舞台突然亮了,有一束追光打在了正中心。
一个升降台缓缓出现,上面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被十字扣束缚住了手脚,正被牢牢绑缚在台子上。
男人背对着观众,楚知乐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挺翘的屁股,上面还有一道鞭痕。
这是个什么地方,楚知乐心里已经有数了。
这个香艳的场面却没能引起在场的人什么反应。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后台的方向,好像在等着谁出来。
楚知乐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他只觉得人流在不停地往前涌,挤得他呼吸不畅。
突然,舞台的追光移动,楚知乐的视线只能被迫跟着那束光往前移。
他看到一个男人从后台缓缓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形很高。
楚知乐已经有185了,但男人看起来比他还要高上几分。
楚知乐扫了他一眼,突然愣住了。
虽然男人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将整张脸完全遮挡住了,但是楚知乐不会忘记这双眼睛。
这是属于戚见山的,平静深邃,但是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
他的头发长了。
楚知乐无故想到。
四年前还是比板寸略长的碎发,如今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
他一定还有很多其他变化,只是自己看不出来罢了。
戚见山从头到尾都包的很严实,甚至还带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男人的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但没有任何展示和供人观赏的意味。
他拿起一旁的鞭子,漫不经心地往被绑着的人身上抽了一下。
没有找角度,也没有控制力度。
戚见山不需要看任何人,别人的目光自然会一直跟随着他,
楚知乐又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性爱。
他已经回忆了太多次,以至于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风吹过的温度。
男人说:“这种做爱方式我射不出来”
楚知乐想,他早该明白的。
他早该明白戚见山需要的是什么。
他把眼睛又移到了台上,被绑着的男人,准确地说是男孩,一直持续不断地发出似哭似乐的呻吟。
戚见山用的道具并不多,也没有展示什么了不得的调教技术,甚至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碰对方一下,但台下的人却始终表现得痴迷又癫狂。
楚知乐想,可能是因为戚见山身上那份让人艳羡的游刃有余和毫不在乎。
这场调教持续的时间很短,楚知乐甚至觉得男人只是出来露了一下脸。
灯光变暗,台下挽留的声音不断。但等光再亮起时,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周帆才注意到楚知乐已经安静很久了。
“怎么,没见过这场面吧,k可难得来一次,门票难搞着呢?”
“k?”
“对呀,就是刚才台上那个男人。”
楚知乐的反问却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戚见山果然不是男人的真名,毕竟这三个字里没有一个是和k相关的。
“厕所在哪?”
“那呢。”,周帆伸手指了一下,“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楚知乐说,然后飞快转身离开了。
厕所门口站着一个帮忙开门的侍应生,楚知乐身上没有带钱,“扫码可以吗?”
侍应生的脸色如常,职业素养良好地回答:“小先生,我们不收小费。
', ' ')('”
楚知乐莫名有些生气,他讨厌在这种场合被当成孩子看待。
走进厕所,楚知乐发现这里的每个隔间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更大,灯光也要更昏暗。
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当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声音却逐渐低了下来。
楚知乐也随之放慢了脚步。
他害怕又期待,但却不知清楚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最后一间厕所的门没有关。
毫不意外地,他在这里看到了戚见山。
男人叼着一根烟,大敞着双腿坐在马桶盖上,刚才台上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隔间里烟雾缭绕,楚知乐只能模模糊糊看见男人的脸。
他的面具已经摘掉了,露出了一张深邃迷人的脸。
四年前戚见山的长相冷艳更多,而如今四年过去,他的右脸上多了一道横贯眉骨的刀疤,让他的气质莫名凶悍了几分,配上过分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像个不入情关的杀神。
戚见山抬眉瞥了楚知乐一眼,却没有让胯下的人停下动作。
楚知乐手足无措了起来,他甚至想,或许男人早就已经把他给忘了。
他呆愣了几十秒,一时羞愤交加,随后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俱乐部在的地方很偏僻,而他的手机和外套都在周帆那里。
一月的京平,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楚知乐无处可去,但又不想这么快回到屋里。
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抵御寒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楚知乐猜想是很短的时间,因为他的手心尚且还温热。
一个带着烟草味的大衣突然把他整个罩住了。
楚知乐挣扎着从衣服中露出脑袋,用亮晶晶地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
戚见山。
“你出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冲,但似乎有点感冒,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很像是在撒娇。
戚见山把手上的烟熄灭了,似笑非笑地说,“我出来哄孩子。”
男人腾出一只手,把大衣完全披在了楚知乐身上,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知乐认得这件衣服,刚才在厕所的时候,正被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挂钩上。
“把衣服从我身上拿下来。”
这是他们重逢后说的第二句话。
“为什么?”
楚知乐皱着眉头,加大声音,“因为太臭了。”
戚见山听完他的话,很久没有动静,沉默的时间长到楚知乐心里开始不安。
他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男人。
楚知乐长大了很多,他小的时候外貌就很出众,而现在已经有些过分英俊了。
戚见山看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俊朗少年,和那双明亮透澈的眼睛,一时不知该作何动作。
半晌,他叹了口气,掏出了衣兜里的打火机,然后把大衣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的身上还穿了一个薄款的休闲西装。
他将其脱了下来,重新披到了男孩身上。
过程里戚见山始终沉默着,在一月的寒风中,在连一丝月光都无的夜晚,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然后点了一根烟,居高临下地对楚知乐说:
"小孩,好久不见。"
楚知乐感受着包裹住自己的熟悉味道,还有那似乎能灼痛皮肤的温度,突然哭出了声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些什么,但此刻他哭的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
戚见山一如当年,只是沉默地看着。
直到楚知乐已经因为泪水蒸发后带走的温度而开始瑟瑟发抖。
“该进去了。”,戚见山皱了下眉头。
楚知乐却仍是半天没有动静。
戚见山等了几分钟,终于耐心告罄,“站起来,立刻。”
男人的声音很平和,但是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楚知乐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朝面前的人伸出手,抽泣着说,“叔叔,我的腿麻了。”
戚见山握住了男孩的手,将人一把扯了起来。
楚知乐没有站稳,直接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叔叔。”,楚知乐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只靠着他的双臂站立,“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意料之中的沉默,但楚知乐毫不在意,因为他突然发现,无论表现得再怎么冷漠,但戚见山似乎终究都会对他妥协。
两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楚知乐几乎要冻僵了。但他还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一下周围的布局。
“叔叔,这是你的家吗?为什么这么空,都没有什么家具?你要在京平定居了吗?那我们以后可以常常见面吗?”
楚知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戚见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才开始回答,“只是暂住的地方,不会定居。”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安静地打量
', ' ')('着捧着茶杯暖手的男孩。
楚知乐长大了很多,皮肤变成了更健康的蜜色,五官英俊非常,眼下的一颗泪痣更是让整个人分外灵动。
这是一副让人难以抵抗的好相貌。
楚知乐发现了戚见山在看自己,他放下了杯子,四肢并用地朝男人爬了过去。
戚见山看在眼里,觉得他像一条乖巧的小狗,又像是一只舒展的小猫,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朝主人伸出爪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戚见山靠在沙发上,全程没有动作,只等楚知乐自己窝进他的怀里。
“嘴巴张开。”,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命令。
楚知乐伸出殷红的舌尖,在他的脸上乱舔了一通,像是小狗在标记领地。
戚见山捉住他的舌头,勾进了自己的嘴里,重重吮吸了一下。
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过后,戚见山放开了已经瘫软在自己怀里的人。
他语气不明地说:“小孩,你比以前熟练了不少。”
戚见山说完,但似乎并不等着楚知乐回答。
他用了比往常更大的力气在男孩的口腔里扫荡了一番,等听到楚知乐难耐的痛呼,才缓缓停下动作。
“你在生气吗?”,楚知乐的眼睛里含了一汪泪水,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为什么要生气?”,戚见山轻飘飘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楚知乐有些不开心,似乎永远是这样,他提问,但男人从不回答。
他低头,把脑袋蹭在了戚见山的肩窝中,然后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比四年前要重得多。
戚见山完全可以把怀里的小孩扯开,随便扔到什么地方。
但是他没有。
他沉默着,把手掌放到了楚知乐看起来就很柔软的黑色发丝里,堪称包容地承受着。
“叔叔,牙齿痛。”
戚见山的肩膀上有锻炼得当的肌肉,咬起来硬邦邦的,楚知乐刚才使了很大力气,现在觉得自己的牙根都是酸软的。
戚见山把手伸进了他的嘴里,沿着他的牙齿摸到了上颚滑嫩的软肉。
他知道楚知乐在无理取闹,但是男孩太爱哭了,含着眼泪的样子像是一个小狗。
他何必跟小狗一般见识。
“把屁股抬起来。”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楚知乐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孩,我有几个问题,如果你说谎就会挨打,所以老实一点。”
戚见山说着,威胁意味十足。
楚知乐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裤子上,“所以我要脱光吗?”
男人觉得好笑,“这么迫不及待吗?”
楚知乐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当然不期待挨打,但是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之后,戚见山会很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
他期待的是掌控、规训,和这之后的拥抱与安抚。
楚知乐只脱了裤子,宽松版型的卫衣遮住了他的一半臀肉。
他安静地趴在戚见山的腿上的时候,男人几乎要恍然觉得他还是十四岁的那个小孩子,从未长大过。
但楚知乐显然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
他的身材很好。从戚见山的角度看,楚知乐肩背的肌肉紧实,蜿蜒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最后又顺着腰身利落地收缩。
戚见山伸出手指,顺着他的颈椎一路向下,轻触、按压、抚摸,最后停留在了臀缝前端。
“好痒。”,楚知乐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衬衫下摆,反复握紧又松开。
因为让人无法忽视的痒意,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但是那点小弧度的摆动,看起来却更像是他在男人身上摇了摇屁股。
“小孩。”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楚知乐突兀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介意这个。
“好,楚知乐。”,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顺着他的心意。
“我也不想你这样喊我。”
楚知乐把脸埋在男人的肚子上,那里有硬邦邦的腹肌,触感并不舒适,但是他能闻到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以前是烟草夹杂着冷杉,而现在那股冷杉的味道渐渐褪去了,变成了更沉的木质香。
“所以呢?”,男人又反问了回去。
可是楚知乐自己也不清楚。
他不想听戚见山再叫他小孩,但是直呼其名似乎也不是他想要的。
同学、老师,机场广播人员,都会叫他楚知乐。
“我也不知道。”,他有点郁闷地说,柔软的黑发落在眉间,似乎苦恼到连耳朵都要耷拉下去了。
“小孩。”,戚见山似乎叹了一口气,“乖一点。”
他把手放到了楚知乐挺翘的臀肉上,轻拍了两下,“把腿分开。”
楚知乐忸怩了半天,迟迟没有动作。
戚见山等了片刻,最终失了耐心
', ' ')(',他单手放在楚知乐的腰侧,往上一提,让男孩的腰腹贴着他的大腿,屁股自然地撅了起来。
“叔叔,别这样。”,楚知乐握住了戚见山的一根指头。
明明四年前他们已经做过了世上最亲密的事情,但是男孩现在依然害羞到脸色涨红,刚才那股大胆的劲头全然不见了,只肯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擦男人修长的骨节。
戚见山没理会他别扭的小情绪。
“这几年有很多经验吗?”
楚知乐瞪大了眼睛,一时没理解男人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然后立刻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用力地摇了摇头。
戚见山冷眼看着他的否认,抬手用十成十的力气扇上了他的臀肉。
这一下打的极重,楚知乐的屁股荡起了一阵肉波,半天才回归平静。
他直接被打蒙了,当即大脑一片空白,刺骨的痛楚直接袭击了他的全身,甚至连一丝缓冲都无。
他想哭,但是叫喊被巨大的压力挤在了喉管里,甚至憋仄到让他几近窒息。
楚知乐在十几秒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还没发出声音,但是浑身却已经被冷汗完全浸透了。
这次他的哭声不同于以往,听起来微弱又无力,似乎在吊着一口气。
戚见山把手悬空,想替楚知乐顺顺气,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下手有分寸,知道哪怕楚知乐对于疼痛的忍耐度再低,终究也只是感知上的强弱,不会真的被他这一巴掌拍出个好歹。
“叔叔”,楚知乐有气无力地说,“我好讨厌你。”
男人的这一巴掌似乎是在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不相信他的回答。
戚见山确实不信。
“所以是谁?你的大学老师,教官,还是你爸爸?”
