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车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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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洲跟陈依依分手了。

分手原因有点好笑又很可恨,顾西洲看她那张脸看腻了。

当初顾西洲主动追陈依依也不是因为真的由内而外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喜欢她那张清纯的脸,所以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後,他发现陈依依并没有其他地方值得他心动,加上脸又看腻了,便分了手。

陈依依也没有闹,两人算是好聚好散。

顾西洲在校园里遇见过唐染几次,两人也打过招呼。

有一次,放完长假回学校,两人又遇见了。

顾西洲下了火车,就看见了唐染,只是後者没有看见他。他本来想就这麽直接走,後来看她一个人推着两个大箱子又觉得自己这麽做不地道。毕竟初高中都是校友,还是老乡,便走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唐染一开始低着头,没有看清来人。

「我帮你吧。」顾西洲又说了一句,然後拉着另一个直立在一旁的箱子往前走。

唐染惊了一下,心想不会遇到那种小旅馆强拉客的了吧,她惊了一下,擡起头,就看见了顾西洲。

「咦?」她又惊了一下,怎麽他们同一班火车麽?

唐染不喜欢坐飞机,她喜欢火车,喜欢坐着火车看沿路的风景,遇见各式各样的人,然後把这些记在心里,画在画里,用画讲故事。

顾西洲这个长假的後几天跟着顾容与去看了他的救命恩人,乔叔,便直接在乔叔所在的镇子上的火车,就这麽巧遇到了唐染。

「不用麻烦了,挺轻的。」

唐染还是想要拒绝。她总觉得两人没有熟到这种程度,怪不好意思的。

顾西洲瞟了她一眼,「没事,就一段路。」

他几分钟之後就後悔了。

他原以为宁骅会在火车站那里接她,结果并没有,也就是说他需要帮唐染一直推这重的要si的箱子去坐车,等到了学校以後,还要帮她搬上宿舍

顾西洲力气是有,但不代表愿意随便使。

他可以怜香惜玉,但不是对谁都有jg力去应付的。

本来他在那没有ygsi还慢悠悠的火车上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下了火车,打算直接回学校附近的公寓,却遇见了这事。

早知道不做好人了。

「他人呢?」他有点不耐烦。

唐染没有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但对他的疑问0不着头脑,「谁?」

「宁骅。」

「他?在学校吧。」

长假他没有回家,隔壁安安静静的,给他发信息也不回。

「他不来接你?」

虽然顾西洲不认为他自己在谈恋ai的过程中做得多完美,但接nv朋友这种事,不应该是男友起码的素质麽?

「不啊,他为什麽要来接我?」

顾西洲被噎了一下,看唐染的眼中带了些可怜,怎麽摊上这麽一个男朋友,自己还没发觉。

「他不是你男朋友麽?做这些事不是应该的?」

顾西洲突然有了一种迷之正义感,他想点醒唐染。

眼前这个nv孩,让他起了想保护的心思。

也许是她高中那年的告白着实打动了他,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她的真心;也许是大学後瞄见她的。

谢谢看我书的朋友们,谢谢t,你大概不知道这颗珍珠给了我多大的鼓励让我有多开心,多重拾信心。……谢谢!

他是被一声尖叫吓醒的。

几乎是立马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胡乱地0了0自己的头发,擡起头就看见外面套着他宽大浴袍,站在卧室门边的唐染。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都拖地了,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姑娘,有些滑稽。

几分钟之前,唐染从晨光中转醒,见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惊吓不小。从床上坐起来之後,更是吓了一跳,外衣也不知道去了哪。

不会吧。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急忙掀开被子,然後松了一口气,还好,k子没被脱。

然後她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有些断片,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她喝果酒的事,喝完果酒之後发生了什麽就记不清了。

唐染用手敲了一下头,好像又还有那麽一点印象。

陈依依,她隐约听见陈依依说要送她先走,所以,这是陈依依家麽?

衣服也是她帮忙脱的?

她扭头,看见床头摆着浴袍,便将它套上了。

怎麽是男士的?

