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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胥带来的文件就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单庭欢盯着看了好久才翻开封面。
按照关胥的话,这项条例实行从提出到实施有一段时间了,他一直在徐从家里也会看新闻,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错过了这条新闻。
只不过他没想到当初受伤了的张翔升在回去工作之前为他争取到了这样的工作。
在军事学校为那些军官们讲课。
单庭欢不是没想过要重新走入社会,却从没想过是这样明摆着跟议长对头干的工作。
记得当时作为让他出战的条件,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军部,却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宿命。
仔细想来,单庭欢也没什么能做的事情,在这之前他整个人一心扑在军部的事务和作战指挥上,现在让他去从事一项新的工作,他会沉下心来再像很多年前那样不考虑后果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从进来找他,就站在单庭欢身后的位置,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
单庭欢察觉出空气中信息素的变化,回头看见了眼中尽是凌厉的徐从。
“所以这件事你一直瞒着我?”他开门见山的问着,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徐从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身体被温暖的怀抱包围住,徐从吻了他的侧脸,说出的话也算得上坦白:“对,如果他不来找你,所有的事情你永远不会知道。”
单庭欢无奈一笑,伸手勾起徐从的下巴,眼中尽是玩味:“你可真是个变态。”
徐从把他的手含进嘴巴里,口齿不清道:“想对你做更变态的事。”
这次单庭欢拒绝了徐从的求欢,他的身体要承受不住这样强度的性生活了,在徐从易感期被操肿了的屁股到现在都有没有好,加上昨天晚上的一通折腾,让他的身体雪上加霜。
而且徐从操他从来不戴安全套,以前他也会吃药,现在知道了自己怀孕的几率很小之后也就懒得做那些多余的事情了。
“要去试试吗?”尽管徐从很不愿意单庭欢去工作,他也不能阻止单庭欢的意愿,毕竟在刚刚缓和的亲密关系面前,徐从不会选择发生任何意外。
单庭欢合上文件,挣脱徐从的怀抱,转过身面对着徐从,“你控制不了我了,会怎么样?”
“别玩火。”
徐从阴沉着脸向单庭欢表达他最后的固执,却没能得到对方任何的回应。
他有些懊恼,单庭欢每次都在他即将爆发的临界点上潇洒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单庭欢的脚尚未踏出房门,一阵强烈的信息素从身后将他拉下深渊,他扶着门槛支撑着不能站稳的身体,猛地回头看到徐从阴沉的脸。
胸口被压迫的厉害,他急促的喘息声让alpha的信息素更加浓烈。
眼泪止不住地从泪腺涌出,“徐从……”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你……”
话被柔软的唇瓣堵在嘴里,他瞪大眼睛看着吻上来的脸庞,徐从将他拥入怀中,一个吻温柔到极致。
“宝贝儿,不要再惹怒我了好吗?”
他吻着单庭欢的侧脸,又吻着他敏感的耳畔。
单庭欢只能任由徐从的亲吻,颤抖着应下声。
以前的徐从经常连一点信息素都懒得施舍,现在的徐从仗着已经将他完全标记,将信息素对他的控制用到极致。
“不会了。”他紧紧抱住徐从的身体,低声讨饶:“都听你的。”
徐从像是放心不下,单庭欢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危险的意味,连忙开口:“我是你的omega。”
危险的目光有一丝松懈的迹象,徐从就那么盯着单庭欢的眼睛,直到对方识趣的主动吻上来。
一吻结束,他瞧着面色红润的omega,予以最后的警告:“单庭欢,我是你的alpha,唯一一个可以占有你一切的人,你明白了吗?”
单庭欢讨好的再次亲了他的唇,一脸深情地说:“当然,我的alpha。”
看似是alpha对omega最简单的占有和控制,实际上是单庭欢和徐从两个人在情感上极致的拉扯,这场悄无声息的战争中,以alpha无法克制的占有欲而宣告臣服。
那天之后,单庭欢可以自己出门去逛街了,不过还是有人跟着,他很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但是能出来逛逛也比在家里闷着强。
只是单庭欢都会跟着徐从的父母一起出去有的时候也会和徐从一起,总之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少会出去,毕竟他也要为自己担心。
尽管如此,在徐从每天离开家去上班之前,还是会给单庭欢戴好止咬器和项链,戴上止咬器之后再戴项链多少显得累赘,单庭欢干脆把项链多挽了几圈挂在手腕上,锁扣交合刚刚好卡住。
止咬器是新换的,比之前的看起来更贴合皮肤,也不会更臃肿。
止咬器一方面是用来防止omega被alpha标记,另一方面也会在遭受到暴力拆除的时候对omega进行电击。
这个弊病始
', ' ')('终没有改掉。
单庭欢对此并不在乎,他不认为自己会有暴力拆除止咬器的那一天,却没想到以此给自己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
关胥来过一次之后隔三差五会邀请他一起出去,单庭欢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之前种的花也长出了枝叶。
他想着带去一盆送给关胥,要是关胥知道这盆花是他亲自种的,一定会大吃一惊。
虽然还没有长到冒出花骨朵,他还是想与人分享。
不过,他还不想告诉徐从,他想等到花开的时候再拿给他看。
徐母替他挑了一个很简单的花盆,将花移植到花盆里,用袋子装好,在门口看着单庭欢自己离开。
再次一个人进入人群,单庭欢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看着迎面走来的行人,他忍不住的想如果他没有执意去前线,还在隐藏自己omega的身份,在换届之后起码也是一个普通人。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戴上止咬器,看着陌生的世界。
路口的红灯亮起,他像所有人一样,在斑马线前停下,等待绿灯亮起。
走过街口,他看到一辆熟悉的汽车,他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果不其然,后面坐的人是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的父亲。
徐从跟他说过,父亲已经离开了权力中心,在一个清闲的职位上任职,没有很多事情也不麻烦,每天上上班打打卡就可以了。
只是那一眼,他看出父亲头上的白发更多了,也不像从前那样神采奕奕。
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还没来得及神伤,单庭欢撞上了前面的人,他连声道歉,只是抬头看清对方面孔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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