楚知乐想大吼一声,“如果你不在乎,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挣扎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盛着满眼的泪水摇了摇头。
戚见山把楚知乐重新提了起来,让他用双腿分开的姿势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楚知乐下身空无一物,这个姿势让他刚被打过的臀尖硬生生挤压在了粗糙的布料上,但更糟糕的是,他娇嫩的后穴直接磨在了戚见山冰凉的皮带上。
“叔叔,好凉,好痛放过我。”
戚见山冷眼旁观了几分钟,贴着楚知乐的小穴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然后伴着男孩不绝于耳的呻吟,将皮带抽在了他的尾椎上,连续六下,每一次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楚知乐挣扎得极为剧烈。
他无助地叫喊了几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戚见山。
戚见山被楚知乐闹的没有办法,本想再狠狠抽几下,好让人乖乖安静。但看着男孩几乎在自己怀里发抖,他最终还是没有下去手。
“行了。”
楚知乐听着男人冷淡的语气,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搂紧了男人的脖子,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的身上。
“你又要走了吗?别走好不好,我会一直很乖的。”
戚见山的手始终克制地放在楚知乐的腰后,现在能清楚地摸到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是被皮带抽出来的印子。
他用手抚过,楚知乐就会在他的怀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但却始终紧紧抱着他,一刻也没有松开。
“我的意思是不打了。”,戚见山无可奈何地说。
他想把男孩抱到更柔软的沙发上,但怀里的小孩缠他缠得很紧。
戚见山难得不想使用蛮力,只能任由楚知乐窝在他的怀里。
“楚知乐,你多少有一些不一样,所以大可对我坦诚。无论是谁,我都可以替你解决,除非你自己愿意。”
“所以你愿意吗?”,戚见山问道。
一瞬间,楚知乐像是又被抛到了那个小小的衣柜里,他想要躲起来,躲到没有人能够发现的角落,这样他就不用再被逼着回答任何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此刻的戚见山,他再也无法像四年前那样自然而然地说出那些事情了。
或许是因为,他再也不是人事不知的孩子了。如今再说,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而他一点也不想让戚见山觉得他恶心。
“我是愿意的。”
戚见山深深看了他两眼,然后笑了,用一种让人听不清情绪的语气说:“那你男朋友的技术有点太差了,让你现在还没学会怎么在接吻的时候保持呼吸。”
男人从沙发的缝隙找出了一瓶还没拆封的润滑油,几乎满瓶倒进了自己的掌心,然后把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楚知乐的后穴里。
久未被造访过的穴口紧致又窄小,正艰难地含着那两根指节,楚知乐仰着头大口喘息了几下,随即感到又有一根手指强制挤了进去。
“太疼了,叔叔,要破了。”
戚见山很喜欢听楚知乐在这种时候说些不着边际的呓语,好像是被肏傻了,只能意识不清地说胡话。
', ' ')('他用另一只空出的手轻抚着穴口的褶皱,试图减轻楚知乐的不适感,但是男孩却误会他是想要再插进一根指节,顿时害怕地挣扎了起来,却反而把肠道里的手指又吞进了几厘米。
许是楚知乐浑身无助发抖的样子太过可怜,戚见山只能用手托起了他的屁股,让他能稍微轻松一点。
“放松。”
“可是我很害怕。”,楚知乐努力想让体内的异物离开,但却只是徒劳。
“小孩,看清楚,肏你的人是我,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戚见山最终还是软了口气,就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总是会对楚知乐妥协。
“我要再插一根手指进去。”
戚见山抚摸着男孩的后背,从上到下,堪称温柔。
“别再害怕了。”,他又多补充了一句。
楚知乐又把男人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点,“叔叔,我还能再咬你吗?”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唇,用牙齿在戚见山的脖子上细细啃咬。
这个动作几乎称得上冒犯。
戚见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楚知乐的眼里还含着欲落未落的眼泪,像是幼兽一样可怜。
他微微抬头,把最脆弱的喉结直接暴露在了男孩面前。
楚知乐不解,歪头看了他一眼。
“不咬了?”
戚见山的声音很低,相比无可奈何,更多是一种坦然的纵容。
他对楚知乐的情绪很复杂,有些难以归类的未知情感,但除此之外,他能明确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忍心。
这对他来说甚至比爱更陌生。
“要咬的。”
楚知乐笑了一下,扯动了嘴角,反而使眼眶里的泪水顺势掉了下来。
他更紧地搂住戚见山的脖子,让身体里的手指出来了一点。然后附上了男人的喉结,没有咬,只是小口小口舔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戚见山极力克制着一些暴虐的念头,这样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供人舔舐,似乎是在无形让渡一些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毫不怀疑,倘若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楚知乐,哪怕鸡巴还插在对方的屁股里,他都会毫不留情拧下那个人的脑袋。
“玩够了吗?”
男人似乎没了耐心,直接把他从自己身上抬起来一点,然后将方才的手指又狠狠捅了进去,顺带又插进去了一根。
楚知乐立刻软了腰,颤颤巍巍地求他轻一点。
戚见山的额头都憋出了青筋,他开始觉得今晚和男孩做爱没准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太麻烦了。
但是下身硬得像铁一样的阴茎却在违背主人的意志,深红肿胀的龟头上正不时流出清液,顺着缠绕的筋脉蜿蜒而下,看起来视觉冲击力极强。
男人伸手握住了楚知乐的眼睛,然后抬起他的屁股,直接把鸡巴插了进去。
眼不见为净。
粗壮的巨物破开肠道的感觉过于恐怖,楚知乐只觉得下半身被一个滚烫的硬物直接劈开了。男人的性器实在太大了,又因为勃起了太久,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硬度。
楚知乐实在无法忍受,几乎立时爆发出了哭腔。
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掌心瞬间就被濡湿了,他听着楚知乐实在堪称凄惨的痛呼,开始后悔没有在一开始把他的嘴巴也堵住。
他刚想这么做,男孩瞬间就把他从腰间移开的手握住了。
“叔叔,抱着我,不许把手拿开。”
楚知乐说话的时候还在哭,导致一句话断断续续。
戚见山听着,觉得好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放开,顺便把捂着楚知乐眼睛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从单手改为双手,把男孩整个搂在了怀里,然后顺势往上重重一顶。
这场性爱的前戏做的极好,肠肉已经被充分软化扩张开了,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埋进了一个温暖紧致的腔体,周围的嫩肉都像是有了呼吸,正一张一合着吸着他鸡巴上的每一根神经。
戚见山做爱的方式远称不上温柔,每一次抽插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插入。楚知乐被他的阴茎牢牢地钉着,甚至连片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小孩,身材真不错。”
戚见山就着插入的姿势,把男孩抱起,然后扔到了穿上。
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楚看清楚知乐现在的状态。
男孩蜜糖一样光滑紧致的皮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指痕,顺着饱满的胸肌一路向下。
楚知乐的乳头很小,虽然没被人碰过,但已经天赋异禀地立了起来。
戚见山又一次重重地顶入,然后用粗糙的手指用力按压了一下那个突起的小点。男孩的身子突然像被电击一样倏地弹起,弓起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啊叔叔,再摸摸我。”
楚知乐茫然地伸出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么。
戚见山没有选择握住男孩的手
', ' ')(',而是牢牢钳住了他的手腕。
“再说一次,想让我摸什么?”
戚见山用龟头一下一下磨着骚心,时不时撞击几下,但更多是玩弄似的摩擦。
楚知乐在这样充满技巧的顶弄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字不成句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这种被吊到半空,但始终不得解放的快感几乎是一种酷刑。
“叔叔,我求求你。”
戚见山轻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男孩的脖颈,然后微微施力。
楚知乐立刻感到了一股危险的窒息,但是在男人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的脸憋得通红,几乎已经不能呼吸。
他想求救,可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种掌控的快感里。
身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戚见山用硕大的阴茎反复撞击,可怖的窒息感也如潮涌般袭来,他却在这种两面夹击的感官刺激中射了。
甚至有几滴精液喷到了戚见山的脸上,但是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男孩难以自控的颤抖和抽搐。
他在楚知乐几乎真的要停止呼吸的前一秒松开了他的脖子。
男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缓了一分钟才堪堪能开头说话:
“叔叔,我已经死了吗?”,楚知乐问道,眼睛是一片空茫。
戚见山的阴茎还埋在他的体内,丝毫没有要射的痕迹,但是顶撞的力度却逐渐慢了下来,转变成了反复的撩拨。
楚知乐刚刚高潮,此时的任何一点触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好像失去五感和意识,只是变成了一个供男人取乐的性爱容器。穴口被撑开成了一个小小的肉洞,周围的肠肉都呈现出了不自然的熟红色,水声随着撞击力度的加强而逐渐清晰。
“小孩,你怎么能流这么多的水,尿了吗?”
楚知乐已经糊涂了,他完全忘了男人不可能靠那个地方撒尿,只是哭喘着道歉,说自己不该尿出来。
戚见山又笑了,他低头在楚知乐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乖孩子。”,然后把精液全部射进了男孩的肠道深处。
他没问楚知乐要没要内射,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楚知乐似乎被烫了一下,浑身又剧烈抖动了起来。
“叔叔,我死掉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戚见山轻飘飘地说。他看着男孩泫然欲泣的脸,开口问道:“要到我怀里来吗?”
楚知乐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头看着男人,眼睫毛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叔叔,是你救了我吗?”
戚见山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伸手遮住了楚知乐望向他的炙热眼神,“别这么看我。”
从四年前的那场绑架,到如今的这场性爱。楚知乐似乎一直在模糊伤害和拯救的界限。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戚见山却清清楚楚。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戚见山轻巧地摘过了那个问题。
“我喜欢。”,楚知乐把自己挂在男人身上,尽可能和他肌肤相贴。
"现在几点了?",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问道,“我的手机呢?”
他挣扎着想下床,但是双腿没有力气,又立刻摔在了床垫上。
“叔叔,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吗?”,楚知乐可怜巴巴地说。
哪怕他们已经做过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楚知乐还是有一点怕他。
戚见山抱臂站在床边,沉默着从地上拾起了他的手机。
楚知乐慌忙接过。
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除了周帆的十几个电话和微信,剩下的全都来自楚元义。
从十点到十一点半,楚元义一共给他打了76个电话。
:小乐,楚市长正在回京平的路上,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会到你那。
信息是楚元义的秘书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
楚知乐拿着手机,双手紧绷到轻颤,一时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挣扎着想起来穿衣服,但下身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传来,让他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戚见山把他的慌乱和紧张看在眼里,但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丝毫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打算。
“叔叔,你可以帮我穿衣服吗?我没有力气了。”
直到楚知乐开口求他,他才稍微挪动了步子。
戚见山没有过多为难看起来几乎濒临崩溃的男孩,动作利落地帮他穿上了衣服,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让楚知乐看起来至少能体面地见人了。
“能把我送到楼下吗?”,楚知乐坐在床上,揪紧了双手。
他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偷尝禁果之后要赶在门禁之前回家的高中生,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戚见山的沉默更加重了他的不安。
', ' ')('楚知乐想,男人一定觉得和他上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什么也不懂,还像四年前一样,是一个会哭着找爸爸的小孩。
“不能。”
楚知乐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抬头怯生生地看着男人。
“楚知乐,你爸爸有家暴倾向吗?”
戚见山问的很直白,他早就发现楚知乐对他爸爸的态度不正常,但那些狎昵的话更多是出于羞辱,他并没有真觉得楚知乐能和自己的市长父亲有什么龌龊。
相比那些像是野史闲说的三流秘闻,楚元义对他唯一的儿子家暴、精神控制的可能性显然要大得多。
人质情结,会让人屈服于父母的暴力,再从中生出病态的依恋。
楚知乐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时间不多了,他又轻声恳求了一次,“叔叔,可以把我送到楼下吗?”
