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物,越美丽,往往越危险。人们向往美丽,却往往被美所伤。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既因“不可得”,亦因“不可“得。
“小姐,这么晚,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几个陪你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呀?啊?”
清冷的街头,只几盏昏黄的路灯冷冷清清的照在一片黑漆漆的柏油路上,洒下一片昏沉沉的光影。道上静的虫鸣几不可闻,三个男人高低错落的影子垂到起起伏伏的垂到七月脚下,仿若远处起伏的错落丘陵。
三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气,七月虽闻不到气味,却也可从他们歪歪扭扭的步伐里判断出几分。
僵硬的面容扫过三人,七月不欲与世间生人多有干涉,方向一转,正欲远离,不想,却被三人紧跟其后追了上来。
不知是否是昏黄的路灯将七月苍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暖色,抑或是几个被美色迷了心窍的男人全然忽略了七月那双清冷的不似常人的眼眸,几人面带淫邪笑意,用明显不怀好意的眼眸露骨的上下打量着七月。
凌晨两三点的街头,孤身一人的娇小女孩子慢慢走在空无一人的寂静街道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热情的召唤着他们作恶的天性苏醒。
“哟~~瞧这冷清清的小眼神儿,哥哥我就喜欢妹妹你这样的冰美人!带劲儿!大晚上怪吓人的,走,跟哥哥们去喝一杯!”
站在中间的矮个子男人说着伸出手相邀搂过七月的肩膀,尚未等七月稍作躲闪,男人朝着七月伸出去的胳膊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再难动弹分毫。
“哎?哎?怎、怎么回事?啊,啊~~”
手臂被动被扭到身后,惊疑尚未散去,钻心的痛楚让男人禁不住哀嚎出声。凄厉的嘶吼在这片凄清的夜里,越发显得诡异可怖。
冲头的酒意在痛楚的侵袭下瞬间化作满身的冷汗发来出来。男人再次抬眼看向稳稳站在原地根本纹丝未动的七月,瞬间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哪是一个‘人’该有的面色?又怎么会有人,只有黑漆漆的眼仁却没有眼白?
哆哆嗦嗦的身体也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吓的,筛糠一般抖个不住。嘴巴哆嗦了半天,却是半个字也没能挤出来。
“怎、怎么了?亮哥,亮哥你怎么了?这,这,这······”
前一刻还在调笑的另外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干涩枯萎。狐疑的打量着此刻身体不自然扭向身后,抖如筛糠的的亮哥,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胳膊,怎么会突然之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看起来就觉得很疼的姿势摆到了身后?正常人的胳膊,又怎么可能硬生生的就掰到身后呢?
转头瞥见刚才调笑的那个‘女人’,两人只觉一阵阴冷的寒气,自两股间瞬间窜上头顶,带起浑身一阵刺骨的颤栗。将闹钟的那几分醉意,瞬间一扫而空。
“鬼······鬼,鬼,鬼啊~~”
“啊~~救命啊!”
尖利沙哑的嘶叫瞬间划破夜空。也不知是三人中谁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嗓子,其余的人紧跟着也开始扯着嗓子嘶嚎了起来。