不会是陈依依的前男友顾西洲的吧……

这麽一想,小脸又燥热了起来,这,这,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亲密接触了吧?

现在的她对顾西洲依旧是那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态,所以此刻也没有什麽其他感觉,就是单纯的很高兴,像拿到了偶像亲笔签名的周边一样。

她打开门走出去,想找到陈依依道谢。

一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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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顾西洲,一下子没有控制住,叫了出来,眼前的情景是真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便有了如今的四目相对。

「你……你还和陈依依在一起啊?」

什麽鬼?

「唐染,你脑子里在想什麽?」

可真是逻辑鬼才。顾西洲差点翻了一个白眼。

「啊?这不是陈依依家麽?我昨天不是被她带走的?你如果没有跟陈依依在一起那你怎麽在她家?」

……这分析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这是我家。你昨天被陈依依坑了,下了迷药,你眼前这个人大发慈悲救了你,陈依依现在在局子里。」

顾西洲毫无感情地说出这番话後,发现唐染好像在放空,就咳了一声,问:「听懂了没?」

唐染视线回来,看着他,忍不住将浴袍的领子拢了拢,想缓解那gu打心底里发出来的寒意。

顾西洲这话背後的意思,稍一细想,就全明白了。

陈依依为什麽要给她下迷药?

下迷药的目的是什麽?

顾西洲怎麽救的她?

陈依依犯了什麽大罪才会被抓?

这一环一环,唐染已经明白了十之。

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待在象牙塔里的唐染,节限时免费24小时或以上。

知道可能看的人不多,不会有多少收入,但是没办法,要钱生存,一点也是钱……请宽恕则个了。

唐染以为说完这件事,他便会挂电话,不料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只余呼x1声。

她的心情突然就平覆了下来。

只是突然之间,隔壁又吵了起来。

她妈妈说:「你凶她做什麽,她做小三,也是你的闺nv,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把闺nv教好,做出这麽个不道德的事。年纪轻轻好好谈恋ai不行吗?学人当小三。」

很刺耳,唐染觉得耳朵好像都被刺疼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电话还没有挂,於是赶紧跑进浴室,关上门,隔绝这羞辱。

「喂,你……」

「我听到了。」顾西洲的声音很沈,让她莫名的想哭。

她也真的哭了出来,「都怪你。」

那边呼x1急促了些,「别哭了,我马上过来。」

她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哭坏身子怎麽办。

唐染被他这句话吓得没声了,「你别闹,你过来做什麽。」

已经走到车库的顾西洲愣了愣,「我……」

唐染好似想象到了他呆愣的模样,破涕为笑,「你什麽啊?你以为你是来雪中送炭,其实是火上浇油,别来了。明天你不是要给我送围巾吗?明天再说。」

唐染把他劝了回去。

「哦,对了,你明天能早上或者中午来吗?我下午要去相亲。」

「相什麽?」顾西洲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对。

「相亲啊。」

顾西洲脸se突然变得铁青,「相亲?唐染你可真能耐。」

前脚答应了要做他nv友,好吧,虽然是假的,可後脚就跟人约了相亲?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明天早上没时间,中午没时间,後天也没时间。什麽时候有时间了我找秘书通知你。」

唐染听他突然疏离的话没有0清头脑,再之後,电话就被挂断了。

唐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了很久。

她之前怎麽会觉得他沈稳了些?一定是错觉。

顾西洲却是挂完电话就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人家只是答应他演戏,又没有答应他其他的。而且,刚刚她还哭得那麽厉害,又突然被他挂了电话,会不会又哭起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他再把电话打了过去,却再也没有被接起。

……

唐染打完电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将手机随手甩在床上,又转身进了浴室。

而此刻,手机最後的亮光一闪,之後便回覆寂静。

她沐浴完出来,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没了电,却因心情不好,也懒得再管,便任它静静地躺在那儿,自己仰面倒在床上,沾枕便睡。