他不敢想象楚元义看到男人之后会发生什么,楚知乐恐惧又无措,他怕楚元义失望,又怕戚见山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知乐浑身一颤,下意识拉住了戚见山的衣袖,手足无措地向他靠近了一点。
戚见山没有给楚知乐太多恐惧的时间,几乎在敲门声陡然增大的下一秒就把门打开了。
屋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头发梳理得仍然整齐,但是眼角眉梢是挡不住的疲态。
鉴于戚见山家里灾后重建的装修风格,楚元义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床边,还站不稳的楚知乐。
愤怒到了极点,楚元义的语气反而出奇平静,“乐乐,过来。”
楚知乐浑身发抖,颤巍巍地看了戚见山一眼。
这一眼彻底点燃了楚元义的怒火,“楚知乐,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边说边大步向前,即将走到楚知乐身边的时候,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戚见山挡住了。
男人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四两拨千斤地把楚元义抬起的手掌卸了力。
楚元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楚知乐身上,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戚见山还裸着上半身,后背和肩膀的抓痕无比显眼,让人一看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元义的拳头调转了方向,直直冲着戚见山挥去,他怒目圆睁,双眼被刺激到发红。
“你想死吗,居然敢碰我的儿子。”
戚见山稍微施力,便将楚元义反压在了身下,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爸爸!”,楚知乐惊呼出声,立刻扑在了楚元义身上。
“别打了叔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知乐哭喊着道歉,把造成这个混乱局面的后果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戚见山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重重地吸了两口。
“楚知乐,你要是不想走,我保证今天没人能把你从这个房子里带出去。”
楚知乐正用手指擦去楚元义嘴角的血迹,听到男人的话,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谢谢叔叔,但是我要回家的。”
楚元义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他的免疫力极差,大病痊愈之后仍然亏空了身体底子,再加上平时工作繁重,几乎一直在靠吃药吊着精力。
现如今挨了戚见山使了七八成力气的一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甚至几乎难以站立。
旁边的秘书立刻把药递到他面前,楚元义吃下之后又缓了片刻,知道和戚见山多说无益,直接就拉着楚知乐要离开这里。
戚见山从楚知乐拒绝留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在旁边吸烟,然后冷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楚知乐和楚元义离开之后,秘书单独留了下来。
“先生,今天的事情希望您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戚见山挑了挑眉,似乎懒得再听他说话。
秘书将一个名片放到了桌子上,“我的名字是林岩平,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尽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见戚见山还是满不在乎,林岩平接着开口,“或许我该叫称呼您falry?”
戚见山这才微微抬起眼睛,吐了一口烟圈。
falry是他在izo的代号。
只要不是执行特殊任务,雇佣兵其实不是什么需要严格保密的职业,他们很难接触到任务的核心,也不会掌握什么机密信息,往往只是一把好用的工具,用来杀人越货,不留痕迹地解决一切事情。
京平市最大的龙头企业兴阳集团的董事长因为脑梗住院,遗嘱不明,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
戚见山这次回京平,就是为了在此期间保护兴阳集团小公子赵青的安全。
这种事情本不需要戚见山出马,但是赵青开价极高,点明要izo身手最好的一批人,阴差阳错,戚见山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也同意了这个任务。
兴阳集团和政府合作的
', ' ')('项目很多,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再和楚元义扯上任何关系。
等到林岩平离开,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把那张名片扔到了烟灰缸里,然后烧了个干净。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仍然保留着欢爱之后的凌乱。
他把弄脏的被罩拆了下来,随手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搬了个小板凳,边吸烟边看着滚筒一圈又一圈地规律转动。
一月份的京平早已经零下,戚见山的屋里没有安暖气,但他还是光着上半身,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楚知乐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身体上的透支和精神上折磨都让他的思维几近恍惚。
楚元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停在了院子里,他才一把将楚知乐扯了出来,狠狠丢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然后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爸爸”,楚知乐的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小婊子,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去勾引男人的吗?”
楚元义直接上手扒光了他的衣服,让男孩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强光下。
楚知乐的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吻痕,从凸出的锁骨到形状完美的腹肌,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处。
他被楚元义羞辱意义极强的话给砸蒙了,竟没有了半点反抗,他不敢相信那些话会是从自己爸爸嘴里说出来的,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地劈开他从小到大的认知。
楚元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全身赤裸的楚知乐,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疯癫。
“爸爸,我害怕,你别这样”
楚知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拽了拽男人的裤脚,试图唤回他的一丝理智。
“宝宝想要男人是吗?那就告诉爸爸呀,爸爸什么都能给你。”
楚元义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将早就硬了的粗大性器掏了出来,然后按住了楚知乐的下巴,强行将阴茎捅进了他的嘴里。
楚知乐剧烈挣扎了起来,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男人的阴茎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卷曲的粗硬阴毛恨不得全部扎在他的脸上。
但是楚知乐挣扎得太厉害了,一开始楚元义还能勉强制住他,到最后也只能不得不把性器从他的嘴里抽出来。
楚知乐的嘴角被撑破了,口水流到了下巴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却带着一股混乱的淫靡和色气。
楚元义想,他一定不是世界上第一个会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性欲的父亲,所以也没有必要有什么道德负担。
楚知乐是他的,是由他创造出来的,所以他可以随便处置,为所欲为。
“你不想让爸爸碰你是吗?只想找别的男人是吗?”
楚元义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他的性器还硬着,滴着水挂在裆外,配上那张儒雅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变态。
“林秘书,你过来。”
楚知乐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林岩平。
他顿时挣扎起来,哀求着楚元义不要这么做。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刺眼的强光让楚知乐的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他似乎陷进了真空地带,只能哭求着面前的男人放他一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知乐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那艘摇摇晃晃的船上。
他睁开眼睛,是慌乱的楚元义,“你晕过去了。”
楚元义在他的额头、鼻尖、双颊依次落下了亲吻。
“宝宝真傻,爸爸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爸爸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楚知乐从巨大的惊慌当中解脱了出来,他无依无靠,只能躲在楚元义的怀里痛哭出声。
楚元义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他站起身把整间屋子的电断了。
楚知乐其实不怕黑,小时候或许怕过,但是日复一日,黑暗变成了惯常的惩罚手段,楚知乐也似乎已经对此麻木了。
哪怕如此,他还是故意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开手电筒往楼上走。
他的脚步很轻,打开门的动作也十分缓慢,透过微弱的手机光源,他能模糊看到大床正中央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
楚知乐蜷缩在被子里,只占据了床铺的小小一角。
他这才注意到,楚知乐整个人都在发抖。
“乐乐,你还没有跟爸爸承认错误呢。”
楚知乐不说话,把被子拉得更紧了。
“你不接爸爸的电话,我就抛下了一切工作赶过来,结果就看到你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爸爸没有嫌弃你,还是把你好好带回家了,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楚知乐,如果你现在不说话,以后爸爸就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 ' ')('楚知乐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戚见山的脸不断出现又消失,然后一点点变得模糊。
床边的重量突然减轻,他意识到楚元义要走了。
等到楚元义走了之后,他会被一个人留在大屋子里,没有电,也没有任何能交谈的活物,送饭的佣人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他是不存在的透明人。
楚元义会打破孤独,带来光线和温暖。这是楚知乐从小就有的,根深蒂固的认知。
“别走,爸爸我错了。”
楚元义转身看他,神色很古怪,他这会儿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和几个小时之前的歇息底里判若两人。
“告诉爸爸,你错哪了?”,他似笑非笑地问,然后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立在了床头柜上。
腾出了双手之后,他自然地掀开了被子,然后把楚知乐抱进了怀里。
楚知乐浑身赤裸,被他身上冰冷的布料激得浑身一颤。
“宝宝,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一岁那年,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烧,我吓坏了,也是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
楚元义用手摸着他光裸的后背,然后一步步移到挺翘结实的臀部,“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孩,浑身都软乎乎的,现在不过才几年过去,你已经变成大人了。”
楚知乐的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楚元义在生气,但是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他不理解的情绪。
“乐乐,被男人肏舒服吗?”
楚元义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微微皱了下眉头,甚至看起来有点严肃。
就像是因为女儿早恋而忧愁不已的父亲。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只觉得羞耻。
楚元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紧闭的穴口,那里几个小时之前还在被戚见山的性器反复贯穿。
“爸爸,别这样”
他害怕楚元义离开,但也不想让楚元义对他做这些,一点也不想。
他始终记得戚见山对他说过的,“这不是一个爸爸该对儿子做的事情。”
“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但是不能让爸爸碰吗?”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
“宝宝,他是你的男朋友吗?谈恋爱了怎么不知道带给爸爸看?”
“不……他不是……”
“所以还没有确定关系就上床了?”
楚元义牵起男孩的手,顺着指缝根部一点点按压到指腹。
“我努力爬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我送你去学钢琴,给你买材质最好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你唯一学会的就是怎么用这双手撸男人的鸡巴吗?”
“他只是喜欢由我塑造的你,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可能在农村耕地,在工地里搬砖,大字不识一个,他还会喜欢你吗?”
楚知乐摇了摇头。
戚见山甚至现在都不喜欢他,如果他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就更不会喜欢了。
见他摇头,楚元义似乎心情好了点。
他把楚知乐平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在了上去。
“宝宝,爸爸也想肏你,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好不好?”
楚元义已经硬了,龟头磨蹭在睡裤上,把裆部全部濡湿了。
楚知乐吓坏了,他不敢再刺激身上的男人,只能小幅度挣扎了起来。
“爸爸,不要这样,我是乐乐呀。”
楚元义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乐乐,我的宝贝。”
他伸手把自己的性器释放了出来,开始小幅度顶着楚知乐的大腿内侧。
“乐乐,让爸爸肏一下你的小洞,爸爸爱你。”
他伸出舌头在男孩脸上胡乱舔着,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吻。
“不要………我不要………”,楚知乐慌乱地转动脑袋,试图让那根灵活的舌头从自己身上离开。
亲生父亲想要强奸自己的事实让他几近崩溃,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撞击他大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楚知乐能感受到那根性器滚烫的热度。
好恶心。
“别这样……我求你了爸爸。”
“别害怕,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就好了,爸爸就放进去一点,不会疼的。”
楚知乐感觉到那根粗壮硬物正顶在自己的穴口,给那个狭窄的小洞挤开了一点缝隙。
“我说了不要………”
楚知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伸手摸到床头柜,慌乱中不知拿起了什么东西,往楚元义脑袋上砸了上去。
楚元义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身下的人,一丝血迹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楚知乐吓坏了,立刻下床想要找医药箱,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楚元义脸色苍白的可怕,甚至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乐乐,你想
', ' ')('让我死吗?”
楚知乐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
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拿起一旁的手机,又往自己的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下。
“乐乐,你想让爸爸死吗?”
他直勾勾盯着楚知乐,似乎面前的人只要点下头,他就一秒钟也活不下去了。
楚知乐扑到了他身上:“我们去医院吧,快点去医院,我给林秘书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楚元义浑身无力,滑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板上。
楚知乐突然很害怕,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楚元义的病还没有好,他每天都活在爸爸会突然死掉的恐惧当中。
“去医院好不好,我求你了爸爸,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妥协了,跪在楚元义身边,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些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楚元义好像会死去的恐慌裹挟了一切。
“宝宝”,楚元义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还没有承认错误呢。”
“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我知道错了”,楚知乐用手按着他的伤口,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我们快去医院好不好?”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楚元义努力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说,“你把自己弄脏了,变得像是一个不值钱的婊子,他肏过你之后就会丢掉你,只有爸爸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楚知乐点了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勉强含混地说,“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错了。
次日清晨,楚元义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忙。
他临走之前盯着楚知乐看了一会儿。
楚知乐把整张脸都缩在了被子里,似乎睡得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像只小狗。
他凑到楚知乐颈边,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在他肉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爱你,宝宝。”
楚知乐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昨天睡得不好,导致一整天都精神欠佳。
他拿起手机给周帆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很着急,“小乐,再找不到你人我就要报警了。”
楚知乐跟他道歉,对方又很好脾气地说着没关系。
他心里清楚,周帆真的想找人,怎么可能用得着报警,但是他懒得戳破。
“小乐,过几天我们商量着要去露营,怎么着,去吗?”
楚知乐想了想,到那个时候楚元义应该能放他出去了,所以便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整栋屋子没有一个人。
他很习惯,但是依然没办法不去在意。
闲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始想戚见山。
那个男人在做些什么?他也会同样在想着自己吗?
他甚至期望,他能像几年前那样,偷偷往自己的阳台放些什么。
但楚知乐知道不可能,随着楚元义的官职升高,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小动物呜咽声。
他下床,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在一束灌木下面发现了一只小狗,看起来像是走丢了。
他蹲在地上,和小狗大眼瞪小眼。
“你好,你找不到妈妈了吗?”
那个小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觉得面前的人类很奇怪。
“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狗了。”
又是汪汪两声。
楚知乐很开心,他觉得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回到家之后他苦恼了一会儿,楚元义不喜欢宠物,他在想着怎么能让他答应下来。
楚知乐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
“怎么了乐乐,想爸爸了吗?”
楚知乐点了点头,像是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那样的事情已经有过太多次了。
当他有了楚元义不知道的朋友,当他穿了一件不是楚元义挑的衣服。
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楚元义发疯。
但是就像今天一样,他们是亲生父子,所以总是会和好的。
“爸爸,我捡了一只小狗,我可以把它留下来吗?它很可爱的。”
楚知乐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害怕楚元义下一秒就会让他把小狗扔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笑声,“当然可以。”
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楚知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宝宝先不要碰它,我等会儿让人送一些宠物用的东西,顺便给它检查一下身体,等打完疫苗之后你再跟它玩,知道吗?”
楚知乐很乖地应了一声。
挂掉电话之后
', ' ')('他把小狗放到了厨房,然后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有监控,楚元义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想惹对方生气。
想了想,他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小狗刚来他们家,就要自己被关在厨房里,实在太可怜了,楚知乐想要陪陪它。
一个星期之后他如约和周帆一起去露营。
到了露营场地他才发现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与其说是朋友聚会,不如说是二代的联谊。
楚知乐有些不自在。
他害怕给楚元义惹麻烦,所以一般不参加这种聚会,哪怕楚元义再三说过不在意,只要他开心就行,但他还是能免则免,一般不会应邀。
在场的人看到他都很惊讶,不少人围过来跟他打招呼。
楚知乐很有礼貌地一一回应,然后准备回车里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端了个酒杯走过来,“要不说周少本事大呢,谁都能请来。”
这句话听起来刺耳,楚知乐却浑然未觉。
露营的地方在一块新开辟的山头,主打的宣传是亲近自然,天然氧吧,他看着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华丽的高脚杯,觉得有些好笑。
周帆却是受不了气的性子,嘴里不干不净骂了一句,想挫挫对方的锐气。
他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兴阳集团的小公子赵青。
兴阳集团是京平数一数二的企业,但是这个赵小公子却是个有名的纨绔,周帆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道下一秒一杯酒就兜头泼了下来。
周帆看了眼晃着空酒杯洋洋得意的赵青,握紧拳头,直接挥了上去。
谁知道用了十成力气的拳头却被人半路挡了下来。
这下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青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身上。
包括楚知乐。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戚见山。
对方带着黑色的墨镜,半长的头发被扎了起来,只有几缕搭在额前。
楚知乐想开口喊他,但是男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艹,哪里冒出来的狗杂种,给老子放手。”
周帆嘴里骂骂咧咧,谁知道对方的力气骤然加重,他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有人上来劝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难看。
偏偏这个赵小公子是个不识时务的,他靠在戚见山身上,笑意盈盈,但始终没开口让人停手。
眼见着周帆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楚知乐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抓住了戚见山的大臂,想让他放手。
戚见山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但表情依然冷淡。
楚知乐被他毫无波澜的一瞥伤到了,握住他手臂的力气轻了很多,但还是没有放手。
“行了行了,都是朋友,开个玩笑。”,似乎是觉得解气了,赵青开口打破了僵局,
戚见山很果断放了手。
“没骨折,只是错位了。”,他说完这句之后又站到了赵青后面,对赵帆的脏话充耳不闻。
自从见到戚见山之后,楚知乐一直心不在焉。
周帆只当他是被下午的事情吓到了,安慰他说没关系,自己已经把家里的保镖叫来了,让他安心在这玩就行了。
周帆清楚没人敢对楚知乐做什么,但人是他带来的,他不想楚知乐对他有什么看法。
虽然是露营,但这群富家子弟没人会委屈自己睡帐篷。他们租了山上的连栋别墅,晚上都住在在那里。
楚知乐记住了赵青在的那栋,晚上的时候他实在睡不着,偷偷摸摸爬了起来。
戚见山还没有进去,正在别墅周围巡视。
楚知乐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发现戚见山正盯着他看。
他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叔叔。”,他小声喊了一句。
戚见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你这种可疑人员,我现在应该把你抓起来。”
楚知乐以为他是生气了,“对不起,我爸爸身体不好,那天我必须要回家,我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
戚见山勾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笑你可笑,小少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事情?”
楚知乐突然被问住了。
他和戚见山满打满算只见过三面,第一次是绑架,第二次是上床,而第三次就是今天。
他尚且不能确定那份依恋源自何处,又怎么能觉得面前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会被他牵动情绪呢?
“不告而别,总归是要说对不起的。”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药膏,“你的手受伤了,都没有好好上药。”
下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粗长的伤口,但是
', ' ')('完全没有包扎,看上去只撒了止血的药粉。
戚见山完全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我不怕疼。”
“我知道。”
楚知乐低着头,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但是男人手臂上的伤口太刺眼了,让他实在不愿意再看见。
“回去吧,药我收下了。”
楚知乐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种显而易见的排斥,他不断揉搓自己的指腹,英俊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无措又仓皇。
“楚知乐,回去,不要让我再重复了。”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他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但他还是想在有戚见山气息的地方多待一会儿。
“五分钟可以吗?”
楚知乐抬起男人的手腕,在手表上设了一个倒计时,“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
男人不再说话,楚知乐知道这就说明他同意了。
他双手环住戚见山的腰,把脸搭在他的颈窝里,闻着那股熟悉的冷杉味道。
“叔叔,我有点冷。”
戚见山沉默了几秒钟,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得寸进尺。”
五分钟之后,手表准时响起,但是楚知乐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颈侧的那一小块肌肤,手臂也紧紧环着男人的腰。
他知道戚见山不可能没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但是对方什么也没说,这就是沉默的放任。
楚知乐为之沉迷的,就是这些细枝末节的纵容,它比光明正大的爱护更要让人心颤。
后者尚且有故作深情的可能,而前者则多是一场无可奈何的缴械。
“时间到了。”,戚见山示意他从自己怀里起来。
楚知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掏出手机,“叔叔,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我没有微信。”
戚见山没说谎,他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是一个在社会意义上不存在的人。
“那你怎么和别人联系呢?”,楚知乐颇为不解地问。
“组织内部有特定的联系方式,出任务的时候会有临时手机号。”
他看着楚知乐突然亮起来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手机有监视,只能和雇主联系。”
“好吧”,楚知乐低下头,显然有些苦恼,“那我要怎么找到你呢?”
戚见山已经把束起的长发放下来了,此刻发丝迎风飘动,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反复滑过。
楚知乐伸手帮他把那一缕碎发放到了耳后,“叔叔,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呀,我会想你。”
戚见山的眼神罕见地有了波澜,楚知乐的手心是温热的,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永远散发着恰到好处的灼灼光芒。
“等我找你就好了。”
楚知乐噘了噘嘴,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年纪小,相貌虽然英俊,但是还带着稚气,所以做出这种动作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看着娇憨可爱。
“你才不会有想要找我的时候。”
戚见山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从不回应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该回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话里没有什么强制的意思,让人很难摸清他的态度。
楚知乐仰头,难得探究地看了男人几眼,他有时候也会想搞懂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知乐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通的视频通话。
他去找戚见山之前以前和楚元义视讯过了,说今晚要早点睡觉。
心下不解,但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乐乐,小宝贝,不是说今天要早点睡觉吗?小骗子。”
楚元义这样没来由的发问,让他揪心了一瞬,差点要以为楚元义知道他刚才和戚见山的见面的事情了。
但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视频对面的楚元义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说话断断续续,明显是喝多了。
楚知乐有些生气,楚元义的身体很差,本应该积极调养,不沾烟酒,规律作息,但他工作太忙了,几乎哪一条也做不到。
他看着楚元义透支身体,经常担心哪一天对方睡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爸爸,你少喝点酒。”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安安心心当个小干部,何必费这么大的心。”
楚元义看起来还不清醒,但这些话却一气呵成,流畅极了。
楚知乐神色黯然,但还是很乖地捧着手机,听楚元义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宝宝你演奏会那天爸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走不掉,到时候让林秘书给你送礼物。”
楚知乐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失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
', ' ')('元义已经忙到连陪他吃一顿饭都是奢侈的程度了。
他经常会想起小时候,楚元义还不是什么大官,他们住在闹市区不大不小的筒子楼里,楚元义会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陪他写作业,星期天的时候带他去游乐场玩。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是有楚元义在,他那个时候没有羡慕过任何同龄的小孩。
挂断视频电话之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来由地又在想戚见山。
他已经明白了戚见山是在给赵青当保镖,所以难免发散思维,这个保镖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戚见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神秘的,哪怕那个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直白,最不会虚以为蛇的人。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楚知乐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把那张小卡片紧紧握在掌心,心跳如擂鼓。
戚见山在看到楚知乐住的屋子亮灯之后才转身回了别墅。
他刚踏进大门,就看到赵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只穿了睡裤,上半身赤裸,上面还有明显的鞭痕。
赵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跪下了,膝行到了他的脚边,“k”
赵青喊他的时候喘的很厉害,活像是喝了春药。
戚见山见他想要舔自己的鞋子,便轻轻把小腿抬了起来,赵青也跟着直起身子,脑袋向着那双皮鞋的方向转动。
男人微微用力,踩着赵青的侧脸,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戚见山不觉得这是什么xp,他在性爱上百无禁忌,看似什么都能玩,但其实对什么都不上瘾。
这只是让他能最快射出来的一种方式。
他一旦接了任务,便会把完成任务当成最高指令。
比如他这次来到京平是为了保护赵青,那在他充当保镖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手里要了赵青的命。
但除此之外,赵青是想当人,当鬼,还是当他脚下的一条狗,他都毫不在意。
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
', ' ')('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是半夜,屋外一片漆黑。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u盘交到接头人安排的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晨光熹微。
他的胳膊上有了道明显的刀伤。
戚见山不怕受伤,因为不疼,所以和人打斗的时候他甚至会靠硬抗攻击的方式来瓮中捉鳖。
这点伤口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好个大概,他心里有数。
寒风凌冽,他只穿了轻便的休闲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楚知乐的信息。
:叔叔,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结果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我害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到现在才敢给你发信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戚见山却还是回复了。
:嗯。
他不是故意只回一个字,只是楚知乐的很多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嗯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你起得好早呀!
:醒来之后我就打开手机玩,结果听人说今天有半人马座α流星雨,但是市中心光污染太严重了,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叔叔,你在的地方能看到星星吗?
戚见山不知道什么是半人马座流星雨,现在天边也已经有点点亮光,不可能再看到流星了,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抬头找了找。
:应该能看到星星,但是我不知道流星是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新的消息再传来。
现在的气温已经零下,戚见山没有戴手套,他的指节冻得通红,甚至因为皮肤过于苍白,显得修长的指骨有一种即将要断裂的脆弱美感。
但是他没把手机收回去,就这样等了七八分钟左右,突然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加载地很慢,他看着转动的圆圈,心上像是被羽毛持续不断地拂过。
照片是突然蹦出来的,白纸上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由粗到细。旁边还有好几道淡淡的铅笔印,看来是擦掉重画了好几次。
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叔叔,流星就是胖胖的身子跟着一条小尾巴,然后咻地一声从天上飞过去,而且还亮闪闪的。
戚见山对着那简单粗糙的线条想象了一下,但实在想不出那个画面。
:如果你有微信就好啦,我就可以给你发视频了,你自己上网也可以搜到呀。
戚见山很快回了一句。
:嗯,但是我不上网。
楚知乐:
戚见山看着那一串省略号,几乎能在脑子里浮现出楚知乐噘嘴的表情。
流星。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冬的京平甚至连一片云朵都很难瞧见,整个城市灰蒙蒙的。
天空空无一物,自然也看不到星星。
演奏会大厅的走廊上摆了很多花篮,其中一大半都没有署名。
戚见山自然知道那是楚元义送的,他身份特殊,不能落人口舌,所以只能匿名。
花篮里放的不是向日葵,而是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常见的白玫瑰和风铃草。
戚见山不懂花,只觉得这些花和楚知乐穿着白色西装的立牌放在一起很是好看。
楚知乐给他的票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这个演奏会更多是慈善性质,周围来了不少半大的孩子。
戚见山不喜欢小孩,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楚知乐身上。
楚知乐正在舞台中央向观众致意。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难得梳的一丝不苟,高大俊朗,气质清澈,一看就是富裕家庭里被好好养大的小孩。
楚知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
戚见山这才注意到男孩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不明显,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他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也很难品味出其中的情感,只能跟着周围的人鼓掌,然后专注地看着楚知乐。
谢幕的时候楚知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很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示意他到门口等自己。
“终于结束了。”
楚知乐突然从他的背后蹦了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个球,脖子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巾,围巾的末端还有一个立体的小熊玩偶。
戚见山把手机的烟熄灭了,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听你的语气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本来就是呀,不过演奏会结束之后我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练琴啦,好幸福。”
楚知乐说“好幸福”这三个字的时候笑容很是
', ' ')('灿烂,甚至稍微眯起了眼睛。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练?”
两个人一起抬腿走了起来,没有商量要去哪,颇有一点瞎溜达的意思。
“我爸爸喜欢呀,他说弹钢琴是高雅艺术,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家,结果因为我出生了,他的梦想就破灭了。”
戚见山没搞懂这其中的逻辑,但是也没有什么兴趣探究楚元义的事情。
楚知乐像是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而我从小是高需求宝宝,所以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来照顾我了。”
楚知乐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高需求宝宝吗?”