真是太累了。

第二日的下午,顾西洲坐在办公室里看他们交上来给他过目的企划,看得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目光就扫到了摆在一旁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随意一划,解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想了想,按下了内线电话,「陈桑进来一下。」

没几分钟,陈桑便敲门走了进来,「顾总?」

坐在椅子上的人低着头,目光不知看向何方,有几分钟都没有回话。

陈桑都快以为他让他进来是个误会,他可能叫错了人……?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又过了会儿,顾西洲终於开口,「你去打电话问下唐染,她现在在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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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之後,陈桑再度敲门,走了进来,「在华都。」

顾西洲点点头,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行吧,顺便请也是请,蹭得一顿是一顿。

顾西洲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谁知车刚刚驶出停车位,就停了下来。

「怎麽了?」他睁开眼问。

「温小姐来了。」

温南意踩着高跟鞋,直接朝他坐的这辆车走了过来。

「顾总,怎麽办?」

不需要顾西洲回答,陈桑就明白了,能怎麽办?他老板整个人都呆在那了,只痴痴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陈桑做了那麽多年秘书,再看不出来他的意思,就白累si累活这麽些年了。

他将车锁打开,自己则走了下车,走到了别处。

温南意也在这时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她今天穿的是ol套装,应该刚做完采访,下身是包t裙,离膝盖大概还有十厘米的样子,显出她的好身材。

一条长腿率先跨进来的时候,由於动作有些大,裙子已经滑到了她的大腿根。

顾西洲移开了眼,动了动领带,燥热得很。

「我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对,顾西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还是不甘心,越想眼眶越红,她不信顾西洲会是管不住下身的人,那麽多次差点真枪实弹,他都忍住了,他那麽ai她,怎麽会背叛她呢?

她看向他,期待他的回答。

可顾西洲没有说话,只盯着窗外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如果你有什麽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你只要点头,我们就重新开始。」她往後退了一大步。她什麽时候这麽低声下气过?

温南意深呼x1一口气,「你们那天什麽其实什麽都没有做对不对?」

她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顾西洲通过窗子的反光,看他心上的人朝他慢慢靠近,眼里还含着泪花,心好像被针紮一样的疼。

「西洲。」

温南意这声娇唤,当真是百转千回,g得他心痒难耐。窗子反着光,他还看见她那饱含ai意的眼神。两人怎麽就ga0成这副模样了呢?明明那麽好,明明那麽相ai。

心头突然涌上一gu冲动,他转头,盯着她。

视线从她婆娑的泪眼掠到她秀挺的鼻梁,再到她的红唇,再也忍不住,将她的头按向自己,深深地吻了上去。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两个人狠狠地纠缠。

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衣服里,她没有阻止。在她以为他还要继续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手上娇neng的触感反而让顾西洲理智回笼,他推开了她,离开了她的唇。

「请自重。」

他用言语刺激她。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温南意的逆鳞,她听了自然气极,「自重?你c她的时候怎麽不自重?」

再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温南意整理好衣服,迅速下了车。

陈桑上了车,看见顾西洲低垂着头,氛围很是压抑,他有点不敢问他是不是还要去华都。

正踌躇着,顾西洲已经说话了,「去华都。」

想到一会儿能见到唐染,心情就缓和不少。

昨天挂了电话後,他就在想,为什麽自己那麽气。

顾西洲不是一个毫无感情经历的人,所以稍稍一分析就明白了,他是吃醋了。

可是为什麽吃醋?吃什麽醋?他喜欢唐染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不是情ai的那种的喜欢。

像他觉得的,谁会不喜欢唐染,一个人见人ai的小姑娘。

他喜欢她,只是,不是那种喜欢。

他甚至想过,他之所以吃醋会不会是因为潜意识里把唐染当了备胎,当备胎想自己溜走的时候,主人肯定是不高兴的。

但不会吧,他不觉得自己有这麽恶劣。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他会吃醋,是因为他极有可能失去唐染这个朋友。他以前好几个nv朋友都是只要男友不要朋友的,他怕唐染谈了男友之後就不理他了。

对了,昨天还有一件事。

她父母是从哪里听见的风言风语?