戚见山诚实地摇了摇头。
“就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人,必须要大人抱着才肯吃饭睡觉。”,楚知乐低头,有些丧气地说,“总而言之,我从小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孩子,如果我的爸爸是其他人,我肯定会被扔掉的。”
戚见山难以理解,哪怕他从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知道因为小孩爱哭闹就将其扔掉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楚知乐说得这么平常,就像他觉得除了他爸爸之外的所有父母都会这么做一样。
“叔叔,我们去夜市吧,我饿了。”
楚知乐抬头看他,瞳孔很黑,带着略显稚气的表情,让他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很真诚。
戚见山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用亮晶晶的眼神说自己饿了的小狗。
去夜市的路上楚知乐显得很兴奋,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孔雀,不停叽叽喳喳,还快乐的在戚见山的旁边蹦来蹦去。
“叔叔,你最喜欢吃什么呀?夜市东西可多了,等会儿我带你去。”
“压缩饼干。”,戚见山面无表情的回答。
楚知乐有些气闷,跑去路边的小摊买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快速跑了回来。
戚见山站在原地,看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了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伸手摸了摸耳朵。
“叔叔,新鲜出炉的烤红薯,尝一尝。”
戚见山一点也不饿,但他感觉楚知乐大有一副他不尝就不把手放下的架势,便只能低头准备咬一口。
“要剥皮的,你怎么直接吃呀。”
“都一样。”,戚见山不觉得这种食物有什么必须剥皮的必要。
“你真让人操心。”,楚知乐小脸鼓鼓的,神色认真,然后一点点把烤红薯剥开,把流蜜的红薯芯伸到了戚见山面前。
“吃吧。”
戚见山愣了两秒钟,然后才低头咬了一口。红薯口感软糯,香甜可口。
“确实比压缩饼干好吃。”,戚见山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反而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红着脸不说话的小孩。
楚知乐不知所措了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眉骨上的刀疤。
“疼吗?”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痛,但还是忍不住问。
“不疼。”
戚见山想直起腰,却被男孩一把拉住了。
他静静看着楚知乐解开了围巾,然后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脖子上。
“叔叔,你穿的太少了,会冷的。”
戚见山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的长款风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美的贵公子,但他的气质偏偏锋利又肃杀,让人忍不住注视,却又会在下一秒快速移开目光。
楚知乐伸手捏了捏围巾上的小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见山猜想自己现在的打扮肯定很怪异,但或许是因为真的很暖和,他到底还是没把围巾解下来。
“叔叔,飞机,天上有飞机,你快看!”,楚知乐突然很兴奋地对他说。
戚见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架夜航的客机,在空中闪烁着幽光。
“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人要去哪里?”,楚知乐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羡慕。
“你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飞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放在楚知乐身上,却显然没那么正常。要知道很多像他这么大的高官子弟,早就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
“除了十四岁那一次,我从来也没有出过京平。”
楚知乐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性质,出省都需要报备审批,更不用说出国了。他不能出去,我就要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呀。”
“叔叔,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呀?”,楚知乐拽着他的大衣,兴致勃勃地问。
戚见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居无定所,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远近之分。
“坦桑尼亚。”
“是非洲吗?那你看到动物大迁徙了吗?”
“嗯,还有角马过河,成千上万的角马冲向马拉河,但其实河里都是尼罗鳄,角马随时可能被撕碎,从而丧命。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
“坦桑尼亚
', ' ')('的的落日很美,放眼望去,艳红色的夕阳会和大地连成一片,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戚见山曾经受某个组织委托,去解决坦桑尼亚的一个野生动物偷猎组织。
在那里他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整个左臂被标枪贯穿,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命丧当场。
可看到楚知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尽力地组织语言,想要把自己看到的仅有的美好画面描绘给他。
“哇,如果以后我也能去就好了,我想去大西洋坐轮渡,想去看雪山,还想去看极光。”
戚见山用手指戳了戳他酒窝的位置,“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像是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楚知乐捏着他衣角的手用力了一点。
戚见山把手放在他的侧脸,“只要我说了,我就能做到。”
男人的掌心很凉,但是楚知乐没有移开,反而依恋地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
街边开着一家奶茶店,不是什么连锁店,老板似乎是五月天的粉丝,正放着他们的歌。
楚知乐一首都没有完整听过,但是恰好有一句歌词涌进了他的耳朵: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他却觉得自己能听见戚见山的呼吸。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已经说完了。”,戚见山捏了捏他的脸,“至于现在的意思,大概是我想上你,而且不愿意再忍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的机会。
戚见山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上好的大理石雕,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充满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力量,但同时又蕴含着令人赞叹的美感。
脱到裤子的时候戚见山停了下来。
他握住楚知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剩下的你来帮我脱。”
楚知乐歪头想了一会儿,“要用嘴吗?”
戚见山又想笑了,面前的小孩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放荡,十四岁那年如此,四年之后依旧如此。
戚见山将手放到了楚知乐的脑后,然后加大力度,让楚知乐仰头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勾引男人的?”
“我没有……”
楚知乐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只是单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但他动了动嘴,一句话也没说。
解释这些事情未免也太像小孩子了。
“既然这么想,那就用嘴试试。”,戚见山松开了钳制住他脑袋的手,让他
', ' ')('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但现在楚知乐却觉得很委屈。
他一时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似乎总是这样,在试探中寻找戚见山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现在,楚知乐更希望戚见山能拒绝自己,或者说“你永远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似乎这样就能说明,楚知乐在他心里和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愿意了?”,见男孩迟迟不动作,戚见山耐下性子问了一句。
他其实早就已经硬了,大概是从他提出要和楚知乐上床的时候开始。
楚知乐摇了摇头。
“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在思考。”,楚知乐的脸颊鼓鼓的,眉头微微皱着,很苦恼地说。
戚见山没忍住戳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说说,在思考什么?”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陪小孩发疯。
这是第一次,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不是直奔主题,反而在这里闲聊了起来。
事实上,他的阴茎已经硬到发痛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舒服。”
楚知乐一直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戚见山说“你这样我射不出来”
“你是什么所谓的讨好型人格吗?”,戚见山反而不着急了,和楚知乐并肩坐在了床上。
“这倒也不是,只是这是义务吧?”,楚知乐抬起头,试探地问。
“让你舒服才是我的义务。”
戚见山单手撑在床上,微微往后仰,细致地打量着楚知乐英俊的脸,然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
“哦,所以你想说你是个好床伴吗?”
戚见山知道面前的人想听些什么,楚知乐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和我上床的人,我只在乎过你舒不舒服。”
这是真话,但戚见山很少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此刻楚知乐坐在床上,头发蓬松,眼神柔软,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要流出蜜来,他就像是一个天生就要被人宠爱的小王子。
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让他开心。
果不其然,楚知乐立刻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地凑近戚见山,“为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戚见山好笑地捏住了他朝自己靠近的嘴巴,“因为你还是个小孩。”
楚知乐一下子泄气了,“我才不是……,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戚见山没有松开抚摸他头发的手,语调平淡的说道:
“当个孩子不好吗?只要小孩才总是想要当大人。”
见楚知乐半天不说话,他也不再逼迫,只是手掌用力,将楚知乐的脑袋压了下来。
“既然已经是大人了,那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楚知乐突然抱住了戚见山,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戚见山没有动,只是单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听你说话,只是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我已经硬了太久了。”
戚见山拿起楚知乐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裆部,然后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乖,先帮我舔一舔。”
戚见山自己解开了皮带,把已经青筋突起的阴茎释放了出来,因为硬了太长时间,性器都呈现出深红色,两个卵蛋发硬鼓胀,马眼处也在流着腥臊的前列腺液。
楚知乐低下头,试探地在那个小孔处舔了舔,把上面流出的水全部吃了进去。
戚见山的手还放在他的脑袋上,不时轻抚一下,像是无声的鼓励。
楚知乐感受到口中的肉棒跳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舒服的意思,所以动作更加大胆了一点。
他张开嘴,努力想把硕大的龟头全部含进去,但是戚见山的阴茎太大了,他觉得嘴角都要被撕裂了,但还是吃的很勉强。
戚见山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缓一会儿,然后用舌头舔。”
楚知乐呜咽地点了点头,想要伸出舌头,但口腔内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他只能尽力地用舌尖抵着精孔处,小幅度地动作着。
粗壮的性器压在他的喉管处,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摇着头,双眼发红,努力想要呼吸,但是却无济于事。
戚见山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粗重的喘气,和眼角越聚越多的泪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好了,结束了。”
楚知乐瘫倒在戚见山怀里,手掌无意识地握住他的大拇指,鼻尖还萦绕着男人性器上浓烈的麝香味。
戚见山轻柔地抱着他,“我教你一次,好好学。”
他其实只有过被人服务的经历,但是要对付楚知乐这种毛头小子也还是绰绰有余。
戚见山用手拨弄了一下楚知乐挺立的性器。
“发育的不错。”
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犹
', ' ')('豫地把楚知乐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然后顺便伸出一只手在他形状完美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楚知乐立刻叫了出来,他感觉到下半身被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深泉中,灵活的舌头还不时地拨弄着敏感的系带。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现在正赤裸着在床上磨蹭。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时按压着阴茎下方的两颗卵蛋,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水全部挤出来。
楚知乐挣扎地幅度很大,把半边床单都卷了起来。
无奈之下,戚见山只能腾出一只手压制他,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试探地在紧致的后穴处来回按压。
楚知乐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抬高臀部在戚见山的嘴里冲刺了起来。
戚见山手臂的青筋绷起,被性器横冲直撞的感觉算不好,但他还是尽量放松,让楚知乐能更舒服点。
等感受到嘴里的阴茎开始跳动,他手下的动作加大,指节直直捅进了那个翕张的穴口。
楚知乐惊喘着尖叫了出来,阴茎里射出了一股股的精液。
戚见山没有躲,等楚知乐射完之后才把浓稠的液体全部吐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胡乱地抹到了楚知乐的屁股上,又顺手拍了两下。
“翻个身,我给你扩张。”
楚知乐听清了他的话,但半天没有力气动作。
戚见山上去把他抱进怀里,“平常都不自己做吗?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
楚知乐一时被哽住了,他觉得男人似乎在嘲笑自己,但是偏偏这句话又被说的很正经。
“我有自己做过的。”,他小声解释,能感觉到戚见山的手指还在自己的肛口时不时戳一下。
“嗯,有的。”,戚见山漫不经心地说,,手下的动作没停,又凑上去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可以做了吗?还是你想让我接着帮你舔舔,舔哪?”
戚见山的手在他的乳头上弹了一下,“这里?”
然后又用中指在他的穴口抽插了两下,“还是这里,我帮你舔舔你的小屁眼好不好?”
楚知乐被他臊的面红耳赤。
“你怎么这样?”
“哪样?”
“一点都不正经。”
戚见山仰躺在床上,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把楚知乐几乎红得滴血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然后用舌尖在耳廓边缘处暧昧地舔了一圈。
“这是因为你太乖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的机会。
戚见山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上好的大理石雕,身体的每
', ' ')('一个线条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充满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力量,但同时又蕴含着令人赞叹的美感。
脱到裤子的时候戚见山停了下来。
他握住楚知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剩下的你来帮我脱。”
楚知乐歪头想了一会儿,“要用嘴吗?”
戚见山又想笑了,面前的小孩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放荡,十四岁那年如此,四年之后依旧如此。
戚见山将手放到了楚知乐的脑后,然后加大力度,让楚知乐仰头看着他。
“我很好奇,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勾引男人的?”
“我没有……”
楚知乐想解释自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只是单纯想让他开心罢了。
但他动了动嘴,一句话也没说。
解释这些事情未免也太像小孩子了。
“既然这么想,那就用嘴试试。”,戚见山松开了钳制住他脑袋的手,让他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
明明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但现在楚知乐却觉得很委屈。
他一时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似乎总是这样,在试探中寻找戚见山在乎他的蛛丝马迹。
比如说现在,楚知乐更希望戚见山能拒绝自己,或者说“你永远也不用做这些事情”,似乎这样就能说明,楚知乐在他心里和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愿意了?”,见男孩迟迟不动作,戚见山耐下性子问了一句。
他其实早就已经硬了,大概是从他提出要和楚知乐上床的时候开始。
楚知乐摇了摇头。
“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在思考。”,楚知乐的脸颊鼓鼓的,眉头微微皱着,很苦恼地说。
戚见山没忍住戳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说说,在思考什么?”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陪小孩发疯。
这是第一次,他和别人上床的时候不是直奔主题,反而在这里闲聊了起来。
事实上,他的阴茎已经硬到发痛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舒服。”
楚知乐一直记得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戚见山说“你这样我射不出来”
“你是什么所谓的讨好型人格吗?”,戚见山反而不着急了,和楚知乐并肩坐在了床上。
“这倒也不是,只是这是义务吧?”,楚知乐抬起头,试探地问。
“让你舒服才是我的义务。”
戚见山单手撑在床上,微微往后仰,细致地打量着楚知乐英俊的脸,然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小猫。
“哦,所以你想说你是个好床伴吗?”