「昨晚上让你查的那件事,怎麽样了?」

顾西洲昨天晚上见唐染的电话没有打通,就给陈桑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睡梦中。

「查到了,当时赵家有个佣人在现场,就把这件事传开了。」

圈子里这种事传的最快,人人都想要看笑话。

「哪个赵家?」

赵家那麽多,是哪个这麽ai嚼舌根。

「城南的那个,从北边过来的,挖矿赚了些钱。」

「哦。」

难怪他不知道。

顾西洲是混上流社会名流圈子的,不是普通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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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圈子,所以煤老板、暴发户这些,他还真不怎麽认识。

唐家是做连锁超市起家,家业跟顾家是不能b的,毕竟顾家是世家,但在b市也算是金字塔前几层的有钱人,有门有面,被人在後面传这些事,面子肯定过不去。

唐染肯定是觉得委屈她父母了,才会哭成那样,後来,大概又有些因为父母不理解她而产生的委屈。

而他呢,怕她今天相亲受委屈,所以才想着说过去看看,帮她把把关。

心里有这事,以至於即使温南意的出现又拨动了他的心弦,他也能很快冷静下来,去华都的计划自然还是保持不变的。

顾西洲他们进门的时候唐染就看见了,还楞了一下。

刚刚陈桑打电话就是问她在哪里的原因就是这?

这个让餐厅里所有nv人都眼前一亮的男人走到她後面的预留位坐下,让她一颗心跳得很快。

他想做什麽?总不会是来看戏吧。

顾西洲坐在他们後面,光明正大地听着那两人的谈话,陈桑看着老板这般模样都有些汗颜。

「唐小姐哪个大学毕业的?」

「a大。」

「不想读硕麽?」

唐染笑了笑,「没时间。」

「啊,这样啊。」他是读的博,娶个大学生有点担心聊不到一块去。

可面前这个相亲对象,除了学历,各方面真的都能打个优,长得也对他胃口。

「那,我们处处?」处着处着,总能知道能不能聊到一起吧。

「啊?」唐染有些讶异。

顾西洲听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心想,唐染不会真的看上了,就答应了吧?

他不觉得她的相亲对象有多优秀啊。

学历又不能代表一切,学历不等於阅历,也不等於素质,更不等於能力,甚至,对於某些人来说,学历都不能代表文化水平。

多少败絮其中的人借着学历披了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唐染你可要擦亮眼啊。

顾西洲本就高傲,因为想着要帮唐染挑人,眼光更是毒辣,更是要挑刺。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想给唐染提个醒。

唐染听见了,狐疑地转过身,却只看见陈桑对自己点头打招呼。

「认识?」

「嗯,认识。」

「要请他们过来坐坐吗?」

她的相亲对象还是挺会做人的。

唐染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熟。」

顾西洲脸se变了变。

呵呵,不熟。好一个不熟。

唐染只是不想无事生非,她不确定顾西洲到底是来做什麽的,所以也不好贸然邀请,又懒得解释太多,便直接来了句「不熟」。

「诶?唐染?」

唐染听有人叫她名字,便擡起了头,随即脸se就变得很难看。

叫她名字的,是赵茹,就是她家的佣人将那天在「明月清风我」的事传了出去。

「有事?」唐染不悦。

赵茹见她那ai答不理的模样心中来了气,「怎麽?不g引别人男友了?从良了?」

唐染的相亲对象听了这话惊吓不小,「从良?」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从良,你以前是?」

他的话没有说话,但足以让唐染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成绩烂成这样了?还是说,你没上过学?词语是这麽乱用的麽?小、姐。」

顾西洲的反应甚至b唐染快,他最後刻意放慢加重的「小姐」两个字更是学赵茹的含血喷人。任谁都听了出来,这个「小姐」是另一层意思。

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唐染。

ps:宁骅的故事在《来日方长》欢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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