戚见山知道面前的人想听些什么,楚知乐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不,和我上床的人,我只在乎过你舒不舒服。”
这是真话,但戚见山很少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此刻楚知乐坐在床上,头发蓬松,眼神柔软,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似乎要流出蜜来,他就像是一个天生就要被人宠爱的小王子。
戚见山不介意在这种时候让他开心。
果不其然,楚知乐立刻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地凑近戚见山,“为什么呀,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戚见山好笑地捏住了他朝自己靠近的嘴巴,“因为你还是个小孩。”
楚知乐一下子泄气了,“我才不是……,不许你再这么说了。”
戚见山没有松开抚摸他头发的手,语调平淡的说道:
“当个孩子不好吗?只要小孩才总是想要当大人。”
见楚知乐半天不说话,他也不再逼迫,只是手掌用力,将楚知乐的脑袋压了下来。
“既然已经是大人了,那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楚知乐突然抱住了戚见山,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总是不听我说话。”
戚见山没有动,只是单手揽住了他的腰,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是不听你说话,只是你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我已经硬了太久了。”
戚见山拿起楚知乐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裆部,然后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乖,先帮我舔一舔。”
戚见山自己解开了皮带,把已经青筋突起的阴茎释放了出来,因为硬了太长时间,性器都呈现出深红色,两个卵蛋发硬鼓胀,马眼处也在流着腥臊的前列腺液。
楚知乐低下头,试探地在那个小孔处舔了舔,把上面流出的水全部吃了进去。
戚见山的手还放在他的脑袋上,不时轻抚一下,像是无声的鼓励。
楚知乐感受到口中的肉棒跳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舒服的意思,所以动作更加大胆了一点。
他张开嘴,努力想把硕大的龟头全部含进去,但是戚见山的阴茎太大了,他觉得嘴角都要被撕裂了,但还是吃的很勉强。
戚见山这个时候才
', ' ')('开口说话,“缓一会儿,然后用舌头舔。”
楚知乐呜咽地点了点头,想要伸出舌头,但口腔内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了,他只能尽力地用舌尖抵着精孔处,小幅度地动作着。
粗壮的性器压在他的喉管处,让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摇着头,双眼发红,努力想要呼吸,但是却无济于事。
戚见山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粗重的喘气,和眼角越聚越多的泪水,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
“好了,结束了。”
楚知乐瘫倒在戚见山怀里,手掌无意识地握住他的大拇指,鼻尖还萦绕着男人性器上浓烈的麝香味。
戚见山轻柔地抱着他,“我教你一次,好好学。”
他其实只有过被人服务的经历,但是要对付楚知乐这种毛头小子也还是绰绰有余。
戚见山用手拨弄了一下楚知乐挺立的性器。
“发育的不错。”
他低下头,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楚知乐的阴茎全部吞了进去,然后顺便伸出一只手在他形状完美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楚知乐立刻叫了出来,他感觉到下半身被裹进了一个温热的深泉中,灵活的舌头还不时地拨弄着敏感的系带。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光了,现在正赤裸着在床上磨蹭。
一双有力的大手不时按压着阴茎下方的两颗卵蛋,似乎想要把里面的汁水全部挤出来。
楚知乐挣扎地幅度很大,把半边床单都卷了起来。
无奈之下,戚见山只能腾出一只手压制他,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试探地在紧致的后穴处来回按压。
楚知乐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头昏脑涨,忍不住抬高臀部在戚见山的嘴里冲刺了起来。
戚见山手臂的青筋绷起,被性器横冲直撞的感觉算不好,但他还是尽量放松,让楚知乐能更舒服点。
等感受到嘴里的阴茎开始跳动,他手下的动作加大,指节直直捅进了那个翕张的穴口。
楚知乐惊喘着尖叫了出来,阴茎里射出了一股股的精液。
戚见山没有躲,等楚知乐射完之后才把浓稠的液体全部吐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胡乱地抹到了楚知乐的屁股上,又顺手拍了两下。
“翻个身,我给你扩张。”
楚知乐听清了他的话,但半天没有力气动作。
戚见山上去把他抱进怀里,“平常都不自己做吗?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差。”
楚知乐一时被哽住了,他觉得男人似乎在嘲笑自己,但是偏偏这句话又被说的很正经。
“我有自己做过的。”,他小声解释,能感觉到戚见山的手指还在自己的肛口时不时戳一下。
“嗯,有的。”,戚见山漫不经心地说,,手下的动作没停,又凑上去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
“可以做了吗?还是你想让我接着帮你舔舔,舔哪?”
戚见山的手在他的乳头上弹了一下,“这里?”
然后又用中指在他的穴口抽插了两下,“还是这里,我帮你舔舔你的小屁眼好不好?”
楚知乐被他臊的面红耳赤。
“你怎么这样?”
“哪样?”
“一点都不正经。”
戚见山仰躺在床上,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把楚知乐几乎红得滴血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然后用舌尖在耳廓边缘处暧昧地舔了一圈。
“这是因为你太乖了。”
“想用什么姿势?”
戚见山把润滑打开,顺着楚知乐的臀缝倒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楚知乐的性经验少得可怜,哪怕有喜欢的姿势,也根本叫不上名字。
“我喜欢你抱着我。”
戚见山想了想,让他面对面分开腿坐在了自己身上,“搂着我的脖子。”
“嗯。”
楚知乐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然后抬高臀部,方便他的手指在后穴进出。
戚见山把性器整个埋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喟叹。
“艹!”
戚见山没忍住了说了句脏话,实在憋了太久,当阴茎被紧致的肠肉包裹时,他居然感受到了一种过电般的快感。
“啊———太大了,要被捅破了。”
楚知乐咬着下唇,缓了很久才勉强说出一句话。
他更紧地箍住戚见山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缩进男人的怀抱中,但明明对方硬到发烫的鸡巴正耀武扬威地插在自己的屁股里。
“我能动了吗?”
戚见山将手掌放在他的腰上,反复地上下摩挲。
感受到怀里的人无声地点了点头,戚见山才开始抽插起来。
哪怕身上还承担着一个男人的重量,戚见山的动作却仍然大开大合,性器几乎全部拔出来再直接操进去,每一个来回都能听到卵蛋拍打着屁股的啪啪
', ' ')('声。
“慢一点,叔叔,太重了……”
楚知乐感觉到甬道被粗壮的性器撑到了极致,一呼一吸之间甚至能感受到其中鼓胀脉动的青筋,鸡蛋般大小的龟头挤压着肠壁深处的每一道褶皱,巨大的快感正从根根神经传递到大脑深处。
“慢一点,我受不了了……”
楚知乐把嘴唇贴在戚见山的脖颈处,小声地在他的耳边求饶。他感觉到自己的臀肉正在发烫变热,臀尖那处的皮肤在猛烈地撞击下似乎变得越来越薄,每一次摩擦都会带来尖锐的疼痛。
戚见山用手指掐住了楚知乐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用力地含着他的舌尖吸吮舔,把小孩没来得及吞进去的津液全部吃了进去。
“真甜。”
戚见山在他的嘴角抹了一把,含笑看着他。
楚知乐想说点什么回应他,但是身后的肉棒一刻也不停地撞击着他的敏感点,让他除了呻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时之间房间里除了喘息声就只能听到噗嗤噗嗤的水声,戚见山每一次抽插都要带出大量的肠液,甬道里的水似乎流不干净似的,从两人交合的地方被全部挤了出来。
楚知乐在戚见山的臂弯里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块垒分明的肌肉都在随着撞击的节奏抖动,阴茎不知道被肏射了几次,现在正湿漉漉地磨蹭着戚见山的腰腹。
戚见山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屁穴,那里泥泞的一塌糊涂,手指一碰到就似乎要陷进去了。
他把手上的骚水全部抹到了楚知乐的乳头上,又用指尖扣扣了顶端的乳孔。
“啊——不要——”
楚知乐突然高亢地叫了一声,半硬着的阴茎又射出了一股液体,小小一滩聚集在两人中间,已经稀薄到看不到精液的存在了。
“叔叔,我不行了……我不能再射了……”
楚知乐带着哭腔开口。
后面的甬道已经被肉棒完全捅开了,此刻就像女人的小逼一样自发蠕动着,一刻也不停地吸着勃发的鸡巴,同时还源源不断分泌着液体。
戚见山听着他向自己求饶,手下安抚地将他搂得更紧,但胯下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过,撞击的力度又狠又凶,每一下都要将人往上顶起几公分。这样的姿势十分耗费体力,但戚见山似乎完全不觉得吃力,始终保持着迅猛的抽插速度。
“怎么流了这么多水?”
楚知乐摇了摇头,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戚见山突然就着抽插的姿势将人抱了起来,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楚知乐的淫水顺着大腿流到了地板上,“这么大了还会在地上撒尿呀?”
“不是的……”,楚知乐哭喘着在他怀里扭动。
男人亲着他的侧脸,很稳地抱着他往前走,“怎么不是,看看地板,上面不都是你撒的尿?”
楚知乐从男人的肩膀上方看到了地上的水渍,不知道是不是被肏糊涂了,一瞬间竟真的以为那是自己撒的尿,瞬间崩溃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呜……我不是故意的……”,后穴的肉棒还在撞着柔软的内壁,每往前列腺上顶一下,就会让甬道里爆出汁水。
“叔叔,不要再肏我了……”
戚见山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意,用宽大的手掌掐住了怀中人的臀肉,手感太好,让他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为什么不让叔叔肏了?嗯?告诉我。”
他在往上顶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让楚知乐在重力的作用下下坠。粗大的龟头直直破开了肠道,“啊……救命……好痛……叔叔……”
粗壮的阴茎重重顶到了结肠口,周边的肌肉和壁层组织突然张开了一个小洞。楚知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更凶猛地流了出来。
他在下落的一瞬间快速地搂紧了戚见山的脖子,哪怕被欺负地这么惨,却还是下意识地从男人身上寻找着安全感。
戚见山感觉到男孩不正常的身体抖动,明白刚才的刺激已经到了他不能承受的程度了,“好了,我不那么用力了。”
他难得温柔地哄人,放轻了抽插的力度,舒缓地操弄着肠道里的敏感点。
“乖,那不是你撒的尿,我骗你的。”
楚知乐呜咽着在他的颈窝里点了点头,很小声地说了句“骗子”
“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怕我了。”
戚见山把怀里的小孩抱得更紧了一点,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楚知乐依然软绵绵地趴在男人的怀里,但稍微恢复了一丝神智。
他意识到男人依然没有射,似乎这一场做爱只是为了让他舒服,而戚见山只是在哄他玩罢了。
几乎每一次都是这样。
“叔叔,你为什么没射?你不舒服吗?”
戚见山没搞懂他心里的弯弯绕绕,诚实地说,“我很舒服,但我说过了,这种做爱方式我很难射出来。”
太温柔,也太轻缓了。
', ' ')('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楚知乐能承受的极限了。
“嗯,知道了。”
楚知乐被男人放到了床上,高潮的余韵似乎还没完全褪去,他通红的臀肉依然会不时抖动一下,屁穴后面还在偶尔涌出一股淫液。
戚见山看着男孩诱人的蜜色身躯,以及肌肉上遍布的情色痕迹,胯下的肉棒依然高高耸立着,但楚知乐显然不可能再接受哪怕一点刺激了。
“别瞎想。”,他伸手撩开了男孩被汗湿的刘海。
“哦。”
“我吸根烟,行吗?”
“不行。”,楚知乐背对着戚见山,怀里抱着被子,把自己弓成了虾米。
戚见山点烟的手顿了一下,难得有些无措。
和小孩相处真难。
“好,那就不吸。”
“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戚见山没听懂,“嗯?”了一声。
“你现在不应该去浴室撸出来吗?”,楚知乐说的又轻又快,但是戚见山耳力极佳,还是听清楚了。
他这才明白了楚知乐是在闹脾气,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所以你想让我揍你一顿?”
戚见山还是把烟点了,然后把裤子穿上,裸着上半身站在了落地窗旁边。
楚知乐偷偷从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黑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窗前的男人。
戚见山穿着宽松的长裤,半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周身萦绕在烟雾里。
他吸烟吸得很快,眨眼间手里的烟就到了头。
戚见山有些心烦,把烟直接按灭在了手里。
楚知乐愣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了。
他又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强忍着一句话也不问。
“把头抬起来。”,戚见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床边。
楚知乐装没有听到,反而更深地把自己埋在了被窝里。
“楚知乐,给你三秒钟时间,把头抬起来。”
床上的一团突然抖动了起来,啜泣声从厚重的被子里传了出来。
“凭什么你说的话我就要听,反正你也从来不听我说话呀……”
楚知乐还在哭,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十足可怜。
戚见山强忍着把被子直接掀开的冲动,“楚知乐,你非要惹我生气吗?”,他把拳头握紧又松开,压低声音问。
“是呀,我就是喜欢惹你生气,反正总是我的错,你从来不会有错的。”
楚知乐委屈极了,却说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反正你和我做爱连射都射不出来……我好讨厌你……”,楚知乐咬着拳头,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戚见山彻底没了耐心,单手把男孩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楚知乐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嘴巴微微嘟着,头发全部汗湿了,软趴趴贴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
“你又在瞎胡闹什么?”
戚见山手下用力,将楚知乐拉近了自己,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泪,然后微微皱着眉头说,“别哭了。”
楚知乐想要忍住不哭,但是眼泪却掉的更凶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朝着男人的嘴唇重重咬了一口。
戚见山在他扑上来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掐住了他的喉咙,等感受到唇上的刺痛,他的手上的力度也已经逐渐加深了。
“楚知乐,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他看着男孩憋红的脸,快速松开了手,“如果不想和我做,那下次就别再来找我,我没时间陪小孩玩游戏。”
戚见山在阳台抽完了半包烟,等到彻底冷静下来才重新回到屋里。
楚知乐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蜷缩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放缓脚步,走到床前。
楚知乐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紧闭着,但时不时颤动一下的睫毛暴露了他还没有睡着的事实。
“别装睡。”,戚见山伸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楚知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似乎是下定决心不理他了。
戚见山不由得想笑,看他这个样子,越发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了。
然后他想,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个孩子置气。
他把被子掀开,然后直接把楚知乐从床上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楚知乐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装睡了?”
楚知乐一时语塞,在空中踢了几下小腿,“你把我放下来。”
“别乱动。”
戚见山换了个抱姿,改成了面对面,双手托着楚知乐的屁股,让男孩的两条腿岔开环在自己的腰间。
他不轻不重地在楚知乐的翘臀上拍了一下,“老实点,带你去洗澡。”
他平时都是用淋浴,但想着小孩应该站不住,就把
', ' ')('他放到了浴缸里。
“好凉。”,楚知乐被还没被热水浸润的陶瓷冰的一激灵。
戚见山见他小狗一样惨兮兮的样子,只能也抬腿坐了进去,然后把他捞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乖一点,不许再闹了。”
温热的水流慢慢渗了进来,戚见山直接把手指插进了楚知乐尚还柔软的肠道,把里面残留的润滑液一点一点扣了出来。
楚知乐抱着腿,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戚见山就温柔了这么一小下,他好像就轻易的被哄好了。
两个人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楚知乐困得睁不开眼睛,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但还是强撑着不闭眼。
“想睡就睡,在这熬鹰呢?”,戚见山把手掌盖在他的眼前。
“我有话跟你说。”,楚知乐想把他的手腕拉下来,但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试了两下只能放弃。
“说吧。”,戚见山心不在焉地摸着楚知乐的耳垂,用两根手指捏着玩。
楚知乐别扭地把头转了过去,“我不想说了,反正你根本也没在认真听。”
戚见山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收了回来,看着背对着自己兀自生闷气的人,“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坐起身子,半靠在床头。
楚知乐把脑袋靠在戚见山的大腿旁边,依恋地蹭了蹭,“我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沉声笑了笑,用手掌托起了楚知乐的脸,让他半靠在自己腰间,然后暧昧地说,“这点我比谁都清楚。”
楚知乐也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戚见山的长发。
“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听我说话,不可以敷衍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我沟通,毕竟我已经是大人了。”
楚知乐的表情很认真,嘴巴紧紧抿着。
戚见山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捏了捏他的下巴,一句话也没说。
过年前后,京平市周边的一个县经历了十年一遇的寒潮,导致了作物冻害、河港封冻,连带着交通也被迫中断。
林岩平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刚凌晨四点,楚元义正抱着楚知乐补觉。
他安静地听完,嘱咐林岩平一个小时之后再过来接他。
“乐乐,醒一醒。”
楚知乐已经睡熟了,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但一时根本清醒不过来。
楚元义看了看手表,狠下心捏住了他的鼻子。
楚知乐在睡梦中觉得呼吸不畅,脑中瞬时有亮光闪过,在极大的惶恐当中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楚元义在黑暗中忽隐忽现的脸,“怎么了爸爸,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的,遇到点状况,我等一下要去昌隆县,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
楚知乐被人强制从睡梦中喊醒,现在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模糊的,只能大口喘着气,脸上因为憋气而产生的红晕也还没有褪下去。
楚元义不等他回答,直接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地撬开了他的牙关。
楚知乐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呜咽着推拒,想要把在自己嘴里肆虐的舌头推出去。
他的身体素质要比楚元义好很多,倘若全力挣扎,楚元义是拿他没办法的。
“乖一点,别再动了!”,楚元义在他的侧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
楚知乐睁大了眼睛,屋子里没开灯,但还是能隐约看到他通红的眼尾。
“这么看我干什么?你是我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楚元义在他微微发红的脸侧亲了一下,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这都怪你不听话,如果你永远乖乖的,爸爸怎么会舍得打你?从小到大,你哪怕磕到碰到一点,爸爸都要比你更痛。”
见他不说话,楚元义做势又要吻他。
“我知道了爸爸,是我错了。”,楚知乐慌忙求饶。
“就这么不想我亲你?”
“这样很奇怪。”
楚元义把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小幅度地在口腔里搅弄,然后把指节沾上的口水全部抹到了他的脸上,再一点点地全部舔干净。
“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浑身脏兮兮的,但是爸爸永远不会嫌弃你。”
楚元义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起床穿衣服。
楚元义走了以后,楚知乐一个人在床上翻了很久,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他索性不再睡了,直接换了身衣服出门。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楚知乐回过神来的时候,天上不但飘起了大雪,周围的景物也已经全然陌生了。
他看着手机所剩无几的电量,下意识打开了那个熟悉的联系人号码。
本想着戚见山应该正在工作,岂料对面却接通的很快。
:叔叔……
戚见山:怎么了?
:我好像迷路了,手机也要没电了
', ' ')('。
戚见山上午送赵青到兴阳集团总部开会,刚抽空在楼梯口吸了根烟,就接到了楚知乐的电话。
“楚知乐,冷静点听我说,先找了一个能挡雪的地方,然后再告诉我你周围的标志性建筑。”
楚知乐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里没有路牌,也没有红绿灯什么的,我的左前方是一栋废弃的大楼,周围被围了起来,应该是个政府工程。这栋楼有十八层,建筑整体是椭圆形的。”
戚见山认真听着,并立刻发消息让组织内部的人用天网系统搜查。
“你讲得很清楚,我已经知道你在哪了,等我半个小时。”
戚见山把烟盒收了进去,立刻动身往电梯走。
楚知乐盯着手机,在关机前的最后一秒,他听到听筒里传出了戚见山的声音。
“我很快就会到你身边,别害怕。”
戚见山到的比预期更快,大概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
早高峰期间的京平,楚知乐完全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嘴里习惯性叼着根烟,什么也没问,自上而下地看了眼缩在墙根的楚知乐,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头发。
“起来,回去了。”
楚知乐立刻站了起来,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
蹲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没有吃早饭,楚知乐起身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不自觉踉跄了一下。
戚见山的动作很快,马上伸手扶住了他。
还没等楚知乐开口说谢谢,戚见山就伸手扳过了他的脸。
“谁打的?”
楚知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是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不小心撞的。”
楚知乐低头玩着手指,显然自己也知道这个理由有多离谱。
戚见山冷笑了一声,咂摸着这个堪称离谱的谎话,加重语气反问了一句,“自己撞的?”
“嗯……”
“演示一遍。”
楚知乐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睛抬头望了一眼戚见山。
“既然是自己撞的,那就现在给我演示一遍,让我也长长见识。”
戚见山半个身子斜靠在墙上,甩了一下打火机,把烟点着了。
楚知乐知道,这是男人开始失去耐心的征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赌气开口,“你明知道我在扯谎,还要为难我,看我不知所措的样子很好玩吗?”
这就纯属恶人先告状了,似乎也明白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楚知乐一句话说的嘟嘟囔囔,没什么底气。
戚见山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要安抚的意思。
“走吧。”
他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大跨步往前走,然后直接拉开了车门,把楚知乐甩出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你生气了吗?”
楚知乐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还没系好就忍不住开口问。
“没有。”
戚见山的语气很冷,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我不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但是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的。”
楚知乐没有指望过任何一个人能理解他和楚元义之间扭曲复杂的关系,外人只会觉得恶心惊诧,或许还会掺杂着猎奇的窥私欲,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
他想,楚元义早晚会恢复正常的,等到自己再长大一点,等到楚元义再老一点的时候。
楚知乐很腼腆地笑了笑,缓慢地凑近戚见山,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这不会影响我们谈恋爱的。”
车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像是在错误的节拍下猛地按了暂停键。
楚知乐虽然不懂察言观色,但也难以忽视这股奇怪的停滞感。
“你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
戚见山的语气里没有嘲讽不屑,但是平静下的不解是显而易见的。
楚知乐瞳孔紧缩,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一秒眼泪就涌了出来。
他不停用牙齿咬着下嘴唇上的死皮,含混不清地说,“哪怕以前不是,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难道不是在谈恋爱吗?”
楚知乐的英俊脸蛋整个被泪水淹没了,衬着侧脸上还没褪去的指印,看起来属实凄惨。
戚见山用粗粝的指腹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但楚知乐的眼泪实在多,他无奈之下只能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塞到了楚知乐的怀里。
“擦擦。”
楚知乐没跟他客气,直接把眼泪鼻涕都糊到了他的呢子大衣上,但下一秒又很乖地认错: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戚见山看着他憋红的脸蛋,把窗户随手往下开了一点。
“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见他一直不回答,楚知乐又抽噎着问了一遍。
戚见山用手掌托住他的脸,轻轻剐
', ' ')('蹭了一下,然后缓慢开口:
“不是。”
谈恋爱对他来说是太不切实际的事情,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更何况是和这样一个甜滋滋的,打不得骂不得,蜜糖一样的英俊小孩。
“哦,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楚知乐没憋住,一下子哭出了声,然后把怀里抱着的大衣扔回了戚见山身上。
他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要去把车门打开。
“给我坐好!”
戚见山突然提高了音量,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楚知乐按回了座位上,然后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
“你要带我去哪?快把我放下去。”
“刚才跟上来的时候怎么不问。”
楚知乐别过头不看他,把脑袋放到了窗玻璃上。
“刚才是跟着男朋友走,那肯定去哪都行。现在是和上过几次床的陌生男人,不问清楚我怕你把我拉去卖了。”
楚知乐在戚见山面前一向很乖,这样说一句顶一句的样子实在罕见。
戚见山觉得稀奇,没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
“小孩子脾气。”
楚知乐夸张地用手擦了一下被他碰到的地方,很小声地说,“只有我男朋友能掐我的脸。”
戚见山耐心告罄,开始专心开车,不再陪小孩使性子。
见他不理自己了,楚知乐反而开始不自在起来,频繁地扭头偷看,几乎要把戚见山身上盯出一个洞。
戚见山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楚知乐的小动作,但他一句话也没再说,真的就沉默地开了一路车。
车停下来的时候楚知乐才意识到戚见山把他带到了自己家里。
“好好待着,我大概晚上十点回来。”
楚知乐坐在沙发上,拽住了他的大衣下摆。
“我只会帮我男朋友守着空屋子。”
看到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楚知乐低下了头,重新说:“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在一段关系里,得寸进尺和节节败退往往是同时发生的,而戚见山显而易见正在经历后者。
“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其他地方。”,戚见山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没拆吊牌的羽绒服,还有一条同样崭新的羊绒围巾。
半个小时之后,车停在了一家拳馆门口。楚知乐跟着戚见山下了车,一时没搞懂男人怎么会带他到这个地方,但看到在柜台旁边的按摩椅上躺着的男人之后,这一切都有了答案。
“杨冕叔叔!”
楚知乐声音雀跃,一下子吸引了拳馆里大半人的眼光。
杨冕一个激灵,立刻把按摩椅停了下来,同样惊喜地看着面前的小孩。
果然和他当年想的一样,在时间的催发下,男孩已经出落得高大俊朗,不用刻意打扮,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离开。
“小崽子,长这么大了。”
杨冕有感而发,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站在一旁的戚见山。
“老大,您也来了!”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在两人中间打量了一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两个?”
“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等戚见山说话,楚知乐就抢在他之前开口了。
戚见山"嗯"了一声,没反驳楚知乐的话。
“那你还不快走,我一个人待在这就行。”,楚知乐嫌热,把套在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杨冕笑了一下,“几年不见,小孩脾气见涨呀,都敢跟我们老大顶嘴了。”
楚知乐脸皮薄,一时没能接上话,下意思扭头看了戚见山一眼。
“行了,他还没吃饭,准备点清淡的,我晚上十点过来接他。”,这句话显然是跟杨冕说的。
“放心吧老大。”,杨冕说自己刚好要去厨房做饭,很有眼力价地给两个人腾出了私人空间。
“我先走了。”,戚见山说完就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但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楚知乐的眼睛又红了。
“怎么这么爱哭?”
“我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所以你现在开始嫌弃了吗?”
戚见山拿他这幅样子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知乐在他面前越来越有脾气了。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可爱。
“你不是说不想一个人待着,杨冕是你熟悉的人,很可靠。他比我健谈很多,也年轻很多,你应该不会无聊。”
戚见山难得一次性解释这么多,但今天楚知乐似乎铁了心要跟他作对。
“确实,和谁待在一起都要比在你身边更舒服,至少杨冕叔叔不会把我上了再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戚见山面色突然阴沉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气势迫人。
他伸手在楚知乐留着陌生指印的那半张脸上拍了拍,“不知好歹的
', ' ')('小东西。”
似乎是被楚知乐一上午的阴阳怪气磨掉了所有耐心,戚见山捏了捏眉心,“如果你想和我谈恋爱,那就谈吧,别再故意惹我生气了。”
戚见山认真想了想,他对楚知乐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如果这样就能让楚知乐停止这种欠揍的表现,那他不介意试一试。
“戚见山!”
楚知乐愤怒地喊了一声,直接扑到戚见山脖子上咬了一口。
第二次了。
戚见山强忍着攻击的本能,把拳头捏紧到青筋暴起。
“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介意什么”
戚见山没回答,把楚知乐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之后直接转身走了。
楚知乐蹲下身子,抱住了膝盖,一时之间只觉得要被没顶的悲伤淹没了。
这个时候杨冕从旁边的阴影处走了出来,胡乱揉了揉楚知乐的头发。
“好了,别在这扮蘑菇了,起来吃饭,把你饿坏了老大怕是要削了我。”
“我惹他生气了,他再也不会理我了。”
杨冕笑了笑,“小孩,如果刚才咬了老大的人是我,我现在早就已经被卸了胳膊腿扔出去了,哪怕是在上床的时候。”
楚知乐从臂弯里露出了一只眼睛,懵懂地看着杨冕。
“我没见老大对谁宽容过,这种人一旦对你心软了一次,就会接着心软无数次,因为他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杨冕眨了下眼睛,语气里虽带着不加掩饰的羡慕,但仍然是直接坦荡的。
“真的吗?”,楚知乐问,眼睛里还盛着一汪似乎随时要落下来的泪水。
杨冕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睫毛。
他想,戚见山拿面前的小孩没有办法是应该的,越是被刀枪血雨包裹的男人,越是没有办法拒绝一双会流泪的眼睛。
戚见山回到兴阳集团的时候会议刚刚结束。
赵青看到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办公室,然后把门重重甩上了。
戚见山不以为然,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便站在了门口守着。
结果只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有秘书打开门。
“戚先生,小赵总喊你进去。”
秘书是个很文雅的男人,跟戚见山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眉顺眼,一副不敢抬头看他的样子。
他注意到戚见山的大衣正挂在臂弯间,于是伸手准备接过来,没想到戚见山却直接躲过了他的手。
秘书一时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随后侧身将男人迎了进来。
戚见山刚进屋,就有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朝他飞了过来,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很轻松地伸手接住了。
是一个瓷白色的古董茶杯。
戚见山顺势把杯子捏在了手里。
他的手指纤长骨感,色泽甚至比手中的骨瓷杯更淡,只是掌心和骨节处有不少伤疤厚茧,让他把玩着这个价值连城的杯子时也没有任何闲适感。
他随手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看都没看赵青一眼,也没管墙上贴的禁烟标志,直接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点燃,放到嘴里大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灰弹到了杯子里。
赵青见他不理自己,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径直坐到了他旁边,然后把手放到了他的裆上。
戚见山吸烟的动作都没顿一下,直接用大拇指和中指按在了他的桡骨上,轻轻向左一扭,赵青就尖叫着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戚见山,你疯了!不要忘了是谁雇的你!”,赵青握着自己立刻就红肿了起来的手腕,瑟缩着往后爬了几步。
戚见山下手没有轻重,他平常在床事间受过更重的伤,但这次他却意识到戚见山是动了真格的。
他现在如果多说一句话,男人可能就会直接捏断他的骨头。
戚见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青,然后冷笑了一下,把手里还剩半截的烟一口气吸完,把装满了烟灰的骨瓷杯直接砸到了赵青的脸上。
鲜血顺着赵青的额角流到眼里,他被刺激得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摸索着去拽戚见山的裤脚。
戚见山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往后退了两步。
“把你派去跟着楚知乐的人全部撤回来。”
他早就发现有人在跟着楚知乐,一开始他以为是楚元义派去的保镖,但渐渐发现并非如此。到了今早,他才确定对方是赵青的人。
“怎么,怕我杀了他?”,赵青用袖子擦了擦额边的血迹,这才勉强看清面前的男人,然后他又强撑着站了起来。
戚见山知道赵青不可能真的把楚知乐怎么样,哪怕赵家再怎么只手遮天,也没办法在京平堂而皇之地伤害副市长的儿子。
但听到赵青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他还是感到了一股没有来由的愤怒,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他都能感觉到从骨缝里渗出的丝丝寒意。
“没想到呀,你居然也会有怕的东西。”
赵青面色惨白,笑得凄凉无比,但嘴上仍
', ' ')('然不愿服软。
戚见山也笑了,没有温度,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从腰侧掏出手枪,慢条斯理地上膛,然后颇为自得地往前走了几步,直至枪口抵着赵青的额头。
“那在这之前,把你杀了不就行了。”,戚见山把扳机往下压了一点,保持着亟待扣发的姿势。
这个动作很考验手指的稳定性,哪怕知道戚见山是最出色的雇佣兵,赵青也几乎被吓到全身发抖。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雇主。”。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我们毕竟做过这么多次。”,但他盯着戚见山无波无澜的眼睛,知道这句话对对方而言就相当于是在放屁。
他不想再自讨没趣,真的让自己尊严扫地。
“那就试试看,雇主。”,戚见山把扳机又向下扣了一点,但仍精准地保持在安全范围内。
赵青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把衣服全部浸透了。他把手伸到自己的内兜里,轻轻按了一下。
戚见山冷眼看着他的小动作,没有阻止。
顷刻之间,十几个装备齐全的保镖推门冲了进来,但看到屋里这一幕,都不免面面相觑起来。
“老大,这是?”
为首的男人茫然地看了眼戚见山,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一队人跟着戚见山出过不少任务,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戚见山仍然没有把枪放下,反而在赵青的前额轻扣了两下。
赵青直接被吓出了眼泪,颤抖着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不会再派人跟着他,你知道的……都是因为你,我都是为了你……”
戚见山看他当着自己的面给下属发了信息,才缓慢地放下了手枪,然后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方才滴到手背上的眼泪。
他了解赵青外强中干的性格,知道他必然不敢再做什么。
走出兴阳集团大楼,不到一分钟,戚见山的联络电话就响了起来。
对面的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接通电话的第一秒就是大声的斥责,问戚见山是不是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居然敢对雇主施暴。
戚见山安静地听完,然后沉声问道:“所以这个任务可以取消了吧。”
对面愣了片刻,换上了一种无奈的口吻:“戚,你最近很不正常,这不像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我想要拿到真实的身份证明,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戚见山话里的意思不言自明,他希望能够脱离组织。
雇佣兵组织并非有进无出,大家都是签合同办事,合同期满,可以自行选择续约或离开。
但是戚见山有一点不同,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可去的地方,从一开始便就不是抱着迟早会离开的想法加入izo。
他曾经想过,在执行某个任务的时候死掉,然后被就地掩埋,从此以后尘归尘土归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对面沉思了一会儿才回他,“这个不难,但是组织培养了你这么久。如果真的想走,至少再干几票大的才行吧。”
“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就行。”
戚见山把电话放下之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不在意任务会有多难,只要能留条命就行了。
他其实没真的认为自己会和楚知乐有什么结果,但是他既然问了楚知乐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就会为了这句话竭尽所能,哪怕这只是一句将真心打碎的玩笑话。
戚见山开车绕着城郊转了一圈,他每次出任务都会前往不同的城市,甚至不同的国家,京平不是他待得最长的地方,但是因为有那个小孩在,似乎这里于他而言也多了丝不同的温情。
下午五点左右天已经全部黑了,戚见山想到楚知乐还一个人待在拳馆,便开始调转车头往回开。
他刚走进拳馆杨冕就立刻迎了上来。
“老大,小崽子他发烧了。”,杨冕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焦急。
中午吃完饭楚知乐就闹着要跟杨冕学打拳,谁知道两个人刚过了几招便出了问题。楚知乐觉得浑身发软无力,一测温度,居然已经烧到了38度6。
戚见山快步走进了拳馆内部的休息室,果不其然看到了病恹恹窝在床上的楚知乐。
戚见山想上前把人抱在怀里,又担心掀开被子会让人又受凉。
最后他只能把手掌放到了楚知乐的额头上,下一秒就被掌心的热度烫到了。
“叫医生了吗?”
戚见山皱了皱眉,转头问站在一旁的杨冕。
“医生来看过了,但小孩很抗拒打针,最后只能开了药。刚才又测了一下体温,37度五,退了一点。”
“药他吃了吗?”
“没有……”,杨冕面露难色,他确实没想到小孩平时看起来听话,但生病的时候却这么难搞。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老大,他还病着呢,您耐心点。”
杨冕想到
', ' ')('了他还在一线队和戚见山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个刚入队的小年轻晕针,后来每次治疗,戚见山都会干脆地将他打晕,图个省事。
戚见山看到床头柜放着的温水和药,毫不犹豫地把药片吞进了嘴里,接着含了一口水,直接俯下身渡给了楚知乐。
楚知乐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强撑着睁开了眼睛。
“叔叔,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
“我好想你。”,楚知乐烧的两颊通红,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整个人看起来很好欺负。
戚见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我也想你了。”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楚知乐费力抬起身子,在戚见山的侧脸亲了一口。
戚见山只能摇摇头,本想说自己不会跟小孩生气,但最后还是换了一种说法,“我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永远?”
戚见山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或许吧。”
楚知乐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问到:“叔叔,你想进来吗?听说发烧的时候做爱会很舒服。”
“你听谁说的?”
楚知乐有点不好意思,他是从色情杂志里听说的。那本杂志在男生中广为传阅,到他手上的时候已经破烂不堪了,他本来不想看,但鬼使神差打开了,还莫名其妙对这个知识点记忆深刻。
见他不说话,戚见山没想着再难为他,青春期的孩子都需要隐私,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把屁股抬起来。”
戚见山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指在他肛口按摩了一会儿,随后将半个指节伸了进去。
虽然是楚知乐自己提出来的,但见戚见山真的想做,他心里又突然难受了起来。
下一秒他感觉到有一个冰冷的细长硬物被插进了穴道里。
“啊……什么东西?”,楚知乐惊呼了一声。
“体温计,测肛温的。”
戚见山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又往里捅了捅,“我还没这么欲求不满,要对一个生病的小孩下手。”
听他这么说,楚知乐又反问了起来:“难道你不应该是看到我躺在这就会硬吗?更何况………更何况你刚刚都把手指伸进我那里了。”
戚见山伸手摸了摸楚知乐的额头,“我是人,不是做爱机器,不会无时无刻发情。”
楚知乐想了想,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旋即又开心地笑了:“所以你是因为喜欢我咯?”
戚见山看他这样,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快点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戚见山觉得胸腔有剧烈的鼓点在跳动,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但此刻什么也说不出口。
“楚知乐,如果脑子里一直想着一个人叫做喜欢,那我喜欢你。”
他用手撩开了楚知乐被汗湿的头发,“但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只有像楚知乐这样活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才会觉得只要喜欢就能得到,只要承诺,